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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的話:“在橫向主義當道的情況下,我們根本沒有一點決定權。”
“我以前玩過這種反來反去的間諜遊戲,”瑞基以一種遺憾的聲調招認道:“相信我,喬治先生,他們真是一灘爛蛆。”
“我相信是的。”喬治說道,一本正經地扶了扶眼鏡。
於是瑞基拍電報給皮特。上面寫道:“對方不買。”訂了張回家的機票,上街購物去了。不過,由於他的飛機星期四才起飛,他覺得為了盡責起見,離開前還是到包禮士的房間搜查一番。
“亞歷山大小築真是棟搖搖欲墜的老房子,喬治先生,它位於大理路上,還有木頭陽臺。至於門鎖……哈,先生,一見到你遠遠過來就乖乖投降了。”
因此,不一會兒,瑞基已經站在包禮士的房間內,背抵著房門,等著他的眼睛逐漸習慣房裡的黑暗。他站在那兒時,一個躺在床上的女人操著俄語懶洋洋地對他說起話來了。
“那是包禮士的太太。”瑞基解釋道:“她在哭。我就姑且稱她愛娜,對吧?古先生有詳細資料。”
喬治馬上表示異議:“他太太?不可能!”他說,“蘇聯中央(譯註:此書中蘇聯的最高情報機構)絕不會讓夫婦同時出國的,他們會扣留一個,才讓另一個出門……”
“這叫世俗法婚姻,沒有儀式,但如夫妻般生活。”古皮特冷淡地說:“雖不合法,卻更持久。”
“這年頭有不少人卻和這恰好相反。”瑞基說著咧嘴而笑,但卻沒有看著任何人,至少不是看喬治。而古皮特則又厭惡地瞄了他一眼。
第六章
自會議一開始,喬治便採取老僧入定般的姿態,瑞基的敘述、萊肯或皮特偶爾的插嘴都無法使他激動。他貼著椅背,彎起短腿,頭傾向前,肥厚的手交握在他的便便大腹上,厚鏡片後一對鬆弛的眼睛多半閉著。唯一的動作便是偶爾用他領帶的綢質襯裡擦拭眼鏡、這時他迷濛的眼睛毫無遮掩,使瞪著他看的人會覺得頗不自在。然而,他在接著古皮特的解釋之後,用那種裝腔作勢卻又空洞無比的聲音發出的這幾句註解,卻對其他人形成一種訊號,使他們都將椅子略推向後,爭相清了清喉嚨。
結果萊肯搶了先:“喬治,你一向慣喝什麼?要不要我替你倒杯威士忌或什麼的?”他提供飲料的熱心,就象對頭痛的人提供阿司匹林一般。“我剛剛忘了問了。”他解釋道:“喬治,喝杯酒吧,畢竟現在是冬天啊。喝杯什麼酒?”
“我很好,謝謝你。”喬治說。
他倒很想喝杯用咖啡壺煮的咖啡,但是不知怎地卻無法啟齒,而且他記起了這裡的咖啡味道很差。
“皮特?”萊肯繼續問。“不要。”皮特也覺得萊肯的酒難以入口。
然而他對正繼續陳述故事的瑞基,卻並未開口相詢。
瑞基對愛娜的出現並未驚惶失措,他說,在他進入亞歷山大小築前便已預想過各種情況,因此胸有成竹。他沒有掏出手槍,或用手捂住愛娜的嘴,或採取任何類似的愚行。他說他是來找包禮士談些私事的,他很抱歉,但他想要在那裡等到包禮士露面。在那種情況下,他由一個好澳洲人,一變而成為一個憤怒的汽車推銷員,他解釋說他並本願意介入他人的事物,然而眼看著他的女朋友和他的錢,在一夜之間被一個白吃白玩的混帳蘇聯人給騙走,他實在忍不下這口氣。他表現得怒氣衝衝,但卻儘量壓低聲音,而後便等著看她的反應。
瑞基說,從此開始就有事了。
他闖進包禮士房間時是十一點半,一點半離開時,已跟她約好第二天晚上再見。那時整個情況已非始料所及:“我們並未做任何不正當的事,只是‘筆友’而已,對吧,喬治先生?”
有一陣子,那坦然的冷笑似乎想挖出深藏於喬治內心的寶貴秘密。
“對。”他悶悶地回答。
愛娜也在香港,這並沒什麼奇怪,蔡達立沒有理由非要知道這回事不可,瑞基解釋著。愛娜也是代表團的一員,她受過專業訓練,負責購買紡織品,“如今想起來。她比她那個老頭子——如果我可以如此稱呼的話——看來還更具資格。她是一個單純坦率的女孩,在我看來,還頗有才氣。其實她很年輕,而且她不哭的時候,笑容真是美極了。”瑞基不知怎地竟然有些臉紅。“她是個好同伴。”他似乎是在和什麼人爭辯地堅持道。“當來自澳洲阿得雷德的桑先生闖進她的生命中時,她正慌亂已極,不知道該對惡魔般的包禮士如何是好,她覺得我就象她的加百列天使(譯註:七大天使之一,為上帝傳送好訊息給世人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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