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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咱中國地面上的老百姓,誰可也都沒了好果子吃了!”
只一聽南來商賈與日本人這倆詞兒,相有豹一雙眼睛裡頓時閃過一絲寒光,急聲朝著夏侯瑛荷低叫道:“跟日本人扯上勾連的南來商賈?瑛荷妹子,您說的該不是住在暢罄園裡的那些人吧?!”
很有些驚異地看著相有豹,夏侯瑛荷先是輕輕點了點頭,卻又微微搖了搖頭:“住在暢罄園裡的那些人,倒是跟這漢奸一夥兒的,可這漢奸是單住在六國大飯店。。。。。。。”
眼珠子微微一轉,相有豹頓時琢磨過味兒來:“我說呢?!住在暢罄園裡的那些個南來商賈平白無故的把動靜鬧得這麼大,日本人也都花心思費勁的護著攏著他們。。。。。。鬧了半天,這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嚴旭也是沉聲應道:“藉著百鳥朝鳳拜鳳凰的日子口兒,把四九城裡官面、私下的眼睛都引到了那些個南來商賈的身上,另一頭再叫瑛荷姑娘要拾掇的人物悄悄跟日本人寫文書、簽字畫押,這算計倒是當真花了心思了!瑛荷姑娘,除了這躲在六國大飯店裡的傢伙,還有一個要拾掇的是誰?日本人?”
“對!可那日本人還沒到四九城!按照我們組織上掌握的情報,估摸著還得要個十來天?”
“那這日子口兒可就算是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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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拔瘡猛藥 (下)
雖說同行是冤家,尤其是大傢伙都把鋪面戳在一個地方做買賣的時候,那更是恨不能見天兒瞧著同行的買賣白天有人打架、晚上遇火燒天。可這話也還得分開兩頭細說——但凡要是撞見有外路人踩自己這行的買賣,那可怎麼著也得幫襯著同行出頭,這人不熟手藝還親不是?
這靠手藝吃飯的正經行當已然如此,更不提那些個無理都得鬧三分的偏門買賣。只一見得有人來相姑院前砸明火、罵人、擾生意,左近周遭好幾家已然滅燈歇業的相姑院裡,不少沒接應著買賣的紅相公全都敞開了自己住著那間屋子的窗戶,擼胳膊、挽袖子,尖細著嗓門吆喝助威。更有些留宿在相姑院中的風月場中魁首叫這場爭執風波擾了好事,憋著一肚子下床氣提著褲子撞出房門,抄茶壺、捏板凳的顯擺出了一副站腳助陣的架勢!
都說是看熱鬧的不怕事兒大,尤其是擱在那些個瞧見了微月先生叫打掉了兩顆大門牙的紅相公吆喝之下,聽明白了上門嘬事的主兒居然就是隔壁暢罄園中剛落腳的南蠻子,七八處相姑院裡的紅相公、大茶壺,看門的青皮、尋歡的玩主,更是多了三分胸中膽氣——這要是四九城裡的人物上門嘬事,怕還有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情由礙手礙腳。可要說收拾個外路剛來了四九城、連四九城裡道路都沒摸明白的南蠻子。。。。。。
——今兒還就真叫你個外路來的空子知道知道這四九城中的鹽打哪兒鹹、醋打哪兒酸!
猶如陽春三月時過江之鯽,又似金風乍起處萬馬奔騰,七八座相姑院裡湧出來的各色人物亂糟糟、鬧哄哄,順著暢罄園的外牆繞了好幾條往來交織的衚衕,直撞到了暢罄園緊閉的大門前邊。也都不知道是哪家相姑院裡看家護院的青皮混混想要當眾露臉拔份兒,人離著暢罄園的大門還有十好幾步遠近,攥在手裡頭的一塊碎磚已然脫手而出。狠狠砸到了暢罄園緊閉的大門上。
只見得有人開張作出了這般舉動,少說聚攏了小一百號人馬的人群當中,頓時如同雨打沙灘般扔出去好幾十樣各色的玩意。一時間斷磚碎瓦破茶碗。板凳燭臺瓦夜壺全都砸到了暢罄園大門上,叮叮噹噹倒好似荒腔走板半通鑼鼓點。又恰如宮商角徵缺羽亂彈琴!
估摸著是在門縫裡瞧見了大門外邊人多勢眾、來者不善,暢罄園大門後邊,猛地傳來了個帶著幾分驚惶的聲音:“幹。。。。。。幹嘛呢?大半夜的,你們這是。。。。。。這是想幹嘛?”
只一聽大門後傳來的那外路人強學老北平話的腔調,拿一條手巾捂住了嘴巴的微月先生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扯著嗓門含混不清地叫道:“就是這味兒,錯不了!方才砸車、打人、罵大街的人物。說話的調門跟這一模一樣!”
眼瞅著微月先生指認了鬧事的人物跟暢罄園中主家脫不了干係,領頭朝著暢罄園大門上砸磚頭的青皮混混膽氣更粗,擼胳膊挽袖子地調到了暢罄園緊閉的大門前,抬腳便朝著大門上踹了過去。口中兀自厲聲喝罵道:“有能耐嘬事、沒膽子露臉?方才砸車、打人、罵大街的那股子豪橫勁兒倒是再拿出來給爺瞅瞅呀?!麻溜兒開門,把方才鬧事那孫子交出來給爺發落!要不然,爺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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