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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繼而,她又說,“牡丹承蒙各位錯愛,雖卑賤之身,但今日若是有公子與牡丹心意相通,牡丹願服侍公子,從一而終。”
話落間,一片譁然。
眾所周知,牡丹雖然出生青樓,但向來賣藝不賣身,這會兒甘願以身相許,怕也是被那趙千盛逼急了。
“那就請各位投吧。”趙千盛不慌不急,撩了簾,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倚在橫欄邊,他倒是要看看,這世上有沒有這樣猜心了得的人。
顧歡喜沉吟,她自小在外遊歷,看得多了,自然能明白牡丹姑娘這偏巧之意,只是這種民間的把戲,不知這些不曾出過懷城的公子少爺能否明白,不過她看牡丹勝券在握也不是太擔憂。
有竹筒子落地的聲音,撩簾一看,原來是要將寫好的字投入這竹筒之中,然後沿橫欄邊的細線落下,便於下面之人檢視。
不斷有小廝報上紙中字,牡丹卻隻字未發,她帶著面紗,看不清表情,只是一雙琉璃眼楚楚可人。
小廝報字完畢,牡丹身軀一顫,只聽見那趙千盛得意洋洋的說:“牡丹姑娘,可有找到與你心意相通之人?”
周遭靜默一片,旁人無不環手於胸前,對這明朗的局勢,翹首觀望。
“江公子……可寫了?”嗓音微顫。
第九章 :才子愛風流
第九章:才子愛風流
趙千盛一聽這江公子,心裡就涼了幾分。江予安最近幾日常來挽紅閣捧這位牡丹姑娘的場,前幾次,也都是他拔得頭籌,與佳人共度,最重要的是,江予安家大業大,他惹不起。
那間雅閣裡,突然落下竹筒子來,牡丹神色一鬆,連忙跑過去檢視,瞬間,花容失色。
怎麼會!不會的!
她明明叫小廝透過口風給他,他也明明與她賞花共玩,他明明連綿幾日都捧她的場,他明明……
有得了趙千盛好處的小廝跑過去,舉起那張紙,紙白如雪。
一時間,低頭私語者不少。
有的說,青樓女子終歸是青樓女子,有人捧的時候,是角兒,沒有捧的時候,還不是要賣。
有的說,看來江公子想必是已經膩味牡丹姑娘,不然憑他一句話,那趙家公子斷不敢這麼囂張。
……
江予安一張白紙表了心意,說明他不會再管這件事,趙千盛春光滿面,笑吟吟道:“牡丹姑娘,看來你今晚是要隨小爺我回府了。”
牡丹只覺得自己未免太過可笑,竟將期望給予那未曾對她許諾過一言半語的江予安,心下一片淒涼,轉身間,兩行清淚下。
偌大的舞臺,她一身青白衣,孤傲而立,眉眼之間,盡是哀怨婉轉,不過一介女子,周遭卻苦苦相逼,嘲諷聲不絕於耳。
“好,我牡丹,說到做……”
“且慢,”
顧歡喜本來是不想趟這攤渾水的,畢竟自己難消美人恩,不過,惻隱之心,她自小見不得女子受欺負,提筆,蘸墨,一筆即成。
竹筒隨著細線滑下,她輕啟薄唇,“喬某姍姍來遲,還望牡丹姑娘莫見怪。”
旁邊的小廝翻開竹蓋,掏出白紙,古怪的唸了出來:“一”
聲起聲落,牡丹顫慄不已,顧不得心頭直跳,她連忙跑到案几邊,將壓在桌上的白紙開啟,赫然秀氣的一筆。
她說她今日要寫一字,那便寫這‘一’字。
感激不是沒有的,只是又想起,她方才的自以為是,許諾要服侍這‘心意相通’之人,萬一那喬公子面容醜惡,她豈不是更加悽慘?
“不知喬公子是否方便露面,容奴家一睹真容?”
顧歡喜撩了簾,正正經經的衝她點了個頭。
有人驚呼,“這不是喬之,喬公子?”
不明所以的人問:“這喬公子什麼來頭?”
那人答:“就是昨兒個在棋館,贏了寧大公子的那位,”
“那這位喬公子當真是不同凡響啊,連寧大公子都是手下敗將。”
“今日還得了牡丹姑娘這樣的美人,”
有人打趣,“莫不是才子都愛風流?”
“是啊是啊。”
一片附和聲中,顧歡喜訝異,她什麼時候這麼出名了?
牡丹見那喬公子,生的清秀溫雅,雖身形矮小了些,但這等才貌,那身形也不重要了。
回頭望了一眼江予安的位置,他也撩了簾,立於那花雕橫欄旁,翩翩公子,遺世獨立,宛如一張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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