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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守衛開了城門,充滿同情地走到坐在地上正哭得痛快的烈中流身旁,拍拍他的肩膀,勸道:「烈公子,不要哭了,進城吧。」
烈中流只顧大哭,甩也不甩他們。
守衛無奈道:「你在這裡哭也沒用,衛將軍又聽不到。反而是我們跟著受罪。進來吧,有什麼事進來再說,將軍今天吩咐了城門絕對要小心看守。你知道嗎,今天西雷的容恬來過,嚇得我們要死啊。」朝同伴使個眼色,一左一右,把烈中流攙了入城門。
烈兒在遠處興奮道:「嘿,果然進去了。」
「現在就看烈中流的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不多,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使城門大開。」
容虎吩咐烈兒道:「你在這裡看著,隨時注意城門動靜。鳴王,請你隨我一起回去向大王稟報情況,大王說了你絕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容虎執行容恬的命令向來沒有人情可講。
鳳鳴做個哭喪著臉的表情,只好跟著容虎回去了。
眾人都知道今夜會有行動,早已準備妥當。半個時辰不到,人馬都埋伏到了越重城下附近的叢林中,這組精銳都經過特殊訓練,行走時一絲聲息也沒響。
容恬最擔心鳳鳴亂跑出事,把他看得牢牢的,不許他離開自己一步。
鳳鳴聽話地待在他身邊,靠近到膝蓋幾乎貼著膝蓋的程度,瞧著對面緊閉的城門,小聲問,「你今天才在城下露過臉,擺明即將攻城,越重城裡的人一定提高了警惕,烈中流這個時候進去搞破壞,會不會被人識穿?」
「不會。」容恬在黑夜中炯然閃爍的眼睛盯著城門,宛如志在必得的獵人盯著即將落入己手的獵物,篤定道:「烈中流這個人比你想象的更厲害,他敢自薦去開城門,一定有十分的把握。」
「我還是有點奇怪,烈中流一點也沒有要向你效忠的意思,但是又整天在關鍵的地方幫忙。你說,他為什麼這麼肯幫你的忙?」
「他不是幫我,他是在幫你。」
鳳鳴一時沒聽明白,皺起清秀的眉苦思。
容恬用後肘輕輕碰他,「城門開了。」下巴朝城門方向微微一揚。
真的,月光下,城門無聲無息開了一條小縫。
空氣中的弦像被誰扭著螺絲,緩緩拉緊。四周越發安靜。
隨著時間的推栘,小縫漸漸拉大,從中間開啟的空處映照出一道熟悉的人影。
鳳鳴的心跳加劇起來。
「衝!」驀然,容恬發出低沉急促的一個單音。
草叢裡發出一陣簌簌聲,第一匹馬猛跳出來,發出的長嘶劃破寂靜的夜幕。按捺了半天的伏兵爭先恐後地從林後飛撲而出。
「攻城!」
火光剎那間燒紅半副夜簾,狂焰從林邊眨眼燒至已經大開的城門。
鳳鳴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容恬夾住腰桿扔上馬。
興奮的馬匹被戰爭的味道感染得不斷跳蹄,箭一樣衝向城門。
烈中流懶洋洋地倚在城門,向從自己身邊狂奔而過的攻城軍揮揮手,「記得我和你們說的,不要濫殺無辜。他們人少,而且沒力氣,都吃了我的迷藥了呢。」
等到說完,容恬的人馬已經全部進了城。
這是一場完全不像攻城戰的攻城戰。
城樓上和城樓下的守衛都正在打瞌睡,驚聞殺聲紛紛驚醒,趕緊去拿武器,卻發現每一個同僚都手軟腳軟。等得到西雷王容恬的人馬已經進入越重城的訊息後,沒有任何一個永殷士兵傻得繼續頑抗。
每個人都明白,城門一旦攻破,越重就好象一個失去盔甲和武器計程車兵,再沒有獲勝的可能。
城牆和地勢,是這座城池的一切。
容虎和子巖謹守容恬的王令,入城後,將領官兵只俘不殺,百姓們都趕回家,其實夜深人靜,哪裡還有百姓在外遊蕩,聽見聲響,更是不敢出門。
守城主將張環根本沒有抵抗,老老實實受縛,苦笑著搖頭,「我就知道應該開門,誰得罪了容恬會有好下場?但是。。。。。。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烈兒拿著短劍一腳踢開一扇門,將越重城副將府上上下下搜個遍,一臉沮喪回來稟報,「找不到那個惡女人,唉,一定是聽到聲音跑了。」
越重城裡大的建築不多,主將府算是最不錯的,容恬便用這裡做了臨時落腳點。
子巖道:「我們衝進城就把前後兩個城門都看住了。她一定跑不遠,可能就躲在城裡什麼地方。」
「對!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