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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身此間的怒尊,只是一道‘法相’,來的不是‘真人’,扣向小魔頭的缽盂也不是一件‘真東西’,所有的一切都是法術,都是靈元,都是西坑隱的修為,有形有力,卻無質。
只要敵人的修為夠精深,他就能擊碎缽盂、甚至驅散怒尊法相,但無論如何,他不可能奪下‘缽盂’,因為根本就沒有缽盂,這件東西它不存在
的確不能,唯獨梁辛他看到了‘缽盂’,那缽盂於他而言就真正在,只要他想奪就能奪下。而梁辛動作不停,右手扔掉缽盂同時,左手探出輕而又輕地,握住了怒尊空出來的手。
怒尊開聲大吼,大群羅剎受怒吼聲所制,慘叫著摔散四方,梁辛卻神情不變,仍是握手。
一聲聲的大吼,一次次的加力,怒尊法相眉目猙獰,小魔頭無動於衷,甚至還回過頭對羅剎凸笑了笑,示意它不必驚慌。
怒尊不動,梁辛不動,西坑隱卻開始篩糠般的顫抖起來……
奪缽、握手,都是不可能之事,周圍大群魔物的心神都被梁辛的手段所奪,卻沒人知道,還有一件‘不可能之事’,正發生在西坑隱的身上:梁辛與怒尊法相雙手相握,怒尊壓過來的浩力,都被他輕鬆化解,但是梁辛送過去的力量,卻並未攻入怒尊,而是壓在了西坑隱的身上。
梁辛正透過西坑隱幻化出的神通,去‘襲擊’西坑隱本人
修士與自己喚起的神通之間,都會有一份‘聯絡’,可是這個‘聯絡’,是心念、靈元、法咒彼此影響下而生的,完全無跡可尋,只能歸於冥冥。
梁辛卻尋到了、控制了這條‘脈絡’,他的力量,正從怒尊法相的‘身’上傳遞開去,源源不絕,衝擊著五神變夜叉……怒尊是西坑隱喚出的神通,但現在事情已經完全由小魔頭掌控,西坑隱就算想撤散神通也做不到
梁辛一直小心控制著自己的力道,既不想毀了怒尊,更怕一使勁會殺了西坑隱。
小魔頭總算‘貨真價實’地笑了,他在使壞,他要打的也不是西坑隱,而是對方背脊上的枷鎖。
西坑隱是靠著枷鎖來逃避天劫的,梁辛要替它把金枷打碎,讓它趕緊渡劫去。其實,梁辛只要一跨步、一揮拳,就能輕鬆了事,但他覺得現在這樣……好玩。
梁辛之力,循著神通脈絡,攻到西坑隱身上,再轉壓到金枷,其間不能毀了怒尊,更不能傷了夜叉,梁辛小心翼翼,玩得咬牙切齒,半晌之後終於大功告成,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枷鎖斷裂數截,散落在地
小魔頭哈的一聲大笑,隨手驅散‘怒尊’;西坑隱並未受傷,但心神早已渙散了,再也站不腳,晃了幾晃委頓在地。
西坑隱倒下,周圍大群的夜叉鬼又掀躁動,梁磨刀煩不勝煩,羅剎凸倒是偷偷顯出了些興奮,眼巴巴地望著主人,小聲問道:“還是我來打?撕翅膀噠噠”
第四五二章 第十七世
第四五二章第十七世
這一次沒打起來,還不等夜叉大軍再來拼命,西坑隱就跳了起來,此刻它已恢復了清醒,揚聲喝止住了又要衝上來‘送翅膀’的晚輩。
不僅制止,同時還是‘驅散’,憑著西坑隱的見識,何嘗不明白,大群的夜叉晚輩留在這裡也只有添亂的份。西坑隱不問世事,但地位卓絕,它一開口,夜乞叉就算不甘,也不敢違背、反駁,諸多首領傳令,帶上傷者就此離去。
風雷轟鳴,黑影急掠,夜叉大軍轉眼消失得一乾二淨,只留下滿地血漿和數不清的殘翼。
梁辛不理那些‘小傢伙’,只笑嘻嘻地西坑隱:“枷鎖碎了,該飛昇了吧?”一邊說著,靈覺遠遠播散開去,開始搜尋尋找劫雲蹤跡。
“沒那麼快,枷鎖雖然沒了,我的氣勢也不會一下子竄出來。差不多…還能堅持一個多月吧,到時候再怎麼不想走也得走了”說著,西坑隱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
這次的笑容裡,既沒了剛剛的瘋狂,也不見先前的那份對飛昇的‘不情願’,只有真正的輕鬆和愜意,這倒讓小魔頭好奇起來:“我毀了你的枷鎖,‘害’你不得不飛昇,你倒很開心?”
“無妨,反正去了仙界,也還能再回來,這樣反倒更好”西坑隱一邊笑著,一邊應道:“開始你讓我給仙界‘帶話’,我都沒當真,還倒你是個本領高強的瘋子,可沒想到,你竟是真的從仙界來的”
小羅剎‘苦煮’渡劫飛昇,這是整座惡魔界盡知的事情,它渡劫時,西坑隱還專程跑去看過。已經飛昇的惡鬼,死在了梁辛的手裡……西坑隱不知道梁辛來到此間的過程何其曲折離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