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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姊姊道:「我叫姬霜,他是我弟弟姬軒。」
「哦……你們姓姬?莫非是八年前叛徒姬風和姜秀的孽種?」
咦?她竟然知道爹孃的名字?
「住口!」姊姊大怒:「休得辱我爹孃!」
「哼!」女子道:「果然沒錯,今番雖然命喪此地,但任務也算達成了……」
一語未畢,她伸手在懷中掏摸片刻,忽然揮手向天,四隻紙蝶由她的掌中飛出,在空中旋繞片刻,瞬間化成了四道白光直衝天際去了。
姊姊道:「弄什麼狡獪,看我扭下妳的頭。」
「姊姊,別……」我再也受不了了。
「嘿嘿……」那女子乾笑幾聲,拔出腰間匕首便在小鬼身上一陣亂刺,小鬼口中糊糊作聲,手起一掌拍在女子頭上。『碰』的一聲悶響,那女子口鼻噴出鮮血,眼見是不活了。
「又……又何必殺她?」我轉過了頭不敢再看。
「唉……」姊姊嘆了口氣:「我本來也不打算立刻殺她,還想問問她究竟為何要對我們動手的,可惜我修行不夠,沒辦法完全操控這小鬼。」她說著口中再度喃喃唸咒,小鬼隨即放開那女子,走到它適才爬出來的地方,一俯身,又鑽進那血紅色地裡去了。緊接著泥土很快恢復成原來的顏色,地上只留下幾滴姊姊的血漬。
若不是見到眼前兩人慘死的樣子,幾乎要懷疑自己剛才是在做夢。
「姊姊,那到底……到底是什麼?」
「待會兒再告訴你,香語姊姊受傷了,咱們先把她送回小屋。」
一句話提醒了我,連忙抱了香語姊姊進小屋。幸虧她只是暫時昏暈,包紮了傷口後並無大礙,我這才鬆了口氣。
姊姊接著一邊為我裹傷,一邊道:「待會兒先生回來,你可千萬別跟他說起剛才的事。」
我點點頭:「那兩人說妳使的是召鬼術?那是什麼術法?怎麼先生沒教過我?」
「這不是先生教的,」姊姊皺起眉頭:「教我此術的師父要我千萬別說出他老人家的名字,萬一先生知道了,我可就不知如何是好。」
呼,原來如此,這看起來頗為邪惡的召鬼術也不像先生會使的法術。
「姊姊,我見著那小鬼便心裡頭發毛,妳還是別學那什麼召鬼術的好……」
「你懂得什麼,」姊姊打斷我:「這門術法的威力可強了,若非我剛才召出小鬼,現在你我兩人,連同香語姊姊,還有命在嗎?」
「話是沒錯,可是……」
「總之你記得,千萬別讓先生知道,要是他問起,就說那來犯的兩人實在太膿包,咱們輕輕鬆鬆便收拾了……」
第一回 初出茅廬(5)
這個謊言實在破綻百出,若是敵人當真如此膿包,又怎傷得了香語姊姊?正想說話,突然聽得身後一個威沉的聲音說道:
「霜兒,什麼事不敢讓我知道了?」
猛然轉過身,背後站的可不是先生是誰?不知道他已站在那兒多久了。
先生走到床側,看了看香語姊姊的傷勢,放下心似的點了點頭,接著注視了姊姊一會兒,才開口說話:
「你們的傷勢不打緊吧?」
「只是皮肉傷,不礙事,」見姊姊不語,我道:「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站在窗外聽了好一會兒才進來的。我問你,你們剛才說的話可是真的?」先生略作停頓:「包括,召鬼術的事。」
我看了看姊姊轉為鐵青的臉,心知再也瞞不了,只得點點頭。
先生不再說話,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開口道:「唉……想我徐庶隱居不出,在此躲了這麼多年,就是希望平平淡淡的過日子,沒想到還是躲不過,終究被找著了。」
他說完,便在房內踱步,似乎心事重重。好一會兒才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續道:「召鬼之術有違天理,乃是一門極危險的法術,霜兒,這妳可知道?」
姊姊緊閉了唇並不說話,先生又道:「妳自小固執,想來我若問妳此術從何學來,妳也是不會說的。但妳記住,召鬼術雖易於速成,但它乃是從極陰地獄召兵相助的邪術,施術之人到最後若非遭到反噬,就是本身慢慢魔化,授妳此術的人,可有告訴妳這些?」
姊姊仍是不說話,先生嘆了口氣,道:「也罷,今日總也是因為妳的召鬼術,你們三人才逃過一劫,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的忠告僅止於此了。現在我要運功為香語療傷,你們先到外頭去練劍吧。」
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