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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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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桑蘭與萊奧納多(2)

用油畫畫中國畫,準確地說,將平面的印刷品“寫生”到平面的畫布上,近來總算略略摸到一點經驗。但這不是我寫這篇文字的意圖——現在我一五一十報告今日見聞流水賬的意圖是什麼呢?

忽然想起湘雲、寶玉、黛玉、寶釵、探春、惜春的詩,其實都是曹雪芹獨個兒寫的。

兩點半,美國畫友坦希來電話,說是二十三街新畫廊區有新興畫家的聯展,時報和雜誌的藝評都不錯,今天是展期最後一日,要不要一起去瞧瞧。我給說得心裡很癢:前衛畫廊裡多年不見像樣而能提神的新繪畫了,我和坦希這類還在布面上畫畫的角色彷彿越來越反動。但手上這一小段活計已經畫了五六成,搭車去下城畫廊一來一去至少倆鐘頭,再回來就收拾不了畫面,明日顏料幹了,怎麼辦?

坦希說,這麼辦吧:我在畫廊等你到五點,如果來不了,咱們下次再約。

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去看美國新畫家,新繪畫?還是照應眼前這一對幾百年前的中國風流情種?抽菸的好處之一是定神養氣,我又拱著背用小筆描下去。四點。忽然我就鎖了門下樓往街上截計程車。週末遲午,滿街TAXI都有客,舉臂良久,叫車不遂。人大約多少有點阿Q精神的吧,而且阿Q的精神還能有好多小理論小邏輯可供支應活用的——我在返回畫室的電梯中想:行,不是我不去,是叫不到計程車。畫架子前坐定了,我又想:平日管自畫著,早不知錯過多少好畫展。要是坦希今兒個不來電話?要是他來電話時我正在上廁所?要是我乾脆人還在中國?這樣想著,半支菸燒掉了,我又拱著背用小筆描下去。

天暗下來。收攤,回家。其實那畫展我瞥了一眼的:上週陪國內來的師友去過,臨近黃昏,畫廊關閉了。從櫥窗能瞧見兩幅大畫,記得有一幅兩米見方,畫著兩張美女的大紅嘴唇,以上下方向湊攏,將要接吻。平塗,勾線,介於沃霍爾和利希滕斯坦的意思,只是更簡單、更空洞,一如所有90年代的美國新繪畫,新是新的,看了,卻不曉得心裡喜歡不喜歡。

與大樓為臨的“尼德蘭”劇院門口,長串觀眾正排隊等候入場看八點開演的百老匯劇《房租》(一出普契尼名歌劇《波希米亞人》的現代版歌舞劇,背景改為紐約東格林威治村窮藝術家聚居點)。人叢中不少美籍亞裔子弟面孔(其中可有寶玉或寶釵的後代?),少不了胳膊挽著美國異性愛人(有黑人,有白人),個個穿戴入時,神采飛揚,分明在將要觀劇的興奮中。

地鐵車廂裡的乘客人種也是五色雜陳。這裡是起點站,開出後車燈會自動熄滅三五秒,又復明亮時,座中乘客紛紛開啟報紙:西班牙文、###文、朝鮮文、中文、俄文,自然還有英文。我又取出《紅樓夢》,從史湘雲律詩下闕讀起。我讀書很老實的,尤其中國古典書,稍一不慎,就讀錯讀亂:古人即便用“白話文”也寫得清通洗練,不像當今中國的不少小說,動輒千言不知所云。車行晃動,隆隆作響,偶或舉目檢視到站地點,瞥見車廂上端的廣告欄,我這一節車內是紐約大頻道《ABC》新出的宣傳花招,一律黃底黑字,語言也清通幹練:“假如不買電視機,您家裡的沙發朝哪個方向擺?”

晚飯。飯後照常坐到沙發上看電視,準確地說,看租來的中國電視連續劇。美國節目早看得厭了,90年代以來,我同家人少說也看了一千集吧。近日看的是《黑土地黃棉襖》,講開發北大荒的故事。唉,除了老知青(出國了,繼續插隊),誰會樂意瞧一眼呢,拍得又實在不高明。但既是號稱二十集,總有什麼特別情節吧。果然,今晚看的第五集有點戲:連長同一位當地老獵戶的閨女相好,新房都佈置停當了,組織上來人向連長宣佈那閨女是日本鬼子遺下的孤兒。“你滾!”連長向姑娘吼道,“我爹媽姐姐都叫鬼子殺了,我和日本人不共戴天!”接著是連隊在暴風雪裡漫山遍野找尋負氣出走的姑娘,再接著,另一位參加找尋的村姑凍昏了——就在這時窗外街面幾輛消防車呼嘯而過,想是附近有居家著火了。五分鐘後我們又坐回沙發,沙發正對著電視機——廣告說得一點不錯。

6。 桑蘭與萊奧納多(3)

閒話少說(好多連續劇節奏忒慢,敘述忒嚕嗦,好容易那老獵人和連長將凍昏的村姑抬回家,但立刻往熱炕上擱萬萬使不得,土法子是趕緊泡進滿缸的涼水裡暖和過來(這就是不看電視劇不會知道的事)。然而半天不見動靜。老獵人臉色一沉,說出最後一招:他叫連長把自己和姑娘的衣服都脫了,去炕上抱緊了用身子暖和救人(這更是不看電視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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