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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軍與馬軍真正的第一次交戰,是在黃渠橋,黃渠橋顧名思義是黃河大渠的一座橋,過了橋便是黃渠橋鎮。馬軍害怕孫軍來攻,早早便堵死了渠水的源頭,使黃河渠成為一條幹渠,此渠三丈寬,一丈多深,成為馬軍的一條天然屏障。馬軍在橋頭和南岸設防,真成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地。參謀長指揮謝福田的先鋒旅到達黃渠橋,當即將兩個團的力投入戰鬥。謝福田旅有一個迫擊炮排,進入陣地以後連連向馬軍發炮,誰料對岸卻有一個迫擊炮連對著孫軍的炮兵陣地一陣炮轟,彈雨自天而降,孫軍的迫擊炮來不及轉移陣地,多被對方的炮彈擊毀。先鋒旅的兩個團從上午9時戰到日落西山,竟未能向橋頭前進一步。入夜,北風呼嘯,飛沙走石,宋敬如調整部署,以一個團主攻橋頭,兩個團從側面向馬軍背後迂迥。橋頭主陣地的槍聲一弱,便被馬軍看出破綻,待側背兩團靠近,馬軍虛晃一槍悄悄撤出陣地,造成謝福田旅的三個團相互攻擊,徹夜鏖戰,一直打到天明,方知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打了起來,查點人數已死傷大半。宋敬如隱去真情向孫殿英發去一封假電報。
孫總司令:
黃渠橋一戰,擊潰馬匪軍一個加強團,已佔領黃渠橋鎮,我旅長謝福田指揮若定,排程有方,請司令酌情升賞……
電報讓旅長過目之後,謝福田心中的怒火消去一半,他是門牙掉進肚子裡,有苦難言。兵是孫殿英的兵,參謀長是孫殿英的參謀長,死就死吧,只要我能升官就行。
孫殿英揮軍南下,不日將抵達寧夏北部重鎮平羅。馬鴻逵在指揮部來回走著,看著失去的大片地盤,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抓起電話,要通了電報室:“喂,我是馬鴻逵,南京方面有沒有訊息?”
電話裡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啊——是馬主席,南京方面沒有電報。”
“你記住,南京一有電報,立即送我,誤了軍機,決不寬容!另外按照上次報上的內容,再發一份。”
“是!”
南京蔣介石的寓所裡,這個總司令正在看書,一陣響亮的高跟鞋敲擊地面聲傳來,宋美齡春風得意地走進來。
“大令,這是我重陽節為你作的一幅青松圖,請你雅正!”
蔣介石接過青松圖說:“這個……這個……夫人是大手筆,我這個門外漢能雅正什麼呢?”畫面上,大江奔流東去,江岸的山石上有一棵挺拔的青松,蒼勁向上,直刺雲天;山腳下開放著一蔟蔟野*,江水波濤洶湧,天上烏雲紛飛。憑心而論,這幅畫無論從意境、構圖都是一幅難得的佳作。蔣介石看著不住口地讚揚:“好的,好的。”
宋美齡嫣然一笑,笑得蔣介石心裡甜絲絲的:“大令,光說好的怎麼行呢?”她示意蔣介石題幾個字。
“你是說讓我題詩?”
“當然羅,詩情畫意,這才是珠聯璧合嘛!”
蔣介石“唔,唔,這個……這個……”了一陣,突然說“有了”。只見他揮筆寫下:
風雨重陽日,
同舟共濟時。
青松開霽色,
龍馬縱雲旗。
蔣介石才思聰慧,宋美齡是瞭解的,但他的詩有這樣磅薄的氣勢,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宋美齡心情亢奮,拉住蔣介石深情地叫著大令,便擁入他的懷抱之中。
兩個人正在甜蜜的親吻中,突然門前人影一晃不見了。蔣介石小聲說:“有人!”宋美齡依依難捨地步入內室。蔣介石知道這個地方,刺客是進不來的,一定是手下人有什麼事情。他乾咳了幾聲,調節一下面部表情大聲說:“門外是誰呀,怎麼不進來?”
侍從副官紅著臉,雙手遞上電報:“總座,馬鴻逵來電。”
蔣介石冷著臉看也不看地說:“知道了,放下你可以下去了。”
馬鴻逵向南京求助的電報這是第四封,副官走後,蔣介石狠狠地罵著:“娘希匹,這些王八蛋,整天吃我的,喝我的,還到處說我的壞話,讓他們打好了,打死一個師我少發一個師的餉!”
馬鴻逵望眼欲穿,焦急地在指揮部又等了五天,眼看孫軍要接近平羅城了,泥牛入海南京仍無訊息。這時他徹底失望了,大罵蔣光頭言而無信。罵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最後決定在平羅與孫軍打一場殊死的戰鬥。他把作戰地圖平鋪在桌上,看著地圖陷入沉思:敵我力量如此懸殊,憑在陣地上爭個你死我活絕對不行,只有固守待援。青海省主席馬步芳也是回族,儘管他和馬鴻逵在私交上有些矛盾,但對待漢民上他們是一致的。聽說孫殿英被委任為青西屯墾督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