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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起伏,雙鉗也一張一合左搖右擺,蓄勢待發。
拘魂童子更是目注手上拘魂索,屏息凝神,內勁暗運。
小叫化眼見對方這怪異行動,不知道是在鬧什麼玄虛,方笑道:“小娃娃,你是在變什麼法呀……”他一言未休,驀聽那書生喊道:“元弟留神!”
只聽那道者的笛音又是倏然一變,恍若鬼鳴啾啾,淒厲已極。
那拘魂童子手上的怪兵刃,似乎受著笛音支使,就見索頭向下一落,像一條毒蛇,竟延著地面蜿蜒而行,蛇頭昂起,徐徐向小叫化足踝上爬去。
小叫化他真的是藝高人膽大,見狀不驚反而哈哈大笑道:“小娃娃,你真有意思,索兒變成了蛇兒,怪好玩的。”
其實小叫化有他的打算,在說著話時,早就留了神,等那索頭方一爬近腳前,他驀地右腳一起,一招“白鶴踏雪”,徑往那軟索頭上踹去。
在他以為,這一腳踏下,就是一根鐵棍也踹得扁了。
哪知拘魂童子左手抓住軟索尾端,緩步前行,也看不出他怎樣用的勁,就隻手腕一抖一帶,那條軟索竟像活的一般,居然躲開了小叫化那踹下的一腳。
就在這眨眼之間,索頭陡然向側一翻一繞,迅即纏住了小叫化的足踝。
這一來,小叫化可不由大吃一驚,情急中,也不去管那足踝如何,雙拳倏地一招“天雷轟頂”,直取那拘魂童子的腦門。
哪料到,沒等他雙拳落下,足踝間猛感到一陣奇癢難忍,宛如蟲行蟻咬,直癢到心頭兒上,怎還用得出勁。
頓覺嘴上止不裝噗哧一笑,眉蹙眼閉,唇裂齒露,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全身都酸癢難捱,軟軟地倒了下去。
拘魂童子把“天蠍索”一收,那老道的笛音,也正好戛然而止,他望著地上的小叫化,笑吟吟地道:“快起來呀,怎麼一招沒到就躺下了,真替你害臊。”
那書生見狀,知道那拘魂童子手上的奇形兵刃,必有古怪,心中略一盤算,順手抓起來那把大酒壺,先對著嘴喝了一口,站起身來,緩步而出。
用手一指那拘魂童子道:“小乖乖,你真有意思,怎麼把我兄弟打躺下了,讓誰去給我買酒喝呢?”
拘魂童子嘻嘻一笑,睜起了小眼珠瞧了那書生一眼,道:“這怪不得我,誰讓你們犯了擾壇大罪呢?”
書生哈哈笑道:“你們又不是官府衙門,抱著律條禁例作威,怎可隨便加人以罪呢?”
那拘魂童子方想辯駁,驀的笛聲又起,黃鐘大呂,響遏行雲。
那拘魂童子跟著神色又是一變,雙眼中綠光閃閃,手上“天蠍拘魂索”翻騰起伏,作勢欲動。
那書生早有了戒心,提起來酒壺,嘴對著嘴又是咕嘟嘟喝了兩口,慢聲吟道:“此日長昏飲,非關養性靈,眼看人盡醉,何忍獨為醒——”他聲調朗朗,如擊金石,韻味十足,神態悠哉閒哉,其實雙眼緊盯在對方奇形兵刃上,只要它稍有舉動,便以全力對付。
驀然間那笛聲又是一轉,有如晴空霹靂,迅雷忽蓰。
拘魂童子似乎精神一振,右手猛地一抖,那一條天蠍拘魂索直向書生胸前點去,索頭上的雙鉗,形態惡毒異常。
書生右手提起那大酒壺,方喝了一口酒下肚,一見軟索迎胸點來,惟恐那索頭稍一沾身,中了賊人圈套。
他哪敢稍有怠慢,猛提一口正氣,嘴唇一張,只見一團白光閃閃,直向那拘魂童子頭上噴去。
跟著右手上的大酒壺,往起一迎。
就聽“鏘啷啷”,“哎呀呀……”響聲交雜著慘叫,壺漏人倒地,拘魂童子雙手撫著臉,直在地上打滾。
那書生卻連聲地喊著:“可惜!可惜!這點酒卻是來之不易喲。”
原來他井不是可惜那拘魂童子的身受重傷,而是可惜他那酒漏去了不少。
說話間,他立即捧起那破酒壺,一陣狂飲。
此際,那嘹亮震耳的笛音,倏地又是一轉。
這一轉,恰如是秋風蕭瑟,黃葉飛舞,滿含淒涼落寞之感。
再看那地上的拘魂童子,滾了兩滾之後,剎那間,肌膚大變,都變成了黑紫色,顯然是毒性發作。
同時那宜喜宜嗔的一張俊臉,被書生那一口酒噴得已血肉模糊了。
原來那書生的這一招,乃是“天罡神功”中的一招“長虹貫日”,他將喝下去的一口酒,受先天元陽蒸焙,已是滾熱火燙,再猛以全力噴出。
別看只是一口酒,論勁氣可以拔樹毀殿,講熱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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