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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如何回答，就反問了呂上風一句。

“不忙，你說。”呂上風以為牛麗麗怕耽誤他的時間。

“王小苗很漂亮！”牛麗麗遲疑了片刻，脫口而出。

說話講究場合和時間，同樣的話，在對的場合和對的時間，或者在錯的場合錯的時間，或者在對的場合錯的時間，或者在錯的場合對的時間，效果都是不一樣的。

牛麗麗不明白自己為何彷彿中了邪，在這種情形下，無論場合和時間都不合適，卻莫名其妙地提及了王小苗，並且誇王小苗很漂亮。但既已出口，便收不回來了。她臉頰緋紅，又不知如何彌補。

呂上風更是尷尬，表情極不自然地“啊”了一聲，說：“你認識她？”

“不認識。但美女總會惹眼啊！”牛麗麗話一開頭，就覺得放鬆多了。

“王小苗是幼兒班的家長，來和我討論幼兒的教育問題，你也知道，幼兒教育我是沒有多大發言權的。倒是牟老師和孫老師，經驗比較豐富，我建議她應多向兩位老師請教。”呂上風解釋說。牟、孫二人是幼兒班老師。

“那說明呂校長你有魅力啊！”牛麗麗不真不假地笑著說。

“別開玩笑。”呂上風難為情地說。

“女人是不是有時很荒唐，甚至不可理喻？”牛麗麗奇怪地說。

“啊，啊。”呂上風十分納悶，牛麗麗平時是個文靜、不愛說笑的人，今天怎麼正經事不提，卻說話怪怪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要放學了。我走了。”牛麗麗說罷便出了門，留給呂上風一個浮想聯翩的背影。　txt小說上傳分享

18。慾望燃燒

放學的鈴聲響了。呂上風關上電腦，下樓。他在校門口停頓下來，看到值班老師已經到位，指揮學生秩序出行，都已平安離校，才放心地轉身離開，獨自朝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呂上風的大腦像啟動的機器，反覆運轉著。

如果說王小苗是個句號，到此為止，那麼牛麗麗就是一個問號，令他產生困擾了。

在呂上風眼中，牛麗麗稱得上小家碧玉，溫柔、恬靜，宛若一脈清泉，讓人有一種喧囂後的雅靜，雅靜後的舒展，舒展後的回味，是多數男人心目中賢妻良母的不二人選。單從這一點講，他倒很佩服牛麗麗律師丈夫的眼光。

可是，半個小時前，牛麗麗一番沒頭沒尾的話，卻令呂上風油然產生了幻想。

自打呂上風來到紅星小學後，他就給自己設定了底線，不和女教師發生情感糾葛。但透過兩學期的接觸，呂上風覺得牛麗麗是個特別的女人，無論性格還是長相，都使男人樂於接近。而且牛麗麗待人不溫不火、不遠不近，不事張揚，接近她，男人會有一種安全感。更為關鍵的是，牛麗麗剛才的話語似乎在向他傳達某種訊號，意味深長，當他回味過來後，不由怦然心動。

男人的感情就像一個蘋果，無論當初多麼信誓旦旦，錚錚鐵骨，毫無保留地要把感情的蘋果留給老婆獨享，隨著歲月的流逝，新鮮感就如茶葉，泡得次數越多，口感越淡了。於是，男人就蠢蠢欲動，悄悄的把蘋果切出一塊或多塊，奉獻給別的女人分享，渴望以期尋求一份漸行漸遠的激情。

當然，只要不是身體出軌，就是精神出點軌，對於一個正常男人來說，並非大驚小怪。

呂上風這樣走著、想著，心裡愈發覺得燥熱，禁不住生出一種燃燒自己的慾望。

牛麗麗走得很晚，她回家的路線剛好經過呂上風居住的小區，再拐兩條路就到了。她算得很準，呂上風20分鐘的行程，約摸已走了一半。她想錯過與呂上風碰面的時機，剛才校長室發生的一幕，直令她難為情。但她呆在已經空無一人的年級辦公室，恍恍惚惚，坐立不安，終於神使鬼差地蹬上電瓶車，加速趕超了上來。

看見牛麗麗突然出現在眼前，呂上風似乎有點措手不及，彷彿有了某種感應，臉不由驀地一紅。

“要不要坐電瓶車？”牛麗麗停下來，大方地問。她注意到呂上風羞紅的臉和躲閃的眼神，反而莫名地生髮一股勇氣。

“不用，不用。就到家了。”呂上風鎮定下來，笑著說。

“我陪你走一程吧。”牛麗麗推車，和呂上風並肩走著。

“謝謝！”呂上風由衷地說。

“有個情況我一直埋在心底，令我很苦惱。按道理講，這是與工作無關的私事，本不該、也不便麻煩你，可是它已經影響了我的工作和生活。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和你說說，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