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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福建省看守所特審室西側的那把椅子裡,目光一直盯著東南邊的那扇門……我的目光的中間點上陳放著一把木製的圓圈椅。圓圈椅顯得厚重而又墩實,在目光盯視的那片空空的迷離裡,那椅子極像是一個平躺著的句號!
這樣的一把椅子,也的確見證過許許多多非常人生的非常結局……
阿光說,初次審訊劉招華的時候,劉招華坐進這把椅子開口所問的第一句話是: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阿光笑而不答。
阿光當然不想告訴劉招華,自己和女緝毒警林妙曾假扮成一對戀人在劉招華躲藏的街尾巷裡裝作看門市的轉游過,那個27號的大門一直是緊緊地閉著的,阿光近距離地站在那個門口,心咚咚地跳。可是,他還是禁不住用手輕輕地推了一下:那門,緊閉著,紋絲未動……當時,他是真的想早日看見隔著一道門、一個院落、住在二層樓裡的那個人的真面目,他不喜歡這種藏貓貓式的較量,他更希望面對面的針鋒和相對……這個從公安大學畢業的年輕的緝毒警察,主審過大毒梟王堅章以及許多重量級的〃人物〃,有朝一日能夠主審大毒梟劉招華更是他心中的一願……
所以,他萬分希望他每天眼巴巴守望的那個人就是警方〃日思夜想〃的大毒梟劉招華……
當行動的那個短暫瞬間瞬時揭開了橫在每一個偵查員心裡那層隔了九年的神秘的面紗時,混雜在屋子裡的所有的聲音凝成的共同的一句問話是:是不是劉招華?
劉招華的頭和身子被眾多雙手按著,當他的臉被一雙手扳過來的時候,那張臉以最近的距離正對著阿光那雙急於探究的目光:在專案的許多個日月裡,阿光和每一個偵查員曾對著通緝令上的劉招華早年的那張照片看了又看,揣摸了又揣摸,即使一張臉因胖或是瘦有所改變,而無可更改的是一個人目光裡的那副神態:那是一個人刻在生命年輪裡可視的魂魄,萬千的人便有萬千的不同,它們區別你是這一個而不是那一個:是劉招華無疑啊!
阿光注意到,劉招華在被抓的那個瞬間裡也只有短暫的幾秒鐘的神情混亂。因為雖然沒響一槍一彈,但是,空氣裡瀰漫著的緊張比響過槍彈還要令人喘息困難……也仿如自然災害突臨時,人的本能的一種駭和緊張。令阿光和在場的所有偵查員暗中震驚的是,瞬時之後,劉招華便恢復了常人所無法抵達的從容和淡定,你能看出他在逃亡過程中一直有落網的思想準備,他說,抓已經被你們抓到了,我又不會跑,幹嘛還要這樣按住我嗎!
當一雙又一雙手鬆開他,當他立起身來時,就像瞬時的一種變臉,沮喪被翻過去了,他的臉上已面帶了接受眼前這局面的一種坦然:這一天是遲早的,這個時刻是必然的!他認命。
如果說,從前的劉招華是存於人們的各種假說、傳說和無盡的猜測與懷想裡,而那一刻,阿光才真正意識到警方碰到的是前所未有的一個〃對手〃,一個從精神上得很費些力氣恐怕仍難以攻克的〃人物〃!
現場的一雙又一雙目光都盯著看那張臉,那張臉,沒有人們想象的九年逃亡生涯留下的哪怕一絲一毫狼狽和磨折的痕跡,相反,那竟是一張保養得簡直令人難以致信的滋潤而又細緻的面孔!
睡眠充足,營養充分,體魄健壯。
劉招華是汲著怎樣的心理素質走過長達九年的生死逃亡歲月?這是現場面見到劉招華的每一個人心裡打的問號。
劉招華被抓時身上穿著純棉質地的睡衣睡褲。後來有小報報道說劉招華被抓時〃穿著短褲〃……抓捕前還〃警燈閃爍〃,〃樓頂上還有三聲訊號彈響〃,現場參戰過的偵查員看後真是哭笑不得……
阿光記得他緊隨著被押著的劉招華從二樓走下來,穿過一樓大廳,站到院子裡時,早春凌晨時刻的冷寒入心入骨。總隊長傅是傑叫偵查員從樓上拿了一件外衣為劉招華披上……
阿光更記得,劉招華在離開最後的躲藏地,臨上車時,跟他和身邊的偵查員說,你們要問什麼問題,列個清單出來,涉及到我自己的我都會說,幫助過我的人,你們也別問,我是不會跟你們說的!
從沒有一個大毒梟如此的狂妄敢跟警察這樣叫板和挑戰!
是因為劉招華早年當過兵?做過法警?劉招華是否常常有一種身份的迷失?
阿光感覺,劉招華是非常明瞭自己的角色的,在認命和伏法的姿態裡,仍不忘跟警察擺 〃大毒梟〃的譜兒,正是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