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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不用絞刑,不是嗎?他們沒有耐性,那些恐怖的人。”
虹霓覺得現在可以進城去了,她說。知道了該查詢什麼資料後,她回頭檢視卡拉的檔案。她在政府各機構花了三個星期的時間,檢視陸軍的莫斯科觀察報告,詳查蘇聯陸軍張貼的公報中有否虛偽的記載。最後由一群可疑的分子中,她推斷有三個是接受過卡拉訓練的新人。三個全是軍人,個人皆與卡拉相識,皆比卡拉小十到十五歲。她說出三人的名字是鮑柏定,塗考奇和韋妥夫——軍階都是上校。
聽到第三個名字時,喬治的眼光變得極為疲累,似乎避免露出厭倦的神情。
“那麼他們三個人都改成什麼名字?”他問。
“鮑柏定更名為蘇可洛,又化名盧薩柯,加入駐紐約聯合國的蘇聯代表團。他和紐約的蘇聯情報分處並無公開的聯絡,也不參加日常的行動,不招攬人才,掩護身分太好了。據我所知,他現在還在那兒。”
“塗考奇呢?”
“從事違法的工作,冒充法籍羅馬尼亞人,化名葛斯古,在巴黎從事攝影業。又在波昂開了一家攝影分公司,據信是替卡拉傳送西德的訊息。”
“第三個呢?叫韋妥夫的?”
“毫無訊息。”
“哦,老天。”喬治說著,他的厭倦似乎加深了。
“他接受過訓練後便由地球表面消失了。當然,也許是死了,人們常會忽略自然因素。”
“哦。可不是。”喬治同意道:“哦,不錯。”
由於多年來無法以道里計的情報員生活,使喬治擁有一種以心靈的前方來傾聽的技巧;讓主要事件直接在他面前開展,而另一方面又能獨力專心於這些事情的歷史關聯。這個關聯由瑞基想到愛娜,由愛娜想到她那個以被稱為“兔子”為傲,而且服侍韋魁格上校——他在大使館中的化名為波萊可——的可憐情人。在他的記憶中,這些事情就象是童年的一部分,他絕不會將之遺忘的。
“有照片嗎,虹霓?”他陰鬱地問:“你有沒有找到任何有關他們體型描述的資料?”
“當然,聯合國裡的鮑柏定較容易。塗考奇也可能有,我們有張他從軍時的老照片,但是卻始終不敢確認。”
“那個消聲匿跡的韋妥夫呢?”也有可能他已經改了名字。“也沒有他的玉照嗎?”喬治問著,走過房間去倒酒。
“韋妥夫上校,”虹霓露出一個既迷惑又感興趣的笑容。“曾經在斯大林格勒象只獵犬般奮戰的勇士。沒有。我們從沒有他的照片。可惜,據說他是最好的一個。”她昂著頭傲慢地說:“當然,我們對於其它人並不瞭解。五棟營房和兩年的課程;喛,我的天,在三年之間,這兩者相加絕不僅等於三個畢業生而已!”
喬治失望地嘆了一小口氣。似乎是說,到目前為止在這一整個故事中尚無斬獲。更別說藉著他費力的詢問,對韋魁格上校有更進一步的瞭解。因此他建議他們應該跳過那些,先來談尚未提及的倫敦蘇聯大使館中的波萊可。也就是虹霓口中“親愛的波萊可”,查明他在卡拉的陰謀中扮演的角色,以及她當初為何被禁止進一步調查他。
第十三章
她現在已經活潑多了。波萊可不再是童話中的主角,是她的情人;雖然她不曾和他交談過,很可能也不曾親眼見過他。她已經移到另一個靠近檯燈的座位,一張可以減輕某些痛楚的搖椅上(她無論在哪個位子都坐不久)。她將頭仰向後,喬治因此可以看見她頸子上白色的皺紋,以及她以為婀娜多姿而垂下的一隻僵硬的手,回憶她並不後悔的輕率舉動;就喬治明徹的心靈看來,她的沉思似乎比以前還要深入了。
“哦,他是那麼高明,”她說;“波萊可在英國待了整整七年,而我們甚至不曾絲毫察覺。七年,我的天,幾乎沒有一點點動靜!想想看!”
她引述九年前他申請簽證時附來的護照原本:波萊可,列寧格勒大學畢業。官階二等秘書之文化專員,已婚但妻未同行,生於一九二二年三月三日,籍貫烏克蘭,父親從事運輸業,早年教育不詳。她說及燈夫組的第一份例行描述時,聲音帶著微笑:“身高,一七六公分;身材魁梧;眼睛的顏色,綠色;髮色黑;無其它可資辨識之特徵,是個大塊頭。”她笑著宣佈:“好一個傢伙,其實他右眼上有一撮黑毛。我確信他是個喜歡調戲女孩子的人。雖然我們不曾打過照面,如果艾德比肯合作的話,我倒可以提供一兩個女孩,但是他不會肯的。不過,波萊可也不一定會上當,他太狡猾了。”她驕傲地說:“他的聲音很好聽,象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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