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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孤島,幾個孤零零的人很孤獨,想來孤獨其實是男人本性裡的一種美德,男人在孤獨裡純淨而又自省。可是久陷在孤獨裡,人可能會變成瘋子,因為深陷孤獨裡的人會不由自主地陷進妄想,就像一個貧窮到極致的人妄想著富貴的種種可能,一個孤獨的人妄想最多的是突然在哪一天,整個社會都能認知你,所謂的出人頭地吧!沒有哪一個男人甘於平庸而不想出人頭地……
而社會給一個人出人頭地的機會太有限了,就像在演藝界裡掙扎著的那些人都想在一夜之間就成為大明星,可是,能夠成為耀眼的明星的又能有幾個?
大千世界芸芸眾生,蠅蠅苟苟地活著再苟苟蠅蠅地死去,這是大多數人的命運之途。像我們這一類的人總是心有一份不甘。
不願意做大多數,又沒有成功的門向我們敞開著,我們只有自己穿牆越壁闖出屬於自己的一條路……
我一直以為,心若有所想,事必有暗合。
我從來沒有為自己後來遇到那個臺灣人而後悔過。因為,我們的一生,在什麼樣的時候和境地裡,會遇到什麼樣的人,都是有定數的……
臺灣人有錢,他樂於投資,我樂於重新開創一片新天地。我們是一拍即合的那種契合。每一個生意人都想把生意做大,而生意人最後的樂趣是金錢作為數字的累積,數字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法封頂的,當數字成為一種無止境的刺激時,你便不會在乎那數字的累積是建立在何種生意的基礎之上的了……
就像水果裡含著大量的維生素,人的骨子裡天生就含著冒險精神,所冒風險有多大,刺激就有多大。一個人和另一個人的一拍即合當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就像我後來狂熱地喜歡上了那些化學反應試驗一樣,人和人,其實也是一種化學反應,在社會這個巨大的化驗室裡,反應的鏈條更加無法理清,在精神領域裡所生成的那些錯綜複雜的物質更是無從分析和把握,這個時候,反應一直在繼續,我們在反應中一直在變,兩個不同的物質,發生反應時,如果反應條件不同,那麼生成的產物也是不同的,就像兩個人,在不同的歷史時期,和社會環境下,兩個人相遇的結果,肯定是不一樣的,毛澤東時代,我跟臺灣人遇,肯定不會幹這件事,因為根本不可能有這件事生成的反應條件……
楔子(2)
臺灣人其實更像一種誘導劑,誘發了我身上巨大的潛能……
臺灣人迷戀的是賺錢,我跟臺灣人不同,我更迷戀於這個產物的創造過程……
小的時候,在海邊,看著海水在陽光的曬照中,結成晶瑩的顆粒,像水晶一樣晶瑩剔透……我弄不懂海水為什麼就變成了白色的好看的粒子,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常常一個人站在海邊上想搞明白由水變成顆粒的那個過程……
我想我後來之所以熱衷於研究美國的藥典,並把那些藥典裡的反應式加以改進使之生成我想要的東西,不能不說是兒時的一些謎、以及夢想的一種繼續……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竟清晰地看見這些話就像黑紙白字,刻在了夢的紙頁間。而我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抓到劉招華,所以我把這些文字寫進了那時我正在創作的一部小說《大毒梟》裡……
在那部小說的結尾,我借叫林生的那個大毒梟對另一個大毒梟阿明之假想,表達了我對劉招華運命的最後之假想
〃而阿明在哪裡呢?
阿明一定在驚飛中,可是,於阿明來講,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棵樹一個樹枝都充滿著不安全,以我的心度阿明的心,他可能選擇離老家最近的樹窩躲著藏著,因為他很可能以為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可是,我相信在阿明的頭上有一個天網,所以阿明躲到哪裡也是無濟的……〃
我的意願裡,文中虛構的阿明原型應是劉招華。
我寫這段文字的時間恰是2005年春節過後,現在我已知,它們竟然跟劉招華最後的真實的運命是一種事實上的吻合!
而更為機巧的是,林生的原型就是在四十歲生日的日子被抓的。當我寫完那部小說的時候,我對照著劉招華的那個通緝令跟我先生說,劉招華今年剛好四十歲,四十歲,會不會也是劉招華的最終的宿命?通緝令上顯示的劉招華的生日是1965年3月5日,倘若劉招華正好是在他四十歲生日的這一天被抓,那可就真成為罕見的人生命運之奇蹟!
當我在第一時間得知劉招華竟真的是在3月5日的凌晨被抓時,我對〃上蒼〃和〃命運〃和〃冥冥之中〃這些字眼一下子心存了敬畏!
我一遍又一遍地追問抓捕劉招華的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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