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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隱隱傳來了些刺痛的意味,相有豹用力晃了晃腦袋,伸手在屋頂上抓過了一團積雪,狠狠地在自己頭臉上一陣摩擦,好一會兒方才用力喘了幾口粗氣:“嚴爺,這可多虧了您!我這兒沒事兒了,咱們走著?”
看著相有豹眼睛裡的血絲消退了少許,嚴旭這才微微點了點頭,卻又伸手從腰後須臾不離身的傢什囊裡mō出個蠟丸捏破,將蠟丸裡梧桐子大小的藥丸遞到了相有豹的眼前:“相爺,方才您急火攻心,已然是亂了心頭方寸,我這也是不得已,才用上了這刺血通脈的野法子,暫且叫您血氣順暢,不至於淤積心頭。您還是得把這丸祛除火毒的藥給吃了,這才能算是穩當!”
一口嚥下嚴旭遞來的藥丸,相有豹再抓了團積雪塞進了。中嚥了下去,半蹲著身子朝嚴旭拱了拱手:“嚴爺,我明白您意思了!您放心,我能拿捏得住!咱們走著?”
略一點頭,嚴旭這才跳起了身子,引領著相有豹順著還算是結實的屋脊朝著珠市口兒大街方向跑去。差不離跑了能有一壺茶的功夫,衝在前頭的嚴旭猛地停下了腳步,一把抓住了剛剛衝到自己身旁的相有豹:“相爺,咱們過不去了。。。。。。。”
站在嚴旭身邊,相有豹瞪大了眼睛,瞠目結舌地看向了已經燒成一片火海的珠市口兒大街。
冬rì時節,原本就是天乾物燥,再加上各家全都在院子裡儲備著過冬的劈柴、煤塊,一旦著火就是個火燒連營的架勢。再加上晚上北風正勁,哪怕是隔著一條街的房屋鋪面,也都能叫那小北風吹過來的火星餘燼引燃。雖說街面上已然有水龍隊的人物半真不假地在擺弄著救火用的傢什朝著火場裡頭噴水,可怎麼瞅也都是個杯水車薪的模樣。
叫這漫天大火催逼著,不少從家裡頭逃出來的住家手裡頭拽著妻兒老小,身上邊揹著被窩包袱,哭喊連天地順著還沒過火的街面逃命。時不時有人猛然想起來這十好幾年才存下的一點家當都還擱在房樑上頭,頓時就咬牙跺腳回頭扎進了大火裡邊搶那點家當。
有運氣好的冒煙突火抱著那點家當逃出來,當時就一屁股坐在街面上連咳嗽帶喘,這都還沒忘了朝老天爺拱手稱謝。有命數窄的剛撞進著火的屋子裡,叫大火燒得sū脆的房頂眼睜睜就這麼垮塌下來,家當自然是沒搶到手,捎帶著還賠進去小命一條。。。。。。。
更有那買賣商鋪的掌櫃,眼瞅著水龍隊要扒了自家店面隔斷火頭,頓時就急得一口老血噴了一地,哪怕是叫店裡夥計扎手紮腳地抬了出來,手裡頭也都死死抱著店鋪買賣裡的賬本算盤,全不顧這大火一過、萬事皆休,哪兒還能憑著一本賬簿算清楚這血本無歸?
緊緊地攥著拳頭,相有豹瞪大眼睛瞧著已然是成了火燒連營模樣的珠市口兒大街,彷彿要將眼前這一幕全都刻在自己腦海中一般。而在相有豹面門上那幾個叫嚴旭扎破的傷口中,卻是再次噴濺出了一縷縷殷虹的鮮血!!。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正月花燈
打從大年三十那天起,直到正月十五鬧huā燈,這四九城裡的熱鬧就沒個叫人瞧夠的時候。
這要是擱在早年間大清國還在那會兒,但凡是輪著了稍好的年景,四九城裡買賣家的掌櫃、東家都不用等到過了初五,已然有平rì裡貼心的夥計、得力的手下笑眉彎眼地湊了過來,身上寸著一股子利索勁兒替掌櫃的點菸、倒茶,捏肩、捶tuǐ,恨不能把一腔子殷勤勁頭掏出來擱在主家面前招眼。
叫這麼好生伺候一番,那鋪面、買賣的掌櫃、東家倒也不拿捏太過,都是乜斜著眼睛、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模樣朝著那貼心的夥計、得力的手下吆喝一聲:“怎麼著?有事兒說、有話兒撂!拿著這副小模樣擱這兒擺弄,您這是指望著我今年給您漲工錢呢?還是打算另謀高就蹬高枝?”
只聽得主家掌櫃撂了這麼個話頭,早在心裡頭打好了主意的夥計頓時就是打蛇隨棍上、就坡下草驢,話音裡帶著幾分叫人聽著就舒坦的恭敬應道:“就我這點兒本事,也就在您老手底下、仗著您老心善手面寬,倒還能有口飽飯吃、得件新衣裳穿,我這要是再不知足,那可也太說不過去了不是?”
“那你這是憋著什麼主意呢?”
“這不是眼瞅著正月十五了不是?”
月十五?討元宵錢兒不是?”
“。。。。。。。。掌櫃的您逗我呢?這元宵老早就擱在咱鋪面裡頭小夥房外頭凍著呢,儘夠咱鋪面夥計吃了,哪兒還能尋您討元宵錢?”
年開張的喜慶錢兒,我初五不就給過你們這幫子小兔崽子了?感情是今年四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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