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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別喜歡化裝。我的化裝工作說出來可能嚇你一跳,它要花五個小時!每週六天,天天如此,我們只在星期天才不拍攝。後來,時間一長,熟練了,我終於把化裝時間縮短到四個小時。我在化妝室裡一坐就是那麼長時間,而且好不愜意,而其他一起化裝的人都覺得驚奇。他們討厭化裝,而我卻喜歡往臉上塗塗抹抹。當我變成了稻草人,我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事情了。我擺脫了原來的自我而成為另外一個人,孩子們圍過來看我這個“東西”,我就跟他們一同玩耍,回答他們的問題,就像自己真是個稻草人一樣,這多有意思呀!
我曾經一直設想自己能在電影中扮演一個高雅的角色,但這次在紐約的經歷——那化裝、那服裝、還有那些支援我的紐約人使我看到電影的另一方面,它同樣很精彩。我一直很喜愛查理·卓別林的電影,從來沒有人從他的無聲電影中看出過什麼故作高雅的東西。我想把卓別林的角色特徵中一些有益的東西吸收到稻草人中來。稻草人的所有劇裝我都很喜歡,從那羅圈腿,到西紅柿鼻子和那駭人的假髮,等等。我甚至還保留了當時用過的桔子和一件白毛衣,在幾年之後一次照相的時候,我還用了他們呢!
這部電影中有非常精彩、複雜的舞蹈動作,我學它們一點也不成問題,可沒想到,這卻給合作者添了不少的麻煩。
在很小的時候,我就能看著別人的舞步,馬上學會怎麼去跳。別的人學一個動作,也許要一步一步的來,要一邊數著步點,一邊有人跟他說:把這條腿放這兒,把屁股轉到右邊去。屁股轉到左邊時,脖子朝那邊……等等這類的話。但我只要看一看,就能跳了。
在拍攝《新綠野仙蹤》時,我和別的演員一起學習電影中的舞蹈。他們——“錫人”、“獅子”、還有黛安娜·羅斯——都快被我氣瘋了。一開始我沒發覺自己有什麼不對,直到黛安娜把我叫到一邊,告訴我說我妨礙了她。我吃驚的瞪著她。妨礙了黛安娜·羅斯?我?!她說,她知道我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可我學那些舞蹈動作的速度實在太快了,這使她和其他人頗為難。她說,他們不能像我那樣,只消看看那舞蹈的步子就馬上會跳了;當那個教舞的做一些動作給我們看,我馬上就可以走上去跟著跳,可當他讓別人來做時,他們卻要花長得多的時間去學。黛安娜給我講了這些後,我們都笑了,從此,我就稍稍放慢些速度,不那麼明顯地表現出自己已經學會了。
我也看到,演電影也有不好的一面。經常我站在攝影機前,努力想要表現一個嚴肅的畫面時,就有那麼一位演員朝我做鬼臉,引我發笑。我一直受到的都是旨在培養嚴肅認真的職業習慣和作風的訓練,所以我覺得他這麼做是很卑鄙的。這位演員知道那天我有重要的臺詞要說,他還是朝我作那些倒胃口的鬼臉來分散我的注意力。這麼做也未免太不替他人著想,也太不正直了。
很久之後,馬龍·白蘭度告訴我,人們一直都是這麼對待他的。
能和黛安娜一起工作,和她那麼接近,是我莫大的幸福,和這相比,拍這部電影所遇到的困難就顯得微不足道了。她是個既漂亮,又有才幹的女性,和她一起演這部電影是我的一段非常特別的生活。我非常愛她,我一直非常愛她。
儘管我對自己很滿意,但拍攝《新綠野仙蹤》的整個過程仍是緊張和焦慮不安的。我還清清楚楚的記得那一年的七月四日。那天,我在哥哥傑梅恩海邊的家裡,那裡離大海約有半個街區那麼遠。我正在海邊沙灘上散步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陣窒息,就覺得一點兒空氣都沒有了。這是怎麼回事?我竭力控制住恐慌,跑回到房子裡,找到了傑梅恩,他把我送到了醫院。這太嚇人了。我肺裡的一根血管破裂了。這病後來再也沒犯過,但我卻時常感到那個部位有抽搐和被擠壓的感覺,這多半是心理作用。後來,我知道了這種症狀是由胸膜炎引起的。醫生建議我做事要儘量放慢些節奏,但我的日程表不允許我這麼做,緊張的工作仍然是我生活的主題。
我像喜歡老的《綠野仙蹤》一樣的喜歡新的劇本。和百老匯的作品相比,新的劇本在它所涉及的範圍上的變化比主題上的變化更大,它比老電影提出了更多的問題並且回答了它們。那部老電影的氛圍是個充滿魔力、童話般的王國,我們的電影卻恰恰相反,佈景均採用現實事物,讓孩子們一眼就能認出來,比如校園啦,地鐵車站啦,還有我們的多蘿西家的真實的鄰居啦等等。直到現在,我還喜歡看《新綠野仙蹤》,喜歡重溫那段生活。我特別喜歡的一個鏡頭是:黛安娜問:“我怕什麼?難道我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麼做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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