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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白的燈光下,童琰的右臉頰正流著血。傷口位於眼眶下方,粗看像是一道血淚,煞是嚇人。
“哥哥。”看著童樺,剛叫了這麼一聲,童琰就怔怔的流下淚來。
眼淚裡的鹽分接觸到傷口,疼的他禁不住皺著眉頭閉了下眼睛。
“你不要不理我。”
淚水混著鮮血,沿著童琰的臉頰慢慢滑落,滴在白色的薄毛衣上,暈成一灘灘淺紅色的印記。
“我們在一起十年了,”朝童樺的方向走近幾步,童琰哽咽道,“你叫我怎麼離的開你?”
地面上到處散落著紅色的印泥,童琰和夏致遠之間,還靜靜的橫臥著一把帶著血跡的彈簧刀,整個場面簡直猶如兇案現場。
童樺看了眼刀子,又抬頭看了看夏致遠。
夏致遠的臉色也不好,只是朝他緩緩搖了搖頭。
片刻之間,童琰已經走到他面前,童樺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對著光源仔細察看他的右臉。
白色燈光清清楚楚的照在童琰臉上,血還沒有止住,傷口卻並不很深。
看了一會兒,童樺放開童琰,彎腰撿起地上的刀子。
“小琰,別哭了。”
收起刀刃合在掌心,童樺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們回家。”
41第四十一章 決定
聽了童樺的話;童琰努力調整呼吸想摒住眼淚;卻仍然止不住自己一聲聲的抽噎。
童樺熟門熟路的從辦公室的櫃子裡翻出急救箱;找出一大團消毒棉,撕下一塊,小心的給童琰擦去傷口上的血跡。
“捂住。”
童琰依言用消毒棉壓住自己的傷口,也漸漸止住了抽噎。
收拾了急救箱放回原位,經過夏致遠身邊的時候,童樺輕聲說了句:“晚點找你。”
夏致遠點了點頭;目送他拉著童琰走了。
童樺離開後,夏致遠循著他的背影,踱出了辦公室。
慢慢環視著被砸的遍體鱗傷的酒吧;夏致遠一言不發;旁邊的景勳和駱傑也不敢貿然搭話。
許久之後,駱傑嚥了咽口水,開腔道:“小童是sing?”
夏致遠一邊繼續檢視酒吧,一邊點了點頭。
“我突然覺得掰手腕只輸給他一點點這件事,真是太值得炫耀了!”景勳不知怎麼的,莫名高興起來。
夏致遠在心裡翻起了白眼——這麼混亂的場面過後,這兩個人居然只記起了最不靠譜的事情。
瞟了景勳一眼,夏致遠冷冷的說道:“他故意饒你的。”
“夏致遠,你真的搞定了sing!”駱傑興奮的嚷道,“你是我這輩子最崇拜的人,沒有之一!”
“怪不得你隨手就能掏出比賽票子,還不許我們存他的比賽照片,”景勳也嚷嚷道,“你本來準備瞞我們到什麼時候!”
“今天晚上,”手指撫過破損的皮沙發,夏致遠說,“反正他以後也不打拳了……本來想晚上一起夜宵,順便告訴你們的。”
“所以小童是童家的大少爺,從小被綁架到海外,現在回來了要繼承家業,同時還是全國格鬥冠軍?”
憑著職業本能,景勳開始總結案情,說完了卻還是摸不著頭腦,“他哪裡學來的這一身本事?!”
“他在泰國的一所泰拳學校裡呆了很多年,八歲就開始練了,”夏致遠說道,“童家沒對外披露過,只說在海外的孤兒院裡找到了他。”
這事兒雖然匪夷所思,親眼所見,卻令人不得不信。
消化了一會兒夏致遠的話,景勳又接著問道:“那今天他弟弟又是怎麼回事?”
“他弟弟……”夏致遠一臉無奈,“從小就霸道,童樺和我在一起之後,他恨我分去了童樺的注意力,所以一直在找茬。”
“就算是這樣,你下手劃傷他的臉?”駱傑介面道,“你也太沖動了吧!”
“不是我,”夏致遠搖了搖頭,“他自己動的手——我也被嚇到了。”
“什麼?!這麼點小事,居然對自己的臉下刀子!”景勳咋舌道,“殺人犯都不一定有他這狠勁兒。”
“小童知道嗎?”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情景,駱傑有點著急,“剛剛那個樣子,誰能想到是他弟弟自己動的手?”
“我看小童挺心疼的樣子,是不是誤會你了?”景勳也忍不住插了嘴。
“應該不會,”夏致遠說,“我想他知道不是我乾的,至少知道我沒有故意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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