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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她寫過很多字,卻怎麼都不如嬌字寫得好,那樣形色一體,那樣飽滿又蒼勁。以至於她扮了男裝之後給自己起名喬之,喬字取嬌的右側,之字也算沿襲了顧家這一輩的名。
丟失的那柄白扇上的字是在孃親逝世三年後,她鼓起勇氣動筆寫的,一氣呵成,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再後來,她再也沒能寫出那樣讓她滿意的喬字,不管怎樣練習和揣測,總是不一樣。
見她陷入沉思,吟香打了個哈欠,走到屋外看了看,低聲說,“公子,夜深了,明兒個再寫吧。”
顧歡喜嗯了一聲,也覺著自己有些困了,她轉身走向床畔,欲睡,卻見吟香還在收拾筆墨,於是擺擺手說道:“吟香,就那樣放著吧,明兒個再理。”
吟香揚起臉,“公子,你先睡吧,這墨香重,不易於入眠,若是整夜放在這兒,公子定無好夢,吟香會放輕手腳收拾的,公子你就安心睡吧。”
見她堅決,顧歡喜也不再多說什麼,沉沉睡去,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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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國府。
寧成新閒趣的在自家小花園裡逗錦鯉,只見他側身慵懶的倚在亭柱上,手心裡放著幾許魚食,時而抓一把,撒入湖中,惹得色彩斑斕的錦鯉一簇一簇的湧來,場景甚是好看。
這幾日,他別提有多無聊了,大哥風寒剛好,便馬不停蹄的進宮了,他想找顧喚之和江予安去,可仔細思量後好,還是不去了,到時指不定還得伺候誰呢,想起上次顧喚之爛醉作嘔的模樣他就覺得噁心異常。
有下人來報,“爺,府門口有個叫喬之的公子,說是識得您,不知……”
寧成新聽到喬之的名字,只覺得好似大漠的一場及時雨,叫他頓時爽快了起來,“請請請!”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魚食全數扔進湖裡,而後,拍拍手,親自迎去了。
顧歡喜一見著他,就擺了臉色,“貴人多事,叫喬某好等啊,寧公子?”
語氣嬌嗔,不過這話怎就這麼耳熟呢?寧成新想了想,笑起來,這不是上次他和江予安去將軍府尋她的時候,他的意氣之話麼?
“不敢不敢,怠慢誰都不敢怠慢喬公子不是,喬公子來,小舍真是蓬蓽生輝。”
顧歡喜被他逗的笑起來,嘴角彎彎,一雙小鹿眼眯成月牙狀。
她正要抬腿邁進,只看見寧成新視線穿過她,落在不遠處道:“大哥,今兒個怎回的這樣早?”
第四十一章 :我的白扇呢
第四十一章:我的白扇呢
大哥?顧歡喜心下莫名一怔,回眸,果然看到了那張淡然處之的臉。大概是風寒還未大好,寧岫的臉色蒼白髮青,就連平日裡英氣逼人的劍眉星目現下也是怏怏無神。
見到她,他頷了頷首,溫和有禮,卻淡漠疏離。
從大步走近,到擦肩而過,再到點頭離開,那抹單薄頎長的身影在顧歡喜的眼裡走進,又走出,直至消失在府門裡。
“這麼多日了,你大哥的病怎麼還這麼糟糕?”她問。
寧成新努努嘴,領她進府,兩人邊走邊說,“前幾日本來都好大半了,昨兒個進宮一趟,大概是吹了風,昨晚上又復發了起來,今早稍好點,可他又執意出去,回來便成這樣了。”
顧歡喜哦了一聲不再多問,只是低頭走著,穿過一條小道,寧成新大概是想著什麼了,突然間急急回身,向她說道:“喬之,我瞧著我大哥臉色不對,我得去找找上次太醫開的方子命人煎藥去,你先去前頭的亭子裡等我可好?”
見他一臉焦急,她連忙點點頭。
寧成新匆匆離去,剩了她一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相國府裡閒逛。抬眼,入目而來的是一座八角亭,顧歡喜心想,這大約就是寧成新交代的地方了吧。
提了腳步要去,她自小習慣低頭走路,忽而,一角衣抉落在她的視線裡,目光往上,看清來人之後,她頓了頓,止住。
兩人比肩站著,均是沉默。
良久,顧歡喜受不住了,出聲問他,“我的白扇呢?”
寧岫微不可聞的哼一聲,扭頭看她,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扔了。”
“扔了!”提了聲調,憤怒幾乎是脫口而出,許是這樣大的反應驚到了寧岫,他皺眉,輕咳了兩聲。見他一副病弱的模樣,顧歡喜的語氣也不自覺的軟了幾分,“你給扔哪兒了?”
他轉過身,面對面看著她,見她眉眼之間盡是著急,寧岫倒是有些不忍了,只是,既然是這麼重要的東西,那他為何不來赴約,不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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