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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之相比,整整一個多鐘頭,天上的雪花落了又停停了又落,先後有五批人下山查探,卻沒有一個傳音回來,也沒有一個收到自己的傳音。這隻能說明,這些一、二代弟子,全都到了隔著護山奇陣的天山山脈。
這讓秦晗月心裡大大沒底。雖然她不相信還會有第二個梁易那樣的人能威脅到如此多憂雲高手,但眼下,著實讓她感到詭異。
看了看水幕外由最初的三十餘人銳減成十來人,秦晗月凜了凜神,轉過身,終於決定揹著掌門人擅自作主,馬上帶著這裡所以人到山下看個究竟。
恰在這時,耳邊忽然傳來“沙沙”兩聲,回過頭,那道水幕依然沒有坼除,只不過掌門人和那個可惡的光頭男人,已經出現在了面前。
剩下的十來人俱都一陣愣神,一向喜怒不露於人前的掌門人,臉上竟然帶著笑意,雖然那笑容很淺,但是,那卻是出自多日來消沉在惆悵中,連以往正常神色都沒出現過的緣淺雪。
“參見掌門人!”
“參見掌門師尊!”
眾人當即行禮,言行毫不含糊。幻想水幕裡含情脈脈的畫面是一回事,緣淺雪深入人心的掌門人威嚴又是一回事。平日裡雷厲風行的正道領袖風姿,可不是在水幕裡梁易抱在懷裡哄小孩一樣輕輕耳語了一個多小時的小丫頭。
“今日讓大家*心了。連日來我情緒不佳,也多勞各位為門中事宜費心。”緣淺雪這樣說,很明顯是心情好轉,不再那麼消沉。
“掌門人過言了。”
“這情愛的力量,還真是難以琢磨。”深居簡出的憂雲門人心裡感慨。這些日子他們這些同門沒少勸過掌門人,卻頂不了這個男人和緣淺雪相處那麼點時間。
這倒不是梁易有多會安慰人,也不是情仙琴奏出的旋律排憂的效果有多好。而是,只有他這個被緣淺雪認定的男人,才能讓一個原本失去唯一依靠而體會到一種孤獨的女人,重新得到新的感情寄託。
只不過剛才二人雖然無話不談,但梁易卻一直覺得,這丫頭似乎始終想和自己提個什麼事,但每次都欲言又止。
緣淺雪看了看眾人,忽然宣佈道:“剛才夫君已將事情對我說明。按本門條律,憂雲長老羅重傑欲圖加害同門,身為長老,罪加一等,當誅。烈月峰二代大弟子清蔓,私傳本門重要法訣導致其孫湘成重囚三尾吞天獸脫逃。若證據確鑿,按律當受其所屬烈月峰火刑,並廢除大半修為,逐出師門。”
自清嗔一臉正氣的在這裡把兩個罪人拱出來,眾人早已猜到這樣的結果,即使緣淺雪不清口治罪,秦晗月身為烈月峰首座也不敢枉私。但緣淺雪話一出口,大半人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畢竟,受重處的人是自己相熟千百年的同門,彼此間多少有些感情。
“不過……”這時,緣淺雪話鋒一轉,讓在場的人不住傾神。
“不過,如今正邪相交激烈,多事之秋、用人之際,並念及羅重傑、清蔓兩人對本門的諸多功績,就先記下兩人大半罪過,予三人比自身修為低一境界的‘火刑’之苦,待日後將功贖罪。等三尾吞天獸一事查明之後,本門四代弟子湘冉恢復其弟子身份。”
看著眾人驚訝的表情,緣淺雪趁人不注意,責怪的看了梁易一眼,那意思似乎在說:別人險些要了你性命,你反而列出條條道理為他求情。而抱以淡淡微笑的梁易,臉上分明流露出一股神秘。
對這突如其來的轉折,一群人為同門慶幸還在其次,更多卻是覺得不可思議。
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不錯,但真正的正邪交鋒,一兩個高手能帶來的幫助並不大,梁易這種眾人眼中高手中的高手除外。
緣淺雪雖然對同門極好,處理事情卻比歷代掌門都要有分寸得多。若說師兄弟有難,緣淺雪拼著性命去施救,眾人深信不疑。但如果不是剛才的話,他們很難相信掌門人會不嚴履憂雲條例隨意恕誰的罪。
最關鍵的是,羅重傑和掌門人雖然有些同門之情,然而羅重傑要殺的人裡,可是包括緣淺雪的夫君在內啊。
“記下罪過”這種話,說出來完全等於“饒恕罪過”,現在記下,以後只要不再犯大錯,誰又會去追究呢?
而火刑雖然是憂雲七大厲刑之一,但比自身修為低一境界的火刑……幾乎就相當於金丹期的人去攻擊元嬰期的人,元嬰期雖然會受一點傷,但也僅僅是受一點傷而已。
緣淺雪起掌拂直跪地千恩萬謝的彭冉,旁邊的秦晗月一句話卻讓她大感迷惑。
“掌門師姐,請收回成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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