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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永別了,武器》(1927)成為表現美國“迷惘的一代”的主要代表作。後來,他轉向塑造擺脫迷惘、悲觀,為人民利益而英勇戰鬥和無畏犧牲的反法西斯戰士形象,代表作有劇本《第五縱隊》(1938),長篇小說《喪鐘為誰而鳴》(1940)等。他的後期創作繼續發揚寧死不屈的主題,塑造了以桑提亞哥為代表的“可以把他消滅,但就是打不敗他”的“硬漢性格”(代表作中篇小說《老人與海》,1950)。在藝術上,他那簡約有力的文體和多種現代派手法的出色運用,在美國文學中引發了一場“文學革命”,許多歐美作家都明顯受到他的影響。1954年,海明威獲諾貝爾文學獎。
親愛的媽媽:
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寫信給你了,因為我一直精力不濟。我的四肢已在漸漸復原,左腿已經痊癒,終於可以將它完全彎過來了。藉著柺杖,我現在可以在自己的房間和醫院的這層樓上走動,但因為身體仍然非常虛弱,所以每次只能走很短的距離。我右腿上的石膏幾天前被拿掉了,可它依然僵硬得像木板一樣。在膝關節周圍以及腳上所進行的大量的切除工作讓我疼痛難忍。但是,那位名叫薩姆雷利的醫生——米蘭最好的醫生,認識紐約一位已故的外科奇才貝克醫生——說我的右腿終究會痊癒的。膝關節逐漸康復,很快就能活動了。我隨信附了一張躺在病床上的照片,左腿看上去好像是殘肢,但事實上並非如此。因為它是彎曲的,所以看起來像是殘肢……
媽媽,你可能不相信,我現在可以講一口流利的義大利語,就像一個天生的維羅納人那樣。因為,在戰壕裡,我必須講義大利語,沒法講其他語言,我學到了很多義大利語,當時我就是用義大利語與那些軍官們交談的。我的語法並不好,但詞彙量比較豐富。很多次,我充當了醫院的翻譯。當有人來到醫院時,醫生不明白他們需要些什麼,護士就把他們帶到我的床前來,我可以把問題全部解決。這裡的護士們都是美國人。
這場戰爭讓我們變得比以前聰明瞭。比如說,波蘭人和義大利人,這兩個國家的軍官是我所見過的男人中最傑出的。戰爭勝利之後,我的腦子裡已經沒有“外國人”這個概念了,因為你的同伴們講另外一種語言看來對你已沒有任何影響。惟一的事情是要學習他們的語言。我的義大利語學得很不錯,還學了不少波蘭語,法語也有很大長進,這勝過上十年的大學,就算我在大學裡學上八年,也不可能達到我目前的法語和義大利語水平。現在,我要你準備戰後接待大批客人,因為有很多戰友會到芝加哥去看望我。在這場可惡的戰爭中結交的朋友是我最大的收穫。在戰爭中,死亡時刻伴隨著你,同時你也對朋友有了更深的瞭解。我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回去,或許會回去過聖誕節,但也可能回不去。我不可能加入陸軍或海軍,就算我回來了,他們也不會讓我參軍。原因是我有一隻沒用的眼睛和兩條顫抖的腿。因此,我最好是待在這裡,將那該死的煩惱暫時扔在一邊。
媽媽,我又一次墮入愛河了。請不要緊張,也不要擔心我很快就會結婚,因為我還沒有這樣打算。我舉起右手向你許諾,就像我以前跟你說的那樣。不要大驚小怪,也不要給我發電報或者寫信——我還沒有打算訂婚。請大聲慶祝吧!不要把“上帝保佑你,我的孩子們”這樣的話寫在信上,在將要到來的十年中都別這樣寫。你是個親愛的、上了年紀的小孩,你也仍然是我最要好的女孩。吻我吧,非常好!再見,上帝保佑你,記得經常寫信給我……再見吧,親愛的老朋友。我愛你。
歐內斯特·海明威致母親(2)
歐尼
1918年8月29日
Ernest Hemingway
To
August 29; 1918
Dear Mom;
I haven't written before for quite a while because I ain't got no pep。 The old limbs are ing along fine。 My left leg is all healed up and I can bend it finally and I now get around my room and this floor of the hospital on crutches but I can go only a little bit at a time be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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