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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方代表做法更為簡單,巴斯塔向怡親王轉交葛羅特使的信件。他形容這位親王對身邊人舉止高傲,“習慣於發號施令,或更多系惟上是從。樣子極顯嚴厲但不乏儒雅”。怡親王表示準備簽署和約。鑑於巴斯塔問親王是否擁有全權,親王斷然回答,決不欺詐,擁有比其他所有全權代表更高的權威,他簽字即皇上簽字。
經過整個白天的談判,各自都認為全部困難現已掃平。共進晚宴。恆祺前來,禮節性拜訪。大家較早入睡。商定沃克上校、湯姆遜、巴夏禮和羅亨利由六個龍騎兵和三個錫克兵護送次日凌晨動身,回到駐紮在擬安營處的大部隊。巴羅兩人向主帥彙報後,又返回去為特使住處選址。而諾曼、鮑拜和安德森中尉則,決定與十八個錫克騎兵留在城裡,並去“踅摸點小擺設”,即到古董店購一些收藏品。
巴斯塔寧肯次日一大清早就離開,會同美理登、奧斯曼、沙努安上尉及兩個北非騎兵一起上路。夜裡,美理登帶來的那個中國秀才受到衙門雜役的威嚇。兩位會計軍官阿代爾和加熱、洛圖爾伯爵以及外交官的僕人和馬伕,全都願意留在城內。
9月18日
清晨五時許,英法聯軍離開碼頭村露營地,前去張家灣前中方應允的地點駐紮。英軍走在前頭,行進中與一小隊清軍馬隊不期而遇;這隊清兵駐守一個大農場,聞風而逃。稍遠之久,可見一批加強營騎兵步兵,高舉各色戰旗。出於謹慎,格蘭特將軍下令把輜重行李扔下,集中到清兵撤空的那個農莊裡。
在城中過夜的英法軍官和外交官應與安營指定地點的部隊會合。自昨夜以來,當地的情景大有改變。到處清軍部隊正在移動,和他們朝同一方向前進。從此,盡是清軍遍佈農村;步兵沿馬路部署,而騎兵甚至朝聯軍應安營的地帶調動,構成弧形包抄陣勢。
舉著談判旗(白色)的兩個分隊,在返回大營路上,猜出某種事態正在醞釀之中。他們認為,定有伏擊。務必儘快報告將帥們,但是這得穿過敵方防線。沙努安上尉要強行透過。相反巴夏禮決、決定回到通州,即把危險情況通知未離開的人,也要向怡親王說明情況。他由龍騎兵菲普和舉談判旗的錫克兵陪同。而羅亨利則快馬加鞭,去通知格蘭特將軍,並要求大軍停止前進,以等弄清發生什麼情況。至於沃克上校和幾個錫克兵,焦慮地等待著巴夏禮回來。巴夏禮在返回的路上遇到巴斯塔,正好談起害怕中方變卦。
此時,聯軍大隊人馬正朝張家灣行進。那天,格蘭特將軍走在隊伍前頭,派人告知法軍司令,他發現對方一些騎哨,他們前去的陣地,清軍尚未撤離。於是,決定停止前進。即刻得知恆祺想見兩位特使。我方問他有何貴幹,他回答其中定有誤會,故要求聯軍將領撤回部隊。但英法主帥作了必要部署,以防萬一。
第十二章 俘酋危機(5)
清軍繼續調動,戰馬飛奔塵土飛揚,便是例證。
法軍主帥主張立即予以打擊。故商定法軍在右轉向攻打清軍左翼,由英軍提供錫克騎兵隊支援。待法軍進入交戰,英軍在平原上出動炮兵和步兵正面迎擊清兵;而騎兵則從右側襲擊敵營。
沙努安上尉,接著巴斯塔、美理登、奧斯曼和加熱中尉好不容易回到聯軍前線。沙努安向孟將軍彙報,說從通州返回路上,他不得不穿過一支人馬眾多的清軍部隊;幾個兵勇本來不讓他通行,後經說明自己肩負完全和平的使命,他便推開他們,繼續上路。其他回來的人也都談到通行困難。巴斯塔一副非常不安、失常的樣子。而之後,他在報告中寫道:“我在孟將軍身邊呆了一小時左右。清兵繼續從右翼向法軍方面移動,看來同他們的交戰並非在即”。加熱中尉也彙報說,親眼見到對方一萬五千馬步。孟託邦打斷他,問他是否清楚一萬五千騎兵是何規模!加熱並不侷促不安,回答說他曾在呂內維爾軍營當過很久會計,習慣於估算騎兵人數,故他肯定不會弄錯!
將近十點鐘,忽然敵營發來三聲炮響和一陣大炮掃射。只見沃克上校策馬疾馳奔來英軍營地,後面緊跟著護衛的騎兵,幾乎全都負傷。發生了什麼事?巴夏禮走後,沃克本該等巴氏回來,正好處在敵方前線觀察備戰情況。他不太放心,便警覺起來。不遠之處,他聽見一陣嘈雜聲。原來一些清兵正在毆打一個法國軍官,聲嘶力竭地呵斥。沃克上校於是急忙前去相助,見軍官頭部嚴重受傷,衣服沾滿鮮血。法國軍官拼命地反抗;其傳令兵奮力保護他,將刺刀插進撲向他上司的敵兵胸膛,表現出大無畏的氣概。
沃克上校很想上前救助他們,可是幾個清兵向他撲來。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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