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姿勢半躺在椅子上,低聲道:“好了,我得休息一會,你莫來吵我。大師兄若來了,你便說自己睡了,明白嗎?”
胡砂急道:“不行!你在我房裡,我怎麼可能睡覺!”
鳳儀嘆道:“傻孩子,不用擔心這個,他不知道。你把燭火吹了,放心就是。二師兄什麼時候騙過你?”
胡砂躑躅了半天,迫於他的淫威,只得將燭火吹了,屋裡頓時陷入黑暗。
師父說要友好相處…
夜涼如水,屋子裡只有鳳儀略顯粗重的呼吸聲。
他受了傷,又是躺在長椅上,自然睡不安穩。胡砂蹲在床邊,卻是想睡又不敢睡。
她已經不清白了!胡砂含冤帶淚地想著,和一個男人在同一個房間裡過夜,她這樣算不算有傷婦德啊?老天保佑,二師兄千萬不要把這事說出去,大家都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不然師父大師兄肯定要罵她。被罵也罷了,她老爹肯定要大耳光刷上來,她娘必定會在祖宗祠堂那裡嚎一晚上,最嚴重的是,她那個絕色的夫君可能會浮雲!
後果很嚴重。
胡砂想得滿頭冷汗,霍地一下站起來,有個衝動想把二師兄偷偷丟出去。
靜靜走到他身邊,就著月光去看他的臉,朦朦朧朧地,像是罩在白紗裡的一團豔光。胡砂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剛剛硬起的心腸不由自主便軟了下來。
他的傷口還蠻嚴重的,剛好在肋下要害處,四寸長的口子,像是什麼鋒利的東西擦過去的。左邊的胳膊肘有個血洞,深可見骨,她那幾包普通的金創藥,幫助不大。
在深夜裡把這樣的傷員丟出去,實在太不人道了,胡砂只得咕噥著又蹲下去。
粗重的呼吸聲突然斷了開來,屋內變得如死一般的寂靜。
胡砂驚疑不定地抬頭,正對上鳳儀發青的臉。月光下,他的臉像是用玉石雕琢出的,冰冷青白,沒有一絲生氣。
沒有呼吸,他又沒有呼吸了。
胡砂的心猛然一縮,慢慢把手放在他臉上,觸手是冷硬的,絕對不是活人的觸感。
二師兄……又死了。
胡砂僵在那裡,動也不敢動。心猿意馬的愛情倫理一瞬間變成了恐怖大作,她和殭屍有個秘密?
這次他是真的死了還是假死?該不會像上次那樣,突然又活過來吧?
她拍了拍鳳儀僵冷的臉頰,輕叫:“二師兄……二師兄?你、你還活著嗎?”
沒人回答她。
可憐的胡砂又想跑出去喊人,又惦記著自己有傷婦德的作為,猶豫得滿頭冷汗,在萬分糾結中,她縮在地上,慢慢睡著了。
有人在用頭髮撓她的臉,癢癢的。胡砂打了個大噴嚏,茫然地醒了過來,一睜眼就對上鳳儀笑得彎彎的雙眸。
“……二師兄……”她本能地叫了一聲。
“快寅時了,我要走了。”鳳儀摸摸她的腦袋,從長椅上飄然而起,一點也看不出有傷的樣子。
胡砂哧溜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會才回想起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
“二師兄!你……你還活著?”她追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可勁捏了捏,是熱的!軟的!
鳳儀失笑道:“這孩子做了什麼噩夢嗎?二師兄當然是活著的。”
胡砂急道:“可是昨天晚上你明明……”
“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嗎?”鳳儀很驚訝的模樣,“二師兄可完全不記得了喲。我沒有在小師妹的房間裡睡一夜,也沒有和你不穿衣服相對……小師妹,你說對嗎?”
胡砂的臉登時綠了,隔了半天,才艱難無比咬牙切齒地點了點頭:“沒……錯。”
鳳儀溫柔一笑,慢慢抬手,這次卻不是捏臉,也不是揉頭髮。微涼的指尖輕輕拂過她的臉頰,像是一陣春風擦過去似的,帶著酥麻的味道。
“胡砂,你這樣乖。”
窗外那一大片微薄的晨曦,都溶在他的雙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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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照例在寅時來了,他什麼也沒說,只等胡砂跑完步蹲完馬步之後,才淡淡說道:“鳳儀雖有諸多輕佻舉止,不甚穩重,然而絕非邪魅之輩。”
胡砂一邊擦汗一遍默默點頭,她自然也知道,二師兄不是壞人。
大師兄看了她一眼,神色漸漸變得溫和:“好好努力,胡砂,你一定能超越我和鳳儀,成為師父的得意弟子。”
胡砂一跤摔在冰面上。
今天兩個師兄都有點不對勁,二師兄吧,一堆秘密,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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