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心,令她馬上作出了推斷:這些病人都有可能是因為飲食感染了一種叫做“廣州管圓線蟲”的寄生蟲病!在仔細地觀察和詢問了多位病人的症狀之後,紀愛萍大夫發現一條重要線索,那就是這些突然得了怪病的患者們都有同樣的經歷:突然發病,出現嚴重的中樞神經受損症狀,包括肌肉刺痛、觸覺異常、頸部強硬、急性劇烈頭痛和持續低燒,甚至還有患者出現短暫失明。這些病人的種種症狀和我的症狀幾乎一模一樣!
當父親來到醫院,帶給我另一條更加靠譜的訊息:紀愛萍大夫不但在六月二十四日就成功診斷出這些患者的病因,細心的她在調查了這些發病患者的近期共同飲食史後,發現這些患者都曾經在北京的蜀國演義餐廳進食了“香香嘴螺肉”或者“涼拌螺肉”!
為了找到確切的致病源,紀愛萍醫生特地到這家餐廳吃飯並打包了原封未動的螺肉做的菜餚回實驗室做檢驗,並通知了北京市衛生局去蜀國演義餐廳的廚房直接取樣做了檢驗,檢驗的結果是這些被蜀國演義餐廳冒充“海螺”提供給廣大食客的螺肉其實只是一種骯髒的淡水螺:福壽螺。而且螺肉內含有大量廣州管圓線蟲!
蜀國演義!?我一下子就跳了起來,這家餐廳就在我們北京住處僅隔一條馬路的地方,我們不止一次在那裡宴請過自己的朋友。二鍋頭滿一百天的時候,我們還差一點決定在蜀國演義擺“百歲宴”宴請北京的親朋好友們。
而那所謂的“涼拌螺肉”,我更加記得清清楚楚。因為我非常喜歡吃海螺,當時我們為了宴請來北京參加學術會議的臺灣朋友,特地選擇了這家離家很近的餐廳,這家餐廳不但裝修、菜色都過得去,而且還有雜技和川劇變臉表演。我清楚記得我們在這家餐廳點過“涼拌螺肉”,從事過多年遠洋漁業工作的我因覺得口感有些異樣,還特意問過服務生,服務生堅持告訴我說那是海螺!宴請朋友時,第一盤螺肉上來很快就被我帶頭消滅了,於是又立即再點了一份讓大家分享。
天哪,原來真是我貪嘴惹的禍!
。 想看書來
17。怪病謎底就此揭開!
雖然我們看到確診的希望,但W醫生卻斷然否定了我們的“非專業判斷”,他告訴我,我的確是得了“脫髓鞘性脊髓炎”,而不是什麼聽都沒有聽過的寄生蟲病!他說哪有看看報紙就知道自己是得什麼病的?天下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啊?都這樣,還要醫生幹什麼?
但W醫生仍然無法解釋我為什麼會染上“脫髓鞘性脊髓炎”,他說這種病的發病機制非常複雜,很難說得清楚。
接下來的幾天,“北京福壽螺事件”大規模見諸媒體,父親更與我在上海的乾爸乾媽連手,從專業網站上搜尋關鍵詞“廣州管圓線蟲”等等,並將一篇篇與此有關的文章列印出來帶到醫院給我看。
即便在我們數次向W醫生明確提出我很可能感染“廣州管圓線蟲病”的懷疑後,W醫生依然堅持他自己的觀點,而沒有讓我做更進一步的跨科會診。
八月下旬在北京,關於福壽螺事件的報導已如潮湧,非法商家提供的生吃、半生吃的螺肉已經被全面叫停。北京衛生局還組織了全市136家二級以上醫療機構的405名臨床骨幹醫生進行培訓。
但這些動作距離紀愛萍大夫確診首例病例的六月二十四日已經近兩個月,紀大夫工作的北京友誼醫院早在確診後就隨即透過北京市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向北京市衛生局進行了相關疫情的報告工作。在北京,見報的重症患者達到了一百多人,大都有和我大致類似的痛苦求醫經歷。
而廣州,這個“廣州管圓線蟲”的原發現地則顯得相當平靜,畢竟廣州近期沒有發生大規模的集體感染事件。
8月29日,在《廣州日報》工作的記者朋友邱瑞賢得知我的病況後,把我介紹到中山一院消化科王錦輝教授那裡。
在傾聽完我的自述之後,王教授指出,發熱、頭痛症狀持續多日,並伴有右側肢體麻木,刺痛不退一個多月,同時在血液檢驗中發現“嗜酸粒細胞增多”,在核磁共振MRI檢查中提示有“頸椎、腦內訊號異常”,加上在多家醫院都有“脊髓炎”的診斷,基本上這些流行病學特徵都是廣州管圓線蟲病的典型症狀!王教授並根據我曾經食用福壽螺的經歷,確定我有感染源和臨床症狀,在診斷書上寫下:廣州管圓線蟲病。
一直以來困擾我的怪病謎底就此揭開!
原來我之前的所有症狀都是廣州管圓線蟲病的典型症狀,面板觸痛和感覺異常源於蟲體在皮下的遊走。大量肉眼看不到的寄生蟲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