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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消費,絕對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徵。對呂上風來說,自然是楊利偉坐神六——頭一回。
呂上風覺得設宴的規格未免過高,有心推辭,但抵不住朱一安的熱情邀請。
朱一安在電話那頭笑呵呵地說:“呂校長,你就別客氣啦!我是久有心情的,一來表示感謝,二來給你接風。我已經定了包間,7點,在富貴廳。請務必光臨!”
呂上風知道他的話中之意。前一段日子,朱一安碰傷了腳,他和劉、王倆主任買了禮品慰問;後來到雲南旅遊,又給他帶了禮物。朱一安出於禮尚往來,表示感謝,雖是情理之中,但他還是覺得過意不去。
“太破費了。”呂上風由衷地說。
“弟兄們之間不講這個。處久了,你就會發現,我這人最講義氣,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以後我們都是朋友,你有事,說一聲。別說在紅星,就是整個潮東,只要呂校長你有用得著朱某的地方,沒有我擺不平的。這個你儘管放心。”朱一安滿嘴江湖氣地說。
“那是自然。”呂上風附和說。
他知道朱一安並非誇口,現在的居委會,包括鄉鎮的村幹部,都有一定的勢力,否則是壓不住臺的,就是勉強幹了,也幹不長。相比而言,朱一安更勝一籌,不僅有勢,而且有錢。他承包的水泥廠和塗料廠,幾乎壟斷了整個潮東市場;同時,他還利用職務便利,大量開發商品用房,獲取暴利。用居民的話形容,朱一安富得冒油。
晚上7點,呂上風準時到達黃金海岸大酒店,由服務小姐引導著來到富貴廳,推開門,看見朱一安和一花一樣的妙齡女子,正陪他的頂頭上司趙士傑和辦公室主任劉亮有說有笑地玩紙牌。
呂上風急忙趨步打招呼。他沒想到朱一安還約了趙校長,事前所想的享受如此高規格的宴請,看來是他自作多情了。
趙士傑兩眼盯著牌,嘴裡哼哈了兩聲。
劉亮開玩笑地說:“上風,我和趙校長可是朱書記請來專門陪你的。沒想到主客沒來,陪客先到了。我們已經玩兩圈爭上游啦。”
呂上風連連笑說:“不敢,不敢。”
朱一安看出呂上風似乎尷尬,便打哈哈說:“呂校長,給你玩玩?”
那妙齡女子便微笑著站起來,客氣地要把自己手中的牌讓給呂上風。呂上風連忙擺手婉拒說:“我不會,還是你來吧。”說完,便站在了趙校長的身後。
朱一安一邊出著牌,一邊介紹說:“這是我的秘書,倪晨。大學生。”語氣裡透著自豪。他聽說朱一安只是小學畢業。
“朱書記慧眼識英才啊!”呂上風特意看了倪晨一眼,見她剛才讓牌時的一站,估計足有一米七的個頭,那婀娜的身段和靚麗的臉蛋,搭配在一塊兒簡直無可挑剔,而且她舉止大方得體、氣質高雅。他的心莫名地突突地跳了起來,又看了看五大三粗的朱一安,腦海裡不由跳出“美女配野獸”的形象比喻。
爭上游,是潮州的流行打法。不限人數,每人洗同樣多的牌,看誰先把自己手中的牌出完,即為勝者。打這種牌,一是靠牌好,二是靠技巧。生手打牌,往往心急,見牌就打,結果把好牌統統打了出去,卻留下一手爛牌,沒有當家的支撐牌面,最終只能屈居人後;高手打牌,懂得算牌、謀劃,哪些牌什麼時候該出手,什麼時候該儲存實力,一門清,別看一手爛牌,卻總能出奇制勝。
呂上風站在趙校長身後看了一會兒,便知道趙校長是爭上游的高手。他手中最大的牌只有一個1。爭上游中最大的牌要數大小王,其次才是2和1。劉亮紅桃3先出牌,本該趙校長用1管住,但他閃過,被倪晨用1管住,朱一安用2管住倪晨,劉亮又用小王管住朱一安。如此迴圈了兩圈,他們仨的牌快出差不多了,趙校長手中的牌卻始終未動。當大小王和2出來後,趙校長及時打出1,這時1是最大的,他很順利地就把手中的一把牌全打了出去。
“趙校長是高手啊!”呂上風佩服地說。
“打牌和工作一樣,要懂得張弛有度,才能運籌帷幄。”趙校長贏了牌,心情很好。
“趙校長是打牌的高手,更是管理的高手。”朱一安討好地說。
“哪裡哪裡,你朱書記可是我區數一數二的民營企業家啊!經營管理才是唐僧收八戒——有一套哩。”趙士傑謙虛地說。
“我看您倆啊,是穿衣戴帽——各有一套!”倪晨咯咯地笑了,笑得露出了淺淺的酒窩。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談笑間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朱一安先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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