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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杞皇,顏或他們又有什麼區別?我心中的那個錦哥哥,永遠也不會騙我,永遠不會把心計用在我的身上,更不會利用我!”
他不住地搖頭。“阿遙,不是這樣……我沒有利用你,絕沒有!”
不知為何,我很想笑,於是真的笑了出來。“你要什麼?你要的,究竟是什麼?”
“我只要你,阿遙。”他滿眼悽楚。“我只要我們能平平安安地在一起,不再受任何威脅,不再受人加害。”
“不,你要的是權利,能夠帶給你安全感的權利。”我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我明白,我一直都明白。我知道你要權利,只要你坦白對我說,我願意為了你去爭。但你卻選擇了騙我,算計我。你不再相信我的心,如今你只相信自己。”
我一步步地退到了門口,最後朝他笑了笑。“放心,你要權利是不是?我都給你。我什麼也不要,都給你。”
“阿遙……”他試圖拉住我,奈何只能用一隻手的力量,被我掙脫了開來。“我錯了,我知道自己錯了!原諒我好不好,阿遙,我們像從前那樣……好不好?”
我同樣滿心悽然。
“從前……很美好。可惜,我們還回得去麼?”
他蒼白了臉,像黑夜中一尊悲傷的雕像。
七十四章 糖餅夫君
蕭宅。
我坐在院子裡,看著孃親在海棠樹下做女紅,恍然又像回到了燕豐。那時娘在蘇夫人的繡莊裡學刺繡,只為了給我繡一條帶著遙花的手絹送給安錦。
安錦說,要讓我們回到從前。但已經發生的事,真的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麼?
我從不曾懷疑他的動機。其實我明白,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和我在一起,而不是為了自己掌握權力。他逼我做儲君,也是怕一旦雲翹即位後會容不下我們;但我做了儲君,卻又要面對另一個問題。我們沒有孩子,以後也可能很難再有,一旦我即位,勢必受到各方面的壓力,逼迫我再納新夫。如果他不把權力握得緊緊的,又如何對抗這些壓力?
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縱容他,信任他。但我不能釋懷的,卻是他對我的欺騙。
我以為自己的態度已經向他說明了一切,我以為他懂我。我可以僅僅只為了他去做任何事,就像他對我一樣。然而他卻不信,一定要用自己的方法達成目的。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被他排除在心門之外的?
娘抬頭看了我一眼,咧嘴笑道:“怎麼,跟女婿他吵架了?”
我嘆了口氣。“娘,這您就甭管了。”
“小兩口的,有什麼深仇大恨?”娘放下手中的活計,挪了凳子過來。“阿遙,不是娘說你,女婿他一下子沒了爹孃,又為你吃了那麼多苦頭,不管他有什麼不好的,你也該多擔待些。如今你身份不同了,可千萬不能學戲裡那個陳世美忘恩負義啊!要不是他,你哪兒能得如今的風光?”
“娘。”我無奈道:“我知道。可是——可是我覺得他變了。”
娘顯然對我這態度相當嗤之以鼻。“瞧這話說得,女婿他是個人,又不是個石頭,就是個石頭,風吹雨打的,日子久了不也變樣了?”
我語塞,竟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你再瞧瞧你大哥,以前多木訥一個人,現在在酒樓裡做著做著,不也慢慢活絡起來了?你爹,從前就是個老頑固,總覺著自己背井離鄉對不起故國,如今不也跟陛下處得挺好?還有你娘我,以前啥樣,現在啥樣?”她喝了口水緩緩,又接著道:“再說阿遙,難道你自己就沒變過麼?”
“我?”
“對啊。”娘搖了搖頭,拉過我的手去。“從前你無憂無慮,啥事兒也不多想,每天兒高高興興的,跟娘學繡花兒,跟你爹瞎掰掰,替你大哥張羅媳婦兒,替你妹子把把關,咱們一家子和和氣氣的,多好。可現在,你整天愁眉苦臉,像堆了一肚子心事兒,每回回家也匆匆忙忙。你想想,有多久沒跟咱們好好說說話了?小妹出嫁之後,你過去看過她沒有?”
我眨了眨眼,愣愣地坐著。原來改變的人並不止是安錦,還有我自己。娘說得沒有錯,人總會變。隨著環境,時間,境遇的變化,每個人都在發生變化。我和安錦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改變,距離才會越來越遠。
“但凡夫妻間鬧了矛盾,這問題多半並不在一個人身上。”娘語重心長道:“阿遙,不管女婿他做了什麼讓你傷心的事兒,你得先想想,你自己是不是也做了什麼事讓他難受了?女婿他對你的心,那可真算得上天地可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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