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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今兒您乍然間就叫咱們捲鋪蓋。。。。。。您好歹賞句明白話,也叫咱爺們明白個事由來路?”
不等金羅漢把話說完,施老爺已經橫眉立目地冷笑起來:“金師傅,您倒是當真護了我施家家宅周全?得,明白話兒告訴您——老太爺佛堂裡供奉的寶貝叫人偷樑換柱的取了去,這事兒您倒是知道不知道?好傢伙,四九城中鏢行裡的金羅漢,一身十三太保橫練的功夫,胳膊上十八個金環近護己身、遠打鷂子,一杆羅漢旗戳在門戶上,四九城中撈偏門財路的主兒都得繞著走,說得可真比唱得還好聽?那您倒是也拿捏出個本事來呀?”
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平日裡操練十三太保橫練、最講究一口真氣八風不動、斧鉞加身泰然處之的金羅漢頓時吊著嗓門吆喝起來:“這絕不能夠!四九城裡撈偏行的人物,但凡是有名有姓有字號的,哪個不賞我金羅漢幾分面子?那就是手藝上頭能壓了我金羅漢,人面上頭也都得不能做得斷人財路、毀人飯轍!就這小兩年功夫,施家宅子裡倒是有外人取走過一根針沒有?!施老爺,您說話可得憑良心?!”
習武之人,一口丹田氣早練得心動意隨,驚怒之下乍然開口,金羅漢這一嗓子愣是震得院子裡幾處屋子窗玻璃嗡嗡作響,連站在金羅漢跟前的施老爺都叫嚇得倒退了幾步,哆嗦著手指頭指向了金羅漢:“這。。。。。。你這。。。。。。我施家在四九城中,那也算得上是有個傳了多少輩子的名號,還能生拿著沒有的事兒來訛你不成?!老太爺眼下急火攻心,都已然厥過去了。。。。。。”
雙臂一分,金羅漢就跟撥弄稻草般地將擋在了自家身前的施老爺搡到了一旁,大步朝著後院佛堂方向奔去:“今兒我金羅漢還真就不信了這個邪了!哪怕就是從此封刀、不吃鏢行裡這口飯,我也得去您家後宅瞧個明白,我金羅漢到底是栽在哪路的人物手上?”
只一見著金羅漢動了心頭真火,其它幾個金羅漢領著的鏢行達官爺也都收拾了手裡攥著的傢伙什,緊隨著金羅漢朝施家後宅方向衝去,頓時便將還沒全然消停下來的場面再有攪合得雞飛狗跳。。。。。。
也都不瞧那些慌不迭避讓著自個兒的施家女眷,更不理扎煞著胳膊前來攔阻的施家爺們,金羅漢腳底下都拿捏上了盤馬過山的功架,踩著七星步直撞進了施家後院的佛堂裡,伸手便將那供奉在佛龕中的地藏王菩薩寶像取到了手中。
物件入手,金羅漢心裡頭頓時一沉——就像是施家這樣的累世富貴人家,那是怎麼也不能弄個泥塑的佛像供奉在佛龕裡頭的,更何況這泥塑的地藏王菩薩寶像一瞧就是急就章捯飭出來的,刷在佛像上用來遮人耳目的一層琉璃漆都只刷了個佛像正面,佛像底座和背面都還露著泥胎呢!
翻來覆去仔細把那佛像再瞧過幾眼,金羅漢一雙又粗又短的眉毛猛地一挑,抬手便將拿捏在手裡頭的那尊泥塑佛像遞到了緊隨自個兒衝進佛堂的施家老爺眼前:“施老爺,您家這寶物叫人掉了包不假,可這事兒倒是另有個由頭——您自個兒仔細瞧瞧?”
很有些莫名其妙地接過了金羅漢遞到自個兒手中的泥塑佛像,施家老爺只是朝著那佛像背面看了一眼,頓時便瞠目結舌地吭哧起來:“這。。。。。。這叫怎麼個路數?!”
深深吸了口氣,金羅漢臉上再沒了方才那副氣急攻心的惱火模樣,反倒是不急不緩地朝著施家老爺一抱拳:“施老爺,這菩薩寶像背後可是留了四個字兒——少管閒事!這都甭問,把這菩薩寶像偷樑換柱的主兒,肯定是跟您家宅裡哪位爺有了啥過不去的過節,這才動用了這般手段!施老爺,四九城裡保鏢行,本事再大也有七不保,其中一樣就是由來不明、宿怨不保!這菩薩寶像叫人調包了的事由。。。。。。您橫是說不到咱們這些個賣命掙飯吃的苦哈哈身上?!”
拿捏著手裡頭那尊刻了字的泥塑佛像,施老爺倒是當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四九城中五行八作,從來都是各行有各行的規矩。當徒弟的時候朝著各行祖師爺聖像一個頭磕在地上,這輩子行裡的規矩就算是刻在了骨子裡,哪怕是斧鉞加身、金山銀海,那也不能亂了祖上傳下來的規矩路數。當真有那咬牙閉眼破了行規行事的主兒,不出仨月半年的光景,不是叫本主師傅上門收了手藝,就是叫同行認做了空子,從此再不能當自個兒是行里人家!
像是金羅漢說的這鏢行七不保的規矩,施老爺在四九城中場面上行走,多少也都有過耳聞。而這七不保之中的由來不明、宿怨不保,說的就是在延請鏢行達官爺之時,主家有隱瞞陰私之事,未能向請來的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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