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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辛嗯了一聲:“這個我倒是知道,否則你也等不到現在,更不會救我們。”
琅琊的表情一下子委屈了起來,看了在遠處依舊不明所以的青墨一眼:“那你不讓她過來,以為我會害你們?”
梁辛有些不耐煩的搖頭:“只是以防萬一罷了,快說吧,你找我究竟要做什麼,說完便要分手了。”
琅琊一笑,神情變得鄭重起來,直接道:“我只問你一件事:在苦乃山裡,究竟發生了些什麼,那條石脈怎麼會化為烏有。我救了你們所有人,就只為換你幾句實話。”
說完頓了頓,琅琊又繼續道:“初見之時,我就已經替你拔除了‘銘心刺’,從此我那些同伴,還有竹五的幾個兄弟,再不會知道你就是殺人兇手。除了我之外,絕不會再有邪道中人知道你的下落,你說出真相,大家各走各路,竹五的事情就此抹掉。”
最後,琅琊又笑了:“我的手段你也見過,真要用強,你們沒有機會的。”說完,對著憨子笑著點了點頭,憨子則咧嘴報以傻笑。
苦乃山的兇根石煞,於朝廷而言是個厄運的象徵,只要除去就無妨了;修真正道乾脆就不把它當回事;可邪道妖人卻重視的很。
梁辛再琢磨了片刻之後,還是緩緩開口了,他說謊話的本領是和柳亦學的,大段的是真話,只在關鍵之處換上假線索,前後的經過都大致相符,但接引玉石雙煞相搏的,被梁辛說成了是一個青衣,最後這個不存在的青衣自然是死了。
琅琊在得知苦乃山裡竟然還有一塊玉璧惡煞之後,在沉吟了一會之後,又追問道:“玉璧和石脈,打起來了?被人一連線就打起來了?”
梁辛裝傻,說的含含糊糊,把自己當成了第三者,簡單描述了一下當時驚天動地的場景之後就說自己昏厥了……
石脈與玉璧同歸於盡,就算再怎麼重要,現在也消失了,琅琊的眉宇間,掩飾不住的失望,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可還沒等把濁氣吐出去,她的眸子就明亮了起來,抬頭大笑了一聲:“險些被你騙過去。”話音落處,身形一飄,揚起素手就向著梁辛的胸口按去。
梁辛大吃了一驚,顧不得去想究竟是哪裡出了破綻,忙不迭的撤身後退,幾乎與此同時,始終呆呆而立的憨子霍然大吼,邁上一步,伸出大手擋住琅琊。
憨子手大,掌心老繭掌背青筋,五根手指都好像小棒槌;琅琊手小,瑩潤如玉,春蔥般的纖指併攏……兩隻絕不應一起出現的手,在碰撞的剎那裡,就轟然炸響了一道驚雷!
殷紅的血色滑過琅琊的臉膛,一閃之後便告消失,而少女的臉色轉眼從水嫩的白皙變成了虛弱的蒼白。
清脆的叱喝連連,琅琊的身形上下翻飛,幾次想要突破憨子的的防禦,噼裡啪啦的對掌聲連成了一片,最終琅琊發出了一聲不甘的低吼,踉踉蹌蹌的向後退去。
憨子仿若一座大山,傲然肅立,身形沒有半分晃動,臉上仍舊是那份傻笑。
就這麼一緩的功夫,梁辛已經摘下了背挎的陽壽邪弓,開弓引箭,指向琅琊。
琅琊連連退了好幾步,還勉強站住,望著梁辛道:“接引玉石雙煞的人,就是你!否則你一身土行真元從何而來?說謊可惡……”正說著半截,纖弱的身體突然顫抖了起來,哇的噴出了一口鮮血。
琅琊的目光驚駭,望著憨子喃喃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厲害到這種地步?”
青墨一看這邊動手了,立刻趕了上來,她懷裡的羊角脆呲出了獠牙,青色的絨毛都乍了起來,不知道是嚇得還是氣的……
邪弓飽滿,細箭上金光滾動,穩穩對準琅琊,梁辛見十一足以壓制住對方,這才皺眉開口:“不是說不報仇麼?怎麼忍不住動手了……”
話還沒說完,梁辛就閉上了嘴巴,神色間恍然大悟……竹五那一門的邪修,對苦乃山裡的凶煞石脈志在必得,現在石脈雖然已經消失了,但一部分本源法力卻殘留在自己的身體裡。
換個角度,從五年前開始,梁辛就變成了‘石脈’!
對於琅琊而言,的確無意為竹五報仇,她一直跟著梁辛,主要還是為了探知當年苦乃山石脈為什麼會消失。不過琅琊先前也沒想到,現在的梁辛就是當年的‘石脈’,否則她絕不會有耐心等到現在。
這個意外的大收穫,讓琅琊的心頭狂喜,目光隨之明亮,笑容也愈發的飽滿了,襯在一望無際的碧草之間,輕靈而俏麗,又有誰能把她當做一個妖女:“東籬和大頭矮子,他們兩個人功法玄奇,等他們傷愈回來,正道修士恐怕要倒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