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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回來。
回來先到建行辦了掛失手續,要到下星期六帶上覆印件和證件,並持單去辦卡。回來大步流星趕到小金姐姐家,在小衚衕裡鑽來鑽去,拿了另一個卡和身分證,飛一樣往回趕,十分擔心還是取出錢來。到自動取款機處,順利取出五千元,回來還了小馮三千。經驗:以後凡存款,一定要把密碼記個地方。
下午,和小馮去新世紀。買回三件飲料,回來送給了護士們。據說這是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在病人手術之前,要買些東西送給護士們。
今天把錢送給了主刀大夫,心裡十分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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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成了“尼姑”(1)
7月27日 星期日 陰雨
妻子成了“尼姑”
上午又簽了“手術同意書”,是和大姐一起去的。上次籤的是主管醫生的,這次聽程大夫講,對的是許秋山及科室的。內容共13項,說的都很嚴重。有幾項用到了“死亡”、“大出血”等字眼。我對大姐說你來籤吧,我真的有點害怕。大姐說你怕我不怕?!還是你籤吧。程大夫說我是“委託人”,必須由我來籤。只好拿起筆,在上邊寫上了我的名字。程大夫說明日還有一個麻醉師的,還要再籤一次。和大姐又問了程大夫其它一些情況。程大夫意外地告訴我們,漢橋的手術時間改到了上午。因為上午的那個病人不做了,因此我們提到了前邊。這真是個好訊息。
中午漢橋吃了一份魚香肉絲(不帶辣椒),一盒米飯。我吃了一盒快食麵。因為手術之後,漢橋要住到別的病室,而且不讓家屬護理,大姐將暫時用不著的東西打的拉到了小金姐姐家。裡邊包括漢橋的衣物,只剩下必須的用品。
中午無法休息,真害苦了我。過去一年四季都要午休,現在卻休息不成了。爬在桌子上睡,爬在床上睡,都不習慣。護士要到13時半左右來檢查,給手機定了13時15分的叫醒服務。誰知12時25分,剛剛在床沿上躺下,護士突至,觸電般坐起,還是被看見了,“家屬(兒)不準睡床上!”又捱了一棒。
白天一天在平靜中度過。我和漢橋、大姐不失時機地向小馮、小門詢問手術方面的知識和需要注意的事項。我和大姐在不動聲色地做漢橋的思想工作,為她創造一個好的心境,讓她滿懷信心而輕鬆地走上手術檯。
晚上8時許,醫生在叫我們去理髮。我們來到對面左側的藥物儲藏室,一個年青女子正在接受理發,她的家屬站在一邊。理髮的是一個老者,不住地說著安慰的話。那個女的長著一頭秀髮,剃刀過處,一縷縷*紛紛落在地上。落於地上的還有伴著泣聲的一串串清淚。老者很耐心地剃著,嘴裡說著要剃乾淨,不然就會感染的話。女的理完了,輪到了我們。漢橋也和那個女的一樣,一邊接受剃刀的愛撫,一邊掉眼淚。那個老者又開始了他的解勸。說他給許多高階領導都理過發,還給哪個女明星理過,人家都一聲不吭,可堅強了。病到身上了,誰也代替不了。還講了手術的情況,一點都不疼,就像睡一覺一樣就做完了。理著說著,後一通籍貫,他和漢橋還是老鄉,而且兩個村相距才幾十裡地。老者還說了他的家庭,說兩個女兒都不管他,生活也過得很棲惶。眼看著漢橋的頭髮一寸寸地往下掉,想到她極有可能是自刮胎毛之後的第二次清理。一時我覺得很荒唐,很滑稽,一個好好的人,怎麼一會兒就變成了尼姑。想到了手術的殘忍,疾病的殘忍。來時漢橋還專門理了發,現在那個美好的髮型蕩然無存了,她的頭成了人人可做的人類最為統一的髮型,也是最無可挑剔的髮型。漢橋剃了頭,沒了一寸青絲,只剩下了一個白光光的腦袋。我用洗臉毛巾為她遮住,來到屋內。去端了熱水,把頭洗乾淨。“我咋成了這樣了,我咋成了這樣了。”她低著頭,十分委屈地嘟嚕著。小馮和小門在一邊說著安慰的話,說手術過後用不了幾天就又長出來了。又讓小馮出去,漢橋擦洗了身子,換了衣服。由於手術前8小時不讓吃東西和喝水,又讓漢橋吃些食物,怕到時餓,頂不住。漢橋十分配合,吃了麵包水果,喝了些水。頭上裹了毛巾,早早地睡下了。
妻子成了“尼姑”(2)
躺下久久難以入睡,想著明天的手術。早兩天籤的那些個手術意見書上的血淋淋的文字來到我的腦子裡,擔心發生意外。程大夫說的那些話也來到了我的耳邊,每年要失敗幾個,百分之一的機率,會讓我們碰上嗎?我們急匆匆地往前趕,明天等待我們的會是個什麼呢?是福還是禍,是平安還是危險?又自我安慰道,我們該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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