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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樣。
他把果汁推到他面前,說,把它喝了。
梁宰平抽掉吸管,用優雅的姿勢把剩下那半杯兒子玩膩了的果汁悶掉,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想什麼呢?”刑少駒問。
梁悅回神,嬉笑說:“想象你媽穿婚紗的樣子。你爸會去嗎?”
“會。如果我媽發請帖給他。”
“……真是強人。”
刑少駒握著勺子抬頭看天花板,想了想,說:“你不用想象,到時候可以來觀禮,你爸估計應該已經收到請帖了。”
梁悅有點意外:“他沒說。”
刑少駒說:“我真的很懷疑你跟你爸在家裡從來就不說話,他的事你不知道,你的事他也不知道,你有必要這麼疏離他嗎?你爸再怎麼不濟,怎麼也比我們家那老頭好點兒吧,起碼是私生活檢點,一心養家教子。你要什麼他不給你?要不是怕你出門被打劫,他都能給你全身帖金片兒,我說句公道話,任性得有個度。”
梁悅噗的一聲吐掉咬得變形的吸管,說:“我懷疑我不是他親生的。”
刑少駒飯粒嗆進氣管。
梁悅繼續說:“我真這麼懷疑,上次他帶我去加拿大看的那個女人,根本不是我媽,是個演員,說詞都是編好的。”
刑少駒說:“得,你就繼續幻想吧。”
梁悅心裡說,不是我任性,我就是不理解,親生的,他怎麼能有那種可怕的念頭。
吃了飯還不到九點,刑少駒安置了行李,洗了個澡,梁悅盤腿坐在床上看電視,見他出來,下床說:“早點休息,我回去了。”
刑少駒說:“你忍心把我丟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黑店裡?”
梁悅罵:“靠!怎麼的,要不要給你叫個人暖床啊?”
刑少駒拽著往外走:“到樓下坐會兒嘛。”
拉拉扯扯到了五樓酒吧,在吧檯邊坐下來點了酒,九點半表演開始,音樂開始越來越勁爆,舞池正中妖豔的舞娘衣著暴露跳得煽情,幾乎所有人的身體都在晃動,梁悅目不轉睛。
刑少駒說:“你喜歡這種型別?”
梁悅亮出兩排白牙,說:“我喜歡你這種型別啊帥哥。”
沒等刑少駒安撫全身倒豎的寒毛,梁悅已經離開了座位,融入人群。很快成為焦點。
刑少駒知道這個老同學的魅力,幾年前同學聚會的時候,梁悅就曾經用舞姿讓酒吧的舞娘自慚形穢,而且還是鋼管舞。梁悅的肢體表達能力特別強,任何動作幾乎都過目不忘,不需要練習。
即使是普通的T恤休閒褲小牛皮鞋,梁悅看起來還是一樣的迷人,已經佔領舞臺的他雙手暗示性的從大腿慢慢撫過下腹,在重點部位盤旋,摘掉皮帶,拉高T恤露出一截腰部,攀著鋼管親暱的磨蹭,眼神嫵媚的看著臺下眾生,勾著似有似無的笑。
刑少駒嚥了一下口水,努力移開視線,掃了一圈熱浪翻滾的環境,在閃爍的燈光下抬手腕看錶,懷疑在繼續下去,不到十二點走不了人。
最後能停下來,是DJ突然在節奏強勁的舞曲中喊了一句:再HIGH一點!跟著醫生跳起來!
刑少駒噴了一口啤酒,梁悅差點沒閃了腰,趕緊看,才發現今晚的DJ,好像是他剛做過疼痛治療病人。
可不得了。梁悅從來沒想讓病人知道他跟鋼管那麼熟。
於是拉了刑少駒狼狽逃竄。
第十年 正文 第十七章
章節字數:4040 更新時間:08…10…30 10:11
盛夏的悶熱,即使是午夜也未見明顯消退,兩個人在酒店門口告別,梁悅拒絕了刑少駒送回家的提議,跨上車,飛速開路回家。
很快他發現有人跟蹤。果斷停車,扭頭看後面,熟悉的車身,熟悉的車牌號,是梁宰平。
梁悅慍怒,沒想到他會跟蹤自己,沒打算下車,繼續踏車前進,這回是不著急回家了,故意踏得很慢,慢到梁宰平不能再拖著那麼大一輛賓士跟在後面,終於按了喇叭,警告停車。
梁悅停下來,任由父親把他的愛車收進大奔,拽著他扔進車裡。梁宰平的臉色不那麼好。
“你不是說去接朋友?”
“是啊。”
“接到豪門開房間跳鋼管舞?”
“你跟蹤我?小人行徑!”梁悅一身的熱汗被車裡的空調吹得差不多了。坐正了看駕駛座的父親。
梁宰平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猙獰,咬牙切齒:“我沒告訴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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