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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樣的妝,我也只是把這種想法簡單地看成是一種小小的無害的激動而已,只為了保持自己漂亮的外貌。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荒原蟻丘 第七章(5)
那是一個星期六的上午,在一家超市,伊肯給了我一個詢問關於克里斯妻子的入口。我已經不記得具體的細節了,但我記得他含含糊糊地邀請我跟他和他的女朋友,以及克里斯去參加他們一個朋友的生日聚會。我用一個理由回絕了他,同時裝得像不經意那樣,問克里斯的妻子到底在哪兒,難道他是一個一旦妻子停了月經,便把她送到她母親和村子裡了事的人嗎?
“BB!”他假裝憤怒地說;他的大眼睛發出一種狡猾的愉悅的光。“瞧瞧你那假正經的嘴唇……”
“我知道,我知道。你說不準,是不是?就像看著國王的嘴你說不準,是不是?”
“或者說看一看女士的步態,你說不準,是不是?”
“夠了!”我也佯裝憤怒了,將食指指著嘴唇。“我只是問你,你的朋友把他的妻子送到哪兒?”
“他沒有妻子,親愛的,這你就可以放心了。”
“我?關我什麼事!”
“很有關係,很有關係。我觀察了好長時間了,我親愛的。”
“觀察什麼?請讓開路。”我將購物車從他身邊推開,準備走去收款臺,但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把我拽了回來,對著我的耳朵大聲說話,一邊說還一邊像在計謀什麼事兒似的往後瞧。他長篇大論而荒唐地描述了,在這幾個月中他仔細觀察到的在克里斯和我之間發生的眉目傳情。這一切只能有一個含意,那就是他的朋友克里斯完全被俘虜了!
“你簡直瘋了,得,得……勞駕給我讓路吧。”
那是我從英國回來的第一年。我認識伊肯很多年了,在倫敦大學時我們就開始來往。我說不清楚他是怎麼做到的,但他很快就像大哥那樣對待我了。他在兩三年前就完成了學業,在倫敦閒住,為出版社做點兒零活,在非洲中心之類的地方朗誦他的詩歌,為第三世界雜誌寫一點兒文章,後來他國內的朋友們勸他回國,跟他們一起參加國家建設。“都是一派胡言!”回憶起這件事時他這麼說道。
當他終於離開英國回國時,我在瑪麗女王學院剛開始修讀學士學位,我們變得非常親密了。有很短暫的一個時期我們的關係幾乎要陷進愛情的邊緣,但我們將它撥回到安全的航程上,我仍然和我當時的男朋友蓋伊要好,而他則飛速地不斷更換女朋友。
在我的記憶中,和伊肯坐在一起辯論各種嚴肅或不嚴肅的事情,要比跟其他人多得多。我自然認為他是一個了不起的作家,他有時候會讚揚我胡編的奇怪的短篇小說和詩歌,這給了我十分美妙的鼓勵。即使有時候他稱讚我的方式是完全從一個男性的角度來看的,我也滿不在乎!當我開玩笑地向他指出這一點來,說這是一種沙文主義的表現時,他先是感到驚訝,然後浮現出一種完全是他的風格的微笑來,暴露出在貼著鬍子和學來的威嚴的面具後面,他依然是一個天真純潔的孩子。
他的政治見解睿智而獨到,但我認為有一個弱點,那就是他對女人的角色沒有清晰的認知。最近這幾年來,我們常常為這問題而爭辯起來。但他似乎不能理解,或者說,即使到最後他也不會理解。
“你怎麼能那麼說呢,BB?”他會幾乎絕望地喊道。
我理解他的絕望感。因為他曾寫過一部長篇小說和戲劇,描述1929年阻止了英國當局的蠢行的婦女戰爭,卻被指責對婦女的政治作用缺乏清晰思想。但我認為,把女性放在傳統的角色裡,當一切都不起作用時才讓她們介入到裡面去,就像塞姆班①電影裡那些女人一樣,撿起她們被打敗的男人丟下的長矛,這在今天已經不適用了。女人被視為最高的上訴法庭是不夠的,因為這個最高的上訴法庭他媽的太遙遠、太姍姍來遲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荒原蟻丘 第七章(6)
這是我對伊肯的政治立場唯一有所保留的地方。我不得不承認,雖然他和女朋友相處時非常騎士,甚至被包括克里斯在內的一些朋友稱為沒有原則,但他對於三類女人是懷有深深敬意的:農民、市場小販和知識分子。
他會對一個女人表示出過分的關注,我知道他曾經在給自己帶來很大麻煩的情況下,幫助一個沮喪的女人。我仍然記得在一個寒風凜冽的冬夜,他讓自己困在倫敦的末班火車上,因為我而險些遇到生命危險。每每想到這個,我便會渾身起雞皮疙瘩。
在聖潘克拉斯鎮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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