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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再不留情。我森然道:“這一劍,讓你知曉,江湖中休得妄言!”我一劍斬斷一人的拇指,他痛呼一聲,丟劍跪倒在地。眾人臉色微微變化,我這一劍精妙之極,劍鋒斷他拇指卻不傷及手掌。只是斷了拇指,他右手再不能使劍,也成了半個廢人,他三番兩次對華山出言不遜,我自不會留得情面。
我長劍挽起,側身躲過另一人的劍花,腳步一蹬,飛身越過他頭頂,一招“天紳倒懸”,割去他頭頂簪纓,分毫不差。我站定轉身,就見他不能維持平衡,倒退兩步,後腰抵在桌上,沒了束帶的長髮披落下來,異常得狼狽,看著我的眼中滿是驚恐畏懼。
我“噌”一聲收起劍,朗聲道:“這一劍,叫你知曉,我華山內門中事,豈得外人妄言!”
“我華山與青城派素來交好,你們卻聽信一些邪門歪道的言論,胡亂議論,傷我二派情誼,此過一。辱我華山卻不知錯,不認錯,此過二。背後議論而不敢當面說話,失了堂堂正正的大派風度,卻做那小人行徑,此過三!這三過,我已代你們師父教訓,望你們好自為之。”
他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屈辱至極,卻只得生生受了我的教訓。大庭廣眾下,我這個同輩之人卻如長輩般訓斥他們,此番青城派是面子裡子都丟光了。但方才我已是手下留情,那劍只要堪堪低下三寸,他丟的便不是束冠,而是腦袋了。
大堂中一片寂靜,我低低冷哼了一聲,便欲離開這裡,剛轉身便聽見一人一邊拊掌,一邊開口道:
“好一個‘君子劍’!好一句‘堂堂正正的大派風度’,果真是令人歎服。”
我轉過頭循聲看去,就見一個年輕人微笑著,悠悠向我走來,他一身素色長袍,腰懸長劍,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裡留著未褪去著驚豔欣賞。只是我的眼神卻轉到他胸前交疊的手上,只覺得心頭微微一凌。那是雙異常乾淨修長的手,很穩,掌心與指腹有著薄繭,我下意識握緊劍,打量起了他的形貌。
這是一個自幼習劍的人,劍術必不在我下。觀一個劍客,只要觀三方面,一是他的手,一雙用劍的手是不一樣的。二是他的腳步,來者腳步從容,看不出身法,但卻無聲無息,內功必是高強。不光劍客,一般武林中的高手的內功程度,亦可從腳步判斷出一二。
三,是他的眼。劍意通心,目光深處正氣凜然者,劍法必走正道,剛正大氣;目光流轉不定者,劍法必詭譎多變;目中暴戾邪佞者,劍法必刁鑽狠辣;目光若是細看朦朧如霧,如他這般,劍法必當……如泠泠細雨,如濛濛霧氣,無處不入,無孔不襲。
他面目英俊,身材頎長,舉手投足皆是大氣的風度,想是出自名門。但那雙眸仔細辯來深沉之極,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太過城府,竟令我有些心驚。他挑在這樣一個時候出來,若不是有所目的,我卻半分也不相信。
他目中忽然流轉著盡是笑意,行了一禮,春風拂面道:“嶽兄想來還不認識我。我乃嵩山左冷禪。”他轉頭看向掌櫃,聲音依舊熱忱:“把這些人請出去,我五嶽劍派的店中容不下這些大佛。”我見掌櫃立下便唯唯諾諾去將那兩個青城派的人請了出去,又將那倒在地上的人拖了出去,似乎對他聽令至極,不敢有半分違逆。
他笑意盈盈看著我:“久聞嶽兄大名,卻無緣一見。今日相見,方識得君子劍果真名副其實,當真是,當真是……”
我冷眼看著他,故作不知他話裡有話。但我面上雖不露聲色,卻暗自心驚,左冷禪果然不愧嵩山這一輩武功魁首,看來此番嵩山派來的人,便是他了。昔日師父曾隨口提過一句,我這一輩五嶽劍派中,將來劍法成就最高者,當是嵩山派的左冷禪,衡山派的劉正風和華山的我。只是我此番一眼觀來,左冷禪實力不在我下,而他修習劍道與我大異,必是一個很是難纏的對手。
想到此,我方才不算盡興的比劍帶來的戰意又隱隱升了起來,只是念及終歸不是時候,不免有些遺憾。我垂下眼掩飾內心的激動,再抬頭時又恢復了平日裡的巋然不動。
左冷禪道:“險些忘了,嶽兄風塵僕僕趕來,想來還未曾用膳。左某已擅自薄備,還請嶽兄賞光。”言罷做了個請的手勢,邀我上樓。
果然。卻是不知這會不會是個鴻門宴,誰又會是那項羽和沛公。我心底雖不喜這般虛以委蛇,但身份使然,也早已習慣了類似的客套,心下一轉,便存下了見招拆招的念頭,點頭回禮道:“如此這般便叨饒左師兄了。”
左冷禪引我走入了樓上一間偏僻而又不引人注意的雅間,我瞧見桌案上擺著兩個酒杯,兩副碗筷,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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