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根骨,倒也是個不錯的苗子,雖則年歲已大,難以在劍道上走得更遠,但他報仇心切,又毅力堅定,假以時日倒是也能有所成就。
我找來季潛,他見到我,便把門中事務盡數又交還給我,一臉鬆了口氣的模樣。我見他這短短時日不見,卻清減了不少,不由稍稍問了幾句。
他道:“珊兒長大後愈發頑皮了,比之當年衝兒怕是不差。師妹這些日子裡在罰她,但我看難有用。”他嘆了口氣,我倒回憶起當年令狐沖的情狀來,不免對他如今的模樣有些感同身受。我當年沒有怎麼溺愛令狐沖,仍是為他的上躥下跳異常頭痛,他夫婦二人對季靈珊卻真真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也難怪季靈珊鬧起來讓他這般費心了。
他與我稍稍抱怨了幾句,我又將令狐沖的一些過往之事與他一一道來,二人倒是頗為感慨。
我又道:“師弟,勞煩你一件事,將勞德諾的過往查一查。”
他領會了我的意思,嘆道:“如今世道不平,人心不古!師兄,我會仔細的。”
過了幾日,季潛將得到的訊息給我看了一瞧。據在那地附近的調查,勞家莊向來是有些與世隔絕,左近的農人對他們只曉得也並不多。至於祖上劍客之事,和勞德諾親口說的倒是一般無二。
至於這勞家少爺,也的確是叫勞德諾。但訊息中一句話卻引起了我稍稍的主意——少爺素愛交友,平日裡喜歡打獵。那日勞德諾說他到後山去打獵,倒是不出奇。只是他為何沒帶朋友,獨自前去後山?不過,若是當時家中有些磕碰、事出有因,倒也不奇怪。
這勞德諾說起來雖是沒有什麼奇特,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他有些隱隱的怪異。或許這是直覺,又或是太過小心帶來的錯覺。
在他上山後,季潛亦沒有接過他的地契。在徵詢了我之後,他便用那些錢財,購置了一家小小的山腳店面,喚作“大寶號”。平日裡做買賣之餘,用作收集江湖中的情報,尤其是關於“神教”的訊息。
在從我口中知曉了神教就是魔教後,勞德諾沉悶了好一陣,但復又露出了堅定報仇之色,倒讓我對他高看了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只是想證明,我是有HE決心的(劇情君友情提示:大霧)
☆、第二十六節
太原之事後,魔教沉寂了一年多,復又不甘平靜開始有了動作。而正魔的幾場交鋒間,卻有不少武林中年輕一輩的高手冒了出來。
其中,嵩山派有十三個外門好手,江湖中號稱“嵩山十三太保”,在和魔教鬥爭中立功不少,更是對左冷禪唯命是從。
我在收下了勞德諾之後,便想起第十四代弟子只有令狐沖他二人,終是太少。這些年來,陸陸續續又收了幾名弟子,三個分別拜在三師弟、四師弟門下,一個拜在我門下。
令狐沖開始獨自闖蕩江湖,有時候消失個幾個月。我雖然面上不顯,心底卻始終掛念得緊,暗中讓季潛留心,仔細得關照他,只是派出去的弟子將令狐沖的種種訊息傳上山來,我又不免暗自嗟嘆。
他雖是仗劍天涯,懲惡揚善,做了許多好事,卻也養成了不少讓我深感無奈的毛病。他不知怎麼愛上了酒,尤喜歡獨酌,常常醉成爛泥。昔時我曾發現他戀酒的苗頭,在華山上時異常小心,決不允許他沾染一滴,但下山後,他卻依舊栽了進去。
他素來是任情行俠,不拘世俗,身為華山首徒,結交的卻三教九流、應有盡有。有時候交的朋友實是令我都看不下去,仍不住要將他叫上山訓斥幾句。但轉念一想,復又苦笑,令狐沖自我給他親自加冠後,便越來越不聽我言了,便是叫來耳提面命,亦沒甚麼用。但他已然成年,打不得罵不得,說他幾句便復又怔怔看著我,目中含著一絲憂鬱苦澀,直令我束手無策。
但他做的另一些事,卻又叫人拍手稱好,大快人心。
好在無論他在外多麼不羈任性,到了山上依舊是一副規規矩矩的大師兄的模樣,沒有帶壞了那一眾師弟們。下山每到幾個月,他便會回來呆上幾個月,幫我或季潛分擔一些事。只是那眉宇間那絲無緣無故的出世憂鬱,也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令人很不舒服,我百思不得其解,大約便是冥冥之中的天性所致。
山上無歲月,轉眼間又過去了幾年。山下傳來一則訊息,終於打破了我內心的平靜。
青城派忽然收下了福威鏢局的禮物,並派遣了四個弟子去福建謝禮。
我雖然不打算重蹈原來那個“嶽不群”的覆轍,但對於“辟邪劍譜”的一切事宜,都分外關注,只不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