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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面旗幟自是許多人都認識的,見旗如面,堂中登時安靜了下來。
他道:“劉師叔,奉五嶽劍派左盟主令:劉師叔金盆洗手大事,暫且押後。”
劉正風道:“賢侄是千丈松史賢侄吧?敢問左盟主這是何意?”
我見他臉上雖然露出笑容,但語音已微微發顫,顯然這件事來得十分突兀,他是毫無準備的。站在他身後,我臉色漸漸凝重起來,嵩山派人的出現,昭示著此事必難善了。而左冷禪這般不顧劉正風的面子,當著天下英豪之面公然下令、強行阻攔,定然是知道了其中隱情。
我心下對左冷禪這突如其來的一舉,微生不快,他雖然是五嶽盟主,卻怎麼連劉正風歸隱之事都管起來了。莫非,他真以為我五嶽劍派個個是他手下,必須聽他號令麼。但劉正風隱退江湖之事,本就讓我有些許不願,便隻立在一旁並未表態。
他二人交談正僵持,卻聽見院落外頭傳來劉正風一位門人的聲音:“這位師兄是嵩山派門下罷,怎不到廳上坐地?”卻聽見一個人傲然回道:“不用了。奉盟主號令,要看住劉家的眷屬,不許走脫了一人。”他的話語並不甚響,但說得驕矜異常,大廳上人人聽得清清楚楚,無不為之變色。
劉正風大怒,向史登達道:“這是從何說起?”見史登達不回答,反而露出輕描淡寫的模樣,不由冷笑著朗聲說道:“嵩山派來了多少弟子,大家一齊現身罷!”
他一言剛落,猛聽得屋頂上、大門外、廳角落、後院中、前後左右,數十人齊聲應道:“是,嵩山派弟子參見劉師叔。”幾十人的同時作答,聲既響亮又是出其不意,讓人無不心頭大駭。
大堂中登時一片譁然。
我知道左冷禪一向專|權獨斷,卻從未想過他會做出這般公然威脅之舉;不由出聲斥問:“這是甚麼意思?左盟主未免做的太過了!”這些嵩山派的諸弟子服侍各異,料想自一開始便隱匿在堂中,不知監視了我們多久。雖則氣憤不已,心念微轉之際,我的疑惑卻也更深了一層。劉正風究竟哪裡得罪了左冷禪不成?亦或者左冷禪決議不顧一切,向我五嶽出手了?
史登達道:“嶽掌門請恕罪。我師父傳下號令,說甚麼也得勸阻劉師叔,不可讓他金盆洗手,深恐劉師叔不服號令,因只好多有得罪。”
便在此時,後堂又走出十幾個人來,卻是劉正風的家眷,每一人身後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他們的後心。
劉正風見此狀怒極反笑,道:“諸位,並非劉某一意孤行,而是左師兄此舉欺人太甚,劉某若是就範,豈有顏面立於天地之間!”說罷便向金盆走去,周圍嵩山派弟子連忙相阻,卻被劉正風輕易擊退。就在他的雙手將要放到金盆中時,突然間銀光一閃,一道暗器無聲無息向他襲來,劉正風閃身躲避了過去,卻不料那個金盆恰被擊落,翻到在地。只聽見哐鏜一聲,盆中的水四處飛濺,灑落了一地。
自屋頂上跳下來一個人,正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之首的費彬,他向史登達道:“舉起令旗。”史登達道:“是!”高舉令旗,往他身旁一站。他森然道:“劉師兄何必這般著急。左盟主吩咐了下來,要我們向你查明:劉師兄和魔教教主東方不敗暗中有甚麼勾結?設下了甚麼陰謀,來對付我五嶽劍派以及武林中一眾正派同道?”
這一言令我神色大變,立刻看向劉正風,卻見他臉色浮現出細微的變化,若非離得近,難以看清。我心下一涼。魔教和我正道中的英俠勢不兩立,雙方結仇已逾百年,纏鬥不休,互有勝敗。更不要說我五嶽劍派中弟子在相爭中,有多少死於魔教之手。他身為衡山派二把手,若是和魔教勾結,豈非是絕大的醜聞。
我緊緊看著劉正風,卻見劉正風面色沉靜,朗聲道:“在下一生之中,從未見過魔教教主東方不敗一面,所謂勾結,所謂陰謀,卻是從何說起?”
嵩山一人道:“劉師兄,這話恐怕有些不盡不實了。魔教中有一位護法長老,名字叫作曲洋的,不知劉師兄是否相識?”
劉正風原來的鎮定之色在聽到“曲洋”二字時消失殆盡,登時變色,口唇緊閉,並不答話。嵩山派中的人復又逼問了一次,卻見他臉上百般神色閃過,終究化為微微一笑,平靜下來。他點頭道:“不錯!曲洋曲大哥,我不但識得,而且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
他此言一出,我心頭暗道壞了。此番無論他是否真的和心懷不軌有著陰謀,這與“魔教相交”便是坐實了。接下來,左冷禪無論作甚麼,都佔據了大義。在江湖中人眼中看來,便是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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