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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摔斷了一條,一瘸一拐的!”
“瞧這肚子,只怕是有崽子了?那誰……。你家原來不是開獸醫院的麼?過來看看!”
“起開起開!讓我瞧瞧……還真是!這是母羊,有崽子了!”
“操……幸好爺沒開槍!”
頓時間,整個帳篷裡的兄弟全都安靜了下來。
倒是那支野黃羊,一邊不斷地蠕動著嘴巴,一邊咩咩地低聲叫喚著,但卻絲毫也不掙扎……
大雪夜,原本最為懼怕人類的母羊,在摔斷了一條腿之後,掙扎著走向了人類聚居的地方,為它肚子裡的幼崽求一條活路!
也許它明白,人類不一定會讓它的幼崽有出生的機會。但待在無法覓食、風雪漫天的野外,幼崽卻是必死無疑!
所以,這頭母羊在賭……
是在賭它的命是不是夠好?
還是在賭人類……是不是還有同情心?
誰也不知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兄弟開口說咱傻楞著幹嘛?問問指導員該咋辦啊?
然後,就有兄弟直奔連部帳篷,在請示了指導員之後,指導員命令如下——放炊事班先養著!去三班找個手腳活泛的,給那羊把傷了的地方包上!
再往後的一週時間裡,那隻懷孕的野黃羊,就在我們連炊事班的儲備間裡安了家。
三班對戰傷處置最有經驗的三班副給那野黃羊摔斷的腿上了夾板,還給那野黃羊灌了幾片抗生素。
炊爺老大三不五時的去操作間看看,還給那野黃羊扔下了不少烤乾的饅頭塊。
就連指導員也去看了一眼,然後笑呵呵的說了一句——這孬孫,還真是知道啥地方能讓它的崽子活命!
十天後,天終於晴了。
也就在天晴的那天,野黃羊生下了兩隻小羊羔。整個炊事班儲備間裡全是血腥味和羊羶味,但連裡的小兄弟們,卻一個個隔著儲備間的透氣孔,輪流去看了那剛剛出生的兩隻小羊羔。
學過獸醫的戰友說了,這時候不能太接近那兩隻小羊羔,否則野黃羊族群會因為小羊羔身上的異味太重,從而遺棄它的幼崽。
連裡的食物依然短缺,甚至已經開始讓我們從各自的戰術背囊裡取出自熱式野戰口糧充飢了。
可再也沒兄弟提起去獵殺野黃羊……
兩週後,運輸團的卡車隊跌跌撞撞地衝破厚厚的積雪,把補給物資送到了我們的連隊。
再後來,野黃羊帶著它的兩隻幼崽,重新回到了它們的族群當中。
三不五時的,我們總能在營區附近的山脊上看見它們!
而每次看見它們,總會有兄弟指著山脊上的野黃羊,笑著說上一句:“看啊……那是我們連的野黃羊!”
正文 掏煙
理論上說,部隊裡面一般都對抽菸訂出了各自的規矩。()
室內不許抽菸、廁所不許抽菸、飯堂不許抽菸……
簡而言之,能讓人看見的地方,都不能抽菸。
還有另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新兵蛋子嚴禁抽菸!
這對當時不少的新兵蛋子來說,並不是什麼嚴苛的規矩。
畢竟當時招來的兵年齡還小,對抽菸這個概念最多也就是朋友聚會的時候點上一支裝裝樣子,真有煙癮每天不抽不行的還真不多。
可對我這麼個十四歲就開始叼著顆煙滿大街打架的人來說,這規矩可就真要了親命了!
訓練累時,或許還感覺不到。可是在已經熬過了第一個訓練強度巔峰的那段時間,那煙癮就像是暗藏了許久的惡魔一般,幾乎是無孔不入地竄了出來。
也就想抽菸了。
尤其是在看見別人抽菸的時候!
比如說,我們連隊的三班長。
河北人,一米八五的身高,劍眉星目。洗澡的時候衣服一脫,渾身上下全是腱子肉和各類傷疤,絕對的陽剛氣息爆棚。
而且三班長還有個特權——能在訓練場上抽菸!
這在任何部隊都是難以想象的!
訓練場上,哪怕是休息時間,規矩嚴一點的部隊也是不允許有人坐下扎堆閒談的,基本上也就是讓訓練得頭昏眼花的兵們來回晃晃,活動活動腿腳胳膊而已。()
就更別提在訓練場上點上根菸吞雲吐霧了……
可三班長就那麼不同凡響那麼牛逼異常!
每次休息的哨音一響,三班長就能把帽子一摘,遛遛噠噠晃晃悠悠地走到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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