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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已移交給法院……
後來還有一個熟人打電話,問他是不是在7月5日抓了一個人?
他問怎麼啦?
那人說有人託問問……
許多年裡,薛建和對隱在打電話人背後的人始終心有疑惑,他不知那人會不會正是劉招華……
而在當時,薛建和在給陳阿章他們辦入看手續的時候,看到他們還在笑,他就很不客氣地跟陳文印他們說:你們不要笑,事情還沒有完,貨到底從哪裡來的你們還沒有交待,笑到最後那才是真正的笑!
這話雖然不是薛建和的獨創,但,在這個時候,用在這樣兩個人的身上,是再恰如其分不過了。
後來,。薛建和就聽社會上流傳了一種說法,說陳阿章他們這個案子有人在背後說情,可能判不了多重……
當陳文印和張明輝在這一年的年末,也即1996年12月底接到一審的死刑判決時,兩個人一下子就傻在了那裡:他們終於明白誰也不是他們救命的稻草!他們更不願以死去保一根與他們不相干的稻草!
求生的本能使得兩個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主動坦白檢舉冰毒不是從潘姓臺灣人那裡拿的,而是從福建省立醫院內一個叫吳曉東的人那裡拿的。而貨主是吳曉東的姐夫劉招華…
福州警方於1997年1月6日晚9點,在福州市古樓區溫泉路14號省立醫院宿舍12幢403單元抓獲了劉招華的小舅子吳曉東(男,1968年9月5日出生,福建福安市人,福建省立醫院工作人員)。
吳曉東交代說,1996年5月底的一天,他的姐夫劉招華將一個裝有15公斤〃冰〃毒(甲基苯丙胺)的藍色旅行包存放在他的資料室內(位於省立醫院影像樓四層),並告訴他,包內裝的是〃冰〃毒,由陳文印去聯絡買主,聯絡到買主後,陳文印會直接到他這兒取〃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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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製造冰毒的工廠被搗(2)
事發後約一個星期,劉招華打電話給他,告知陳文印出事了,叫他將剩餘的〃冰〃毒處理掉。他按劉招華的交代,就在當天夜間,將剩餘的10公斤〃冰〃毒塞進泥巴里揉搓後,從省立醫院住院部病房大樓的垃圾通道扔掉了……
1月7日凌晨,福州市刑警支隊組織力量趕赴福安市賽岐鎮,在寧德地區公安處和福安市公安局的配合下,於1月9日凌晨約六時許,衝擊了位於賽岐鎮蘇洋村和溪裡村交界處劉招華開設的地下製造〃冰〃毒的工廠……
我行走著的那條路,就是當年他們行走過的同一條路……
廠內自然是空無一人。
在廠房內;偵查員查獲攪拌機、發電機、化學測試器具等一大批試驗、製造〃冰〃毒的裝置、用具;在廠房和車庫內查獲大批用於試驗、製造〃冰〃毒的化學配劑;在劉招華的臥室內搜到劉招華購買的有關化工方面的業務書籍和〃冰〃毒生產工藝流水圖、配方以及購買生產裝置和化學配劑的單據若干……
這就是劉招華的首次浮出〃冰〃面。
劉招華從生走向那個死(1)
劉招華雖然躲過了命運中的這第一劫,但他清楚地知道:
從此以後的歲月,他的每一天,都是從生走向那個死……
其實於我,於專案的所有偵查員,以及關注案子的許多人來說,最想解開的謎卻是在第一次事發的前後時間裡,劉招華在哪兒?在幹什麼?怎麼出逃的?逃到了哪裡?
第二天,也即2005年3月12日下午,當我在福建省看守所的特審室裡見到劉招華後,這一切的一切都已不再是謎。
而劉招華告之我的一切,卻再一次令我感到了震驚。
劉招華說,事發之前,他跟陳阿章一起住在福州的華僑大廈商談這第一次的毒品交易。正在商談的過程中,他的家人通知他,他大哥的兒子不知什麼原因死了,讓他趕回去……
因孩子是死在游泳池裡,大家都猜說是電擊而死。而劉招華親手為侄兒洗身裝裹穿衣,他一直不信侄兒是電擊而死……
侄兒死後也就一兩天,他還在操持侄兒的後事,就聽說陳阿章被抓了……
劉招華在跟我講述這一節的時候,我的心裡竟閃過很宿命的一念:以劉招華的心性,他肯定要坐陣福州親自指揮和操縱陳阿章他們的這第一次毒品交易的。而他的侄兒,也許真是在冥冥之中以死喚他回去才使他躲過命運之中的這第一劫……
劉招華向我述說的時候,嘴角一直掛著一絲笑。我其實是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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