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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重大,他每做一個決定必然要經過一番深思熟慮。若隨意偽造一份西涼信物,蘇荃一看便知是假,自然也就知道了大杞國並未能掌握他通敵叛國的真正證據,以蘇荃一家的狡猾和對西涼的忠誠,不僅不會認罪伏法,可能還會趁機再次挑撥南瑞和大杞的關係。唯有當他們以為自己的秘密當真暴露於人前,才會心神大亂,令我們有機會找到真正的信物所在。
所以要實施這一栽贓嫁禍的首要條件,是得搞清楚西涼國的信物究竟是個什麼東西。而秘部派出的暗探,想盡辦法也未能真正接近西涼國的核心人物,也就是現任西涼皇帝顏或。
顏或其人,狡詐程度超過了蘇荃,與安錦不相伯仲。當初他扮成西涼商人與我交往時,愣是沒讓我有絲毫的懷疑,如今又能從安錦暗地的重重安排中脫身,見縫插針地跑來見我,有意無意地提及對安錦的懷疑,可見他無論從演技到心機都很不一般。也許連蘇熙和蘇慧一開始與安錦接近也是出自顏或的授意,想借機探一探安錦的底,看他是不是當真如表面那樣單純,誰知卻反被安錦利用找到了南瑞五公主的下落。
現今安錦雖然瞞過了蘇熙和蘇慧,卻未必已經令顏或打消了懷疑。因此,雖然安錦推測他一定將信物藏在自己身上隨身攜帶,但想接近他找到西涼國的信物,卻是難上加難。
安錦接近不了顏或,不代表我不可以。三國競技會還沒有結束,現在正是趁機接近顏或的最好時機。安錦知道我在打什麼主意,威脅我說若再去見顏或,不僅要被秘部除名,還得承受與元宵相同的命運——元宵之前為我撿回了那隻小金牌子,被安錦餵了三天的胡蘿蔔,最後雙眼發紅耳朵直豎,就像只巨型白兔。
我唯唯諾諾地答應,保證絕對不去找顏或,這才讓安禽獸稍稍平靜下來。他還不放心,吩咐雀兒跟牢我,絕不讓我有任何異常舉動。可憐的秘部同僚們有這麼個陰晴不定又動不動喜歡給人喂胡蘿蔔的上司,想必日子過得都挺艱難。
然而安錦百密中總有一疏。我答應了不主動去找顏或,卻可以讓他來找我。
在著手實施這件事之前,我猶豫了一陣子。坦白說,我對顏或並沒有什麼芥蒂,他也沒做過什麼有負於我的事情,就這麼算計他似乎對不起我們從前的那段交情。但我的心剛有放軟的跡象,南瑞五公主那絕望痛苦的臉龐就在我眼前晃了晃,又重新令我硬了心腸。
或許是因為對她抱有內疚,也可能是因為她與我長得有幾分相像。我想為她做些什麼,好讓她去得安寧些。而將殺害她的兇手繩之以法,無疑是對她在天之靈最大的安慰。
我照例每天去書齋看店,由於婆婆的反對,元宵十三公子自然只能銷聲匿跡,店裡又恢復了平日的冷清。在這片冷清的掩蓋下,我動手以顏或的五官為參考,畫出了元宵十三公子有生以來的第一幅類****畫。
之所以說類****,是因為我摒棄了之前****太過直接粗糙的不足,採用了半遮半掩的形式,讓西涼的皇帝陛下披了件露出胸膛和長腿的絲袍,長髮披散,重點部位一絲不露,十分引人遐思。他身側半跪著一位露出背脊的少女,雲髻半挽,纖臂微舒,透著**後的慵懶。白描完成的時候,我捂住熱血奔騰的鼻子,將它塞到了一本詩經裡。
不久之前,顏或曾要求要入我的畫。以這副畫為引,他必然會主動來見我——只要他還不想成為更多****畫的男主角。
我本想趁雀兒不注意的時候找人將畫送到曬月齋的陳畫偶那兒,但蘇慧和蘇熙突然來訪,我忙著裝悍婦趕這兩人出去,再回去的時候那本藏了畫像的詩經已經沒了影兒。雀兒眨巴眨巴眼,說她剛剛看我不在,便自作主張賣給了林書生。
實在是驚天大雷。林書生向來古板,恐怕很難承受書中畫像的尺度……我提心吊膽了許久,生怕林書生前來退貨,怒斥書齋掛詩經******,傳播不健康思想,違背聖賢之道,嚴重威脅了杞國人民的美好生活。誰知那日過後書齋的生意突然變得好了許多,尤其是詩經的銷量猛增,很快斷了貨。我尚在疑惑,林書生又來了,拿手遮著臉,以同夥接頭式的語氣低聲問:“那個——還有沒有?”
“哪個?”我呆了呆。
林書生以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了我一眼,立刻又遮住臉,垂目低聲道:“就是詩經裡頭的……那個。”
我似有所悟。“其實那個不是——”
他不耐地揮揮手,掏了些銀子放到我面前:“再來幾張,最好是多角度多方位的……對了,除了西涼國主的,有沒有別人的?”他往四周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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