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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 and Bitch」,不禁睜大了眼。
「Tin……是罐子嗎?」他愣愣地問。
「對,Tin & Bitch,罐子和表子!」
罐子哈哈大笑,彷佛十分得意這個名稱,笑了一陣才說:
「這是我和在美國認識的朋友,一起投資設計的酒吧,這裡原本是間修車廠,廢棄了以後被我朋友便宜買下來,我們就用裡面原有的材料,把車床做成吧檯、輪胎當成佈景,還有一些廢車殼當成雅座,按照一些劇場的概念,設計成這座海濱酒吧。」
他拍了一下習齊的肩,又笑了起來,
「怎麼樣,不賴吧?名符其實的『垃圾場』喔,連人都是!」
習齊依然呆呆地望著,難怪他會有這麼熟悉的感覺。好像橫亙在眼前的這座修車場,就是罐子本人的化身:囂張、跋扈又張牙舞爪,隨時準備向來挑釁敵人的戰鬥。
習齊一跨進酒吧的門,就發現裡面都是人,而且全是男人,大多數像罐子那樣,充滿成熟男人的兇猛與活力,但也有幾個年紀較輕的少年。天花板上懸吊著無數的廢輪胎,向沙包一樣在座席間晃來晃去。
罐子一拳對準其中一個揮出去,沉重的輪胎就飛上橫樑,擊碎了一個車前燈改造成的掛燈,碎玻璃散得到處都是,罐子虎吼一聲,頓時滿室都是喝采和狂叫。
「Tin,你還沒死!」
罐子才收下拳,招呼習齊坐到還有著車床模樣的吧檯前,就有個奇裝異服的人朝罐子撲了過來,一把就勒住了罐子的脖子。罐子笑著往後搥了一肘,兩個人竟然就打了起來,在倉庫的地上翻翻滾滾,旁邊的人都在拍手笑著。
罐子很快制服了地上那個人,那人戴著金色的長假髮,臉上像女王一樣化了濃妝,還誇張地描了豔紅的嘴唇,但還是很明顯地看得出是男人。而且他的耳朵上至少穿了七個環,連臉頰上也有,還有個環穿在額頭中央,醒目地搖晃著。
習齊目瞪口呆地看著罐子把他扶起來,兩人勾肩搭背地走回吧檯旁邊,罐子馬上拉過了習齊,
「這就是我那個朋友,這間吧檯的金主,大家都叫他表子。嘿,Son of Bitch!」說著笑著揍了他的胸一拳。那個怪人還裝模作樣地揮了揮手,
「你好,我是表子!」
他看著驚得一動也不動的習齊,戴了假睫毛的眼睛眨了眨:
「罐子,你的新床伴?」
他毫不避諱地問,罐子馬上又搥了他一拳,讓他痛到抱著肚子到一旁扶著吧檯,習齊真懷疑老是這樣被罐子揍會不會出事:
「我學校的學弟,和我一起演這次這出戏,帶他來這邊散散心。」後面馬上有人叫著:「少蓋了,罐子的學弟,最後還不是會被搞上床,大情聖,呼!」罐子抓了酒吧上的一瓶酒就扔了出去,酒瓶砸到牆上碎了,弄得酒液四濺,大夥兒都狂笑起來。
「原來是學弟,所以也是演員吧?失敬失敬,我很久以前也是個演員,不過現在已經不幹了。」那個叫表子的怪人正色了一下,伸手到習齊面前,
「歡迎來到男人的失樂園!我是這裡的管理者表子。」
習齊忙和他握了握手,他就親暱地摟住習齊的肩,奇特的香水味立時撲鼻而來,他扭頭又問罐子:
「你怎麼回事?怎麼鬧消失這麼久?」
罐子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最近都在打工和排演,因為欠了些債務。」
「債務?有債務為什麼不和我說一聲?這麼見外可不像你。」表子笑了一下。罐子舒了舒脖子,骨節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音,
「這筆債是別人因為我的緣故才欠下的,我想自己還乾淨。」
他沉靜地答。表子又問:
「之前那位漂亮的小夥子呢?啊,就是那個叫Knob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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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齊有些擔心地看著罐子,好在罐子並沒太大的情緒起伏,只是淡淡地:「他死了,上個月底的事,劑量沒控制好。那個笨蛋。」他簡短地說。■■稍微沉默了一下,說了一聲「這樣啊」,隨即又笑著轉向了習齊:
「來,我帶你四處看看!也讓我重溫一下劇場的舊夢。」
習齊跟著他在酒吧裡轉了一圈,罐子也把手插在褲袋跟在後面。整個酒吧真的完全按照劇場的模式,最上方就是舞臺的中心,有人在上面開始演奏起電吉他,還有個人拿著麥克風鬼吼鬼叫,像在唱歌又像在發洩,或許兩者從一開始就沒有區別。
從舞臺上延伸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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