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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力一直長盛不衰,進入唐末五代再到大宋時期,六穀部發展成為他們中最強的一個支,時盤踞在西涼府(今甘肅武威)一帶。張齊賢的意思很明顯,吐蕃人對漢人的物資總是很稀罕,對漢人的官職也很眼紅。有了這麼個親王的帽子往頭上一扣,就算他不戰戰兢兢為朝廷出死力氣,起碼也不會再和李繼遷打的火熱了。這就和契丹人為了分化李繼遷和朝廷的關係,拼命的給他封官許願,甚至嫁個公主給他是一樣的道理。
可是朝裡諸位分析了之後認為,老頭這個作法明顯不合適。吐蕃人從唐以來與中原人就搞的很不愉快,而且這些遊牧民族的人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前面有個李繼遷,只不過封了個節度使的名就鬧的要割地為王了,你這裡再封個王出來,要是明天他也學李繼遷怎麼辦?還不是搬石頭砸自己腳,給自己添堵?
遇到這種問題你讓張齊賢說什麼好?他只好一表不準再上一表,打算用鍥而不捨的精神和全方便的闡述來向大家講解。結果卻等來了個讓他哭笑不得的安排,朝廷不是沒冊韓封,但刪封的名號實在是有些囧,連高文舉聽了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涼州防禦史”親王那種虛銜雖說只是個稱呼,可怎麼著也是一品,這防禦史,連個正四品都算不上,勉強夠得上個從四品,這差距也忒大了些。這官職拿出去都不夠噁心人的,張齊賢還真挺擔心給人家這麼個官會不會讓人誤以為是大宋在噁心他
不過幸好潘羅支這些年也被李繼遷欺負的不善,已經有心想要和大宋聯手,苦於找不到機會。如今大宋主動伸出手來示好,他哪裡顧得上挑三揀四,馬上就笑納了,而且為了表示自己的態度,還主動上了個表,意思是如今我們六穀部和夏州李繼遷部都是宋臣了,大家自己人,能不能請朝廷出頭做個和事佬,讓李繼遷別這麼坑人了還好,人家這裡算是體會了意思。知道官職什麼的都是浮雲,實力和安全才是王道。
聽著老頭髮牢騷,高文舉也一陣感慨,看來朝裡這些呆頭鵝有時候是真的傻的可愛呀。連人家那些吐蕃人都不如這就更加堅定了他執行堅壁清野戰略的決心。只要將李繼遷發展的勢頭遏制住,才掐斷他掠奪的念頭,那麼步步蠶食將他吞併就是遲早的事。
高文舉和張齊賢討論的時候,趙恆正在和李沆討論高文舉遞上來的兩個方案。關於夏州李繼遷的,雖說聽起來多少有些損害禮儀之邦的正義之名,但只要能將李繼遷這個禍害去掉,什麼名聲,對於這些上位者來講,其實也是可有可無的事。當然了,這個事情正如高文舉在摺子中所說的那樣,做,不妨放手去做,但卻不能將其行文頒行天下。名聲還是要顧忌一些的,否則那些學了一肚子禮儀廉恥的夫子們要跳出來指責此舉有違天和,有失體統了。只要在這方面,皇帝那裡不要過分追究,給下面人一個機會就行了。這樣的事,皇帝和宰相當然是舉雙手同意的。話題一轉,又扯到成都的局勢上來。
“觀雷有終等人行事,可謂得意忘形、小人得志”李沆擲地有聲:“堂堂正義之師,進城之後居然一鬨而散四處搶奪,這隻怕于軍中對蜀地之印象有關自蜀地納土歸國以來,屢平屢反,素有惡名在外。諸軍皆將蜀民視為刁民反賊卻不想若非官逼,何至民反?高大人所言正中要害,臣以為可以採納”
趙恆道:“話是如此不錯,但張詠入浙尚未滿一月,又調他返回蜀中,豈不有失朝廷體面?使人有朝令夕改之感?”
話剛一出口,就看到李沆的表情有些古怪,知道他是看出了自己這話多少有些太過顧忌面子了。因為當初張詠離開之時曾勸過他“牛冕非撫民之才”等語,當時自己固執己見,並未聽他的。如今果然被他說中,無奈之下,又要請他轉來,豈不是自己伸手打自己的耳光?剛才還在議論這個面子問題只是末節,國家安然才是首要之事,怎麼朝廷的臉面都可以暫時不要,這一說到自己的面子時就這麼放不下呢?
被李沆的表情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趙恆趕緊改口道:“文舉所言雖切中其弊,然其解決之道卻未免太過費時,方今契丹內亂,正是朝廷騰出手來全力對付李繼遷之時,若蜀中之亂懸而未決,難免使得軍心震盪,影響全域性啊朕的意思,是否能想出個能快速解決叛軍之法,至於撫民之事,不妨隨後再使張詠入蜀便是”
不容易呀,能讓皇帝做出這麼大的讓步,的確算是了不得的成就。看來這個高鵬還真是有兩把刷子。李沆心目中高文舉的形象頓時高大了起來,一看趙恆如此說話,早已瞭解皇帝心思的李沆趕緊接過話頭:“臣以為高大人允文允武,當可擔此重任”
趙恆託著下巴喃喃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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