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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多時,老太監就抱著兩隻繡墩跑回來,梁辛坐的穩當,根本沒注意指揮使只用屁股蹭著一點繡墩邊緣就坐。
熙宗這才對粱辛再度開口:“你這趟差事做的很好,不過聯還有件事不明白。”說著,熙宗的雙手搭在書案上,身體微微向前,語氣中的笑意不知何時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熙宗語氣低沉,梁辛卻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想也不想的回答:“都是指揮使排程有方,微臣只是聽命行事。”
石林的臉又黑了,在心裡破口大罵,忙不迭的站起來:“微臣不知陛下所指何事,不過
指揮使為人老辣,雖然也不明白皇帝的話,但總能猜到大致與今天的案子有關,在略略停頓之後重新開口,滿面惶恐,可語氣認真:“人字院鄲州全事曲青石,或許在心性上有幾分陰鷙,可為人重義,盡忠職守,對朝廷更是忠心耿耿,否則微臣也不會予以重任。”
熙宗沒說什麼,示意石林繼續說下去。
“憑著微臣對他的瞭解,曲青石就算真的與東海乾有什麼恩怨,要報仇的話,也不會隨朝廷於兩難之境。臣篤定,曲青石不會是乾山案的元兇,所以才先後派遣三名遊騎,其中兩人都被妖僧座下的高手重傷,只有梁磨刀
熙宗搖搖頭:“有功則賞,現在就不用訴苦了說著,他又望向粱辛:“你是怎麼發現國師是妖人的?。
國師篡改中土風水的事情,石林未提。梁辛自然也不會多說。只是回答道:“我在兔幾丘,為了護著一些要被司天監滅口的差官,與妖僧首徒海棠和尚鬥了一場,結果發現這個和尚身負玄機境修為。弟子都是五步修士,妖僧的修為更不用說了,這便可疑的很了。
說著,梁辛擺出了個得意的笑容:“其實,自始至終我也不知道國師到底是不是真兇,我不過是抓住這點可疑不放手而已。”
看樣子,皇帝還不知道國師改變天下靈氣的事情,少了這個關鍵,自然分辨不出粱辛在說謊,熙宗看著兩個青衣沉默了一會,終於露出了一個微笑:“如此說來,便是巧合了?。跟著他自己又搖搖頭,莫名其妙的說了句:“不是巧合,嘿,九龍司果然不是好惹的!”
石林額角見汗,再也坐不住了,躬著身子小聲說道:“陛下,微臣愚鈍,不敢胡亂揣摩
不等他說完,熙宗就啥的一聲大笑了出來:“愚鈍不愚鈍,聯還不知道麼,石愛卿不用太謙虛了吧!”隨即也不等石林再說什麼,就轉回頭,對著身後的小宮娥笑道:“還是請齊大家來說說吧!”
無論是誰,只要能擊敗麒麟和尚,都當得起“大家,這兩個字。
梁辛細看之下小宮娥的臉蛋紅撲撲的,臉上掛著些少女的羞赧,可眉宇間卻凝著一份無論如何也抹之不掉的從容,兩種截然相反的表情彙集在一張臉上,卻絲毫不嫌突兀、矛盾。
小宮娥腳步輕移從熙宗的身後繞出來。對著梁辛和石林輕聲道:“卸甲山城,六祥瑞,嘉禾齊青。
卸甲山城六大祥瑞,分別是白狼、赤兔、蒼鳥、紅燕、嘉禾、芝草。這是六個人,在門宗內的地位,相當於長老一職,只不過稱呼上特別了些。
齊青的身份,與大興臺上的顧回頭、秦孑一樣,都是八大天門中的重要人物。
梁辛和石林對望了一眼,兩個人都滿腹的心竅,齊青的身份一確定,他們便基本明白怎麼回事了。
東海乾被炸,五大三粗派下來查案的高手,早已與熙宗勾連,將目標鎖定在國師身上。先前東海乾與朝廷的對峙、一線天出面和稀泥等等,都是迷惑真兇的障眼法。
於五大三粗而言,輯拿真兇固然重要,可更要緊的是找出天下靈元被改變的關鍵,並將其恢復。所以才串通熙宗,將追捕兇犯的重任交給兩位國師。
國師出手對付輯拿曲青石、柳亦的整個過程,齊青一直在一旁窺測,一來為了能夠確定兩個和尚的黨羽;二來,國師要辦鐵案,同時還要掩藏自己、消除證據,這其間難免會露出破綻。
說到這裡,齊青微微皺眉,望向兩個青衣:“最近這段時間,我們一直跟住了國師和他座下的那些弟子,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我們”。
粱辛的臉沉了下來,自鄲州到鎮山,一路之上,梁辛幾度與國師弟子相遇、苦戰,大批青衣無辜慘死,五大三粗只在一旁窺探、看熱鬧。
齊青沒注意梁辛的表情,而是繼續道:“唯獨解鈴鎮,當時是一位指夕道宗的師兄負責跟蹤、追查,可這位師兄在無意間得罪了一個厲害的隱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