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能殺死他。”那日松疲憊地坐回沙發裡,按揉著跳動不安的太陽穴。
雨點噼裡啪啦地打在玻璃上,外面是罕見的暴風雨。沒有關好的窗戶漏了雨點進來,巴特爾過去關窗,他思考著要更換這裡的服務人員,因為他們甚至不知道應該時刻保持窗戶緊閉。這些窗戶都是防彈玻璃的,意義遠大於阻擋風雨和寒冷。
“巴特爾,聽說鮑爾吉掌握姆茨赫塔的時候,你和他的配合也很好?”那日松忽然在他背後發問。
“是的,鮑爾吉也是一個軍人,對於情報系統和秘密活動很擅長,從能力上說他是罕見的指揮官,畢竟曾是L。M。A。的高層。”巴特爾非常坦白。
“那為什麼決定要為我們工作呢?”
“我記得我曾經在私下的場合向您說起過。”巴特爾轉過身。
“我想再聽一次,如果可以的話。”那日鬆緩緩點上一支菸。
巴特爾低低地咳嗽了一聲,“我是一個從士兵出身的軍官,為了保護這個國家,我和我的隊友們為了高加索保密局做過各種各樣可怕的事。可是我們卻被愚蠢的上司當做棋子一樣擺佈,我們的死活也沒有任何人真正在意。我最初的隊友們如今只剩下我,我並不覺得這是我的能力超群,一切只是運氣。換而言之,這些年那些死去的隊友,用自己的命把我推到了現在的位置。可我們是從事保密工作的人,就像多年以前的克格勃,我們永遠都難以獲得浮上水面的機會。我們就像是古代國王豢養的殺手,他叫我們出現,我們就要出現,他命令我們消失,我們就必須消失。即使彭·鮑爾吉在任的時候,也一樣。我不甘於這樣的處境,而那日松先生,您向我許諾過國防部次長的職位和參議院的資格。”
“要挑戰自己的命運?”那日松低聲說,“每個人都要挑戰自己的命運。”
“未必是所有人,”巴特爾斟酌著詞句,“有些人願意聽從,因為他們怕死。”
那日松不再說話,大口抽著煙站在那裡。
“我們必須做出抉擇。”抽完了那支菸,他說。
那日松坐在那張華貴的老式靠背沙發上,面對著窗外瓢潑的大雨。
屋裡沒有開燈,也沒有其他任何人。
這是巴勒高彥酒店最豪華的套房,臥室一律是歐洲中古式樣的木傢俱,陳舊卻典雅,每一處包金和鑲嵌都出自高階工匠的手。這也是那日松最喜歡的房間,他沒有結婚,也沒有父母和孩子,一個人住。他有一套很大的房子,但是他不喜歡那裡,始終都是流轉在各個賓館的套間裡。有的時候他會帶著不同的女伴,更多時候只是一個人。
閃電橫過天空,那日松忽然看清了黑暗裡坐在他不遠處的人,他驚得幾乎要站起來,雙腿卻沒有力氣。
“你好,那日松議員。”
有人開啟了燈,一身黑色西裝的年輕人正坐在那日松旁邊的另一張沙發上,嘴角有一絲禮貌的微笑。他雙手交疊起來壓在膝蓋上,手中握著一柄開啟保險的柯爾特。
伊瑞娜從燈的開關那邊走了過來,來到酒櫃邊,“要蘋果馬爹利麼?”
“我只要蘋果汁,馬爹利加冰給那日松議員,他需要安靜一下。”林說。
那日松沒有拒絕,接過整杯的馬爹利,略略品了一口,而後整杯灌了下去。
“我以前覺得自己已經足夠膽大,但是面對槍口時還是會不由自主地顫抖,看來人人都是怕死的,”那日松的臉色略微恢復了正常,“聽說您從不打空槍,獵犬狐。”
“我不是為了殺人而來。”林說。
伊瑞娜又給了那日松一杯馬爹利。
“謝謝。”那日松用手暖著杯子。
連續幾杯烈酒,那日松有了醉意,“不要希望脅持我以改變高加索的政局,你們可以選擇殺了我,也可以放了我,作為交換條件,我能保證你們平安地離開這裡。”
“我知道您是最倡導殺死鮑爾吉的人,為什麼?”林提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L。M。A。有,鮑爾吉有,我也有,我只是為了我的立場。”那日松居然還能撐著笑起來,他並不長於酒量,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人人都有自己的立場。”林點了點頭。
“你們要我用什麼代價來交換我的命?”那日松搖晃著杯子,“只要我能夠接受。”
“我們不需要談交易,我們之間也沒有交易可談。我不會殺你,因為殺了你也沒有用。我們來這裡的原因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只是你的房間是不會有人搜查的,我們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