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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忽然笑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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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點,解雨臣醒了過來。
比他平時醒的要晚,畢竟他一般每天只有不到五個小時的睡眠,最初是強迫,後來是習慣。也許是因為受了點小傷,解雨臣覺得昏昏沉沉的,於是翻了個身繼續睡。
醫生的假期很珍貴,何況這還是工傷換來的。
清明時節雨紛紛,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勉強沾溼地表。這樣的天氣最適合在家裡睡大覺,解雨臣沒多久就又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夢。
夢裡解雨臣站在解家老宅的庭院裡,角落裡海棠樹剛剛冒芽。二月紅穿著白色的唐裝,笑著糾正他的唱詞。年近四歲的解雨臣有點委屈,捲起水袖爬到二月紅膝上,去搶二月紅手裡的橘子。
“又不唱啦?二爺爺逗你呢,”二月紅撕下一瓣橘子餵給解雨臣,“不唱就不唱,那咱們商量商量,起個藝名好不好?”
解雨臣鼓起小臉,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二月紅笑著彈了一下小孩的額頭,餘光看到冒了芽兒的海棠:“你老子叫解連環,你就叫解語花吧,解語花枝嬌朵朵。”
小孩想了想,臉皺成一團,扯著二月紅的袖子猛搖頭:“不要不要,我聽不懂,換一個,換一個嘛。”
“小笨蛋,這都聽不懂。”
“就是聽不懂,換一個嘛……”
場面突然變了。解家正廳,解雨臣端坐在主位,冷冷地煮熟這面前用槍指著他的親伯父。他一揚手,桌上的茶杯飛了出去,然後用幾乎無人看清的快動作奪下了那支槍,反手用槍抵著伯父的額頭。
扣動扳機的瞬間,解雨臣猛然睜開眼睛,發現手心裡一層冷汗。黑眼鏡不知什麼時候湊上來擔憂地摸著他的額頭:“做噩夢了?臉色這麼差。剛才怎麼叫都叫不醒你。”
解雨臣愣了一下,隨即揮開黑眼鏡的手:“幾點了?”
“九點,你還真能睡。頭還暈嗎,我去把豆漿給你熱一下。”
“我想喝豆汁兒。”
“有點兒遠……你等我一會兒。”
“等等。”
“嗯?”
“電視下面的櫃子裡有鑰匙。”
黑眼鏡摸摸鼻子掩住笑意:“行,你等我會兒,彆著急。”
解雨臣疲憊地閉上眼睛。
睜眼看到黑眼鏡的一剎那,他突然安心了,不自覺的想起小時候,那個還可以撒嬌、不用扛起家族的年紀。黑眼鏡的關係讓他感動卻又慌不擇路,他已經不記得被人呵護是什麼滋味,一旦遇上他反而茫然,這種無微不至到不真實的關懷很容易把一個人慣壞,解雨臣覺得這想法很娘炮,他不是女人,但全天下有幾個男人會被這麼照顧。
也許黑眼鏡在逼他攤牌。
扯淡,以那人的地位和手腕犯不著這麼大費周折。
耍他?覺得好玩?更扯淡,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招惹解家小九爺。
所以種種跡象表明,黑眼睛是真的對他一見鍾情?放他丫的厥詞,這年頭瓊瑤那套不流行了。
那麼黑眼鏡到底在幹什麼?他站在吳邪那一邊,和解家同一陣營,要談合作就好好談,又不是西施耍個屁的美人計——美人個鳥,整個兒一副二傻子樣。解雨臣當真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明白黑眼鏡的真正目的,所以完全無法招架。
答案明明呼之欲出,可他不敢承認。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13
解雨臣從床上坐起來,慢條斯理地換上衣服去洗漱。他覺得精神還好,最多三天他就可以回去上班。他還挺喜歡心理醫生這份工作的。
“喂,平叔。”
“少爺,您表叔派人送了件東西,說是聽聞您受傷給您壓驚。”
“送了什麼?”
“一口民國的擺鐘。”
“行,你把鍾收起來,說我收下了,順便去買雙鹿皮靴子給表嬸,就說是侄兒回的禮。”
“是。”
解雨臣換上一件粉紅襯衫,拖出床底下的醫藥箱給自己換藥。傷口看著嚇人,其實問題不大,一個女病人還沒那麼大手勁兒。
黑眼鏡回來時解雨臣剛貼好紗布。豆汁兒是在一家小店買的,祖上傳下來的手藝,味道正宗。和豆漿不一樣,豆汁兒是用綠豆做的,酸中帶香,只能喝熱的。分清一個人是不是老北京,請他喝碗豆汁兒就得,老北京人喝完是長舒一口氣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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