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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王所提的故人,是指我的四弟,博陵嗎?」
鳳鳴微微一怔,偏頭看看坐在他身邊,瀟灑從容舉杯自飲,毫無插嘴打算的容恬,回過頭來,老實地點了點頭。
「鳴王還是和過去一樣,坦率真誠。我還一直記得你說過的那個故事,莊周夢蝶。人生如夢,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真正地醒過來。」博勤沉默片刻,低聲道:「不瞞鳴王,我最近也常常想起四弟。我們兄弟四人,以他最為能幹,原以為他被立為太子,博間會有一個不錯的將來。沒想到,他這麼年輕就去了。」
嘆了一口氣,目中流露幾分感傷。
和兩年前相比,博勤又瘦了一點,身形顯得更加單薄。
鳳鳴看他喝了兩杯,臉頰非但沒有紅潤,反而微微泛白,擔心起來,安慰他說:「是我不好,忽然提起博陵王子,讓太子殿下難過。哦,我有錯,我自罰三杯。」
才端起酒杯,就被一隻從旁邊伸來的大手不容商量地奪了過去。
鳳鳴側過頭,看見容恬微微挑眉,眼神中帶著警告。
鳳鳴囁嚅著說:「這酒度數不高……」
「身體沒好,不許飲酒。」容恬伸個懶腰,上身微微後仰,熱唇恰好擦過他耳垂,低低吐出兩個字,「聽話。」
鳳鳴臉紅。
拜託,雖然人不多,這好歹是國家級別的招待宴,你不要總幹這種讓人心驚肉跳的事好不好?
博間太子可是就坐在我們對面啊。
「有一件事,本王覺得好奇,想向博勤太子討個答案。」容恬佔了小便宜後,坐直身子,看向博勤的目光清透冷靜。
「西雷王請講。」
「博間王族在這種時候,公然在王宮中招待本王,難道不擔心西雷容瞳和離國若言的壓力嗎?」
鳳鳴愣愣的。
好一會,才明白容恬丟擲這個問題,其實非常關鍵。
容恬的王位現在被瞳兒奪了,從理論上說,容恬已經不是西雷王,而是西雷官方的敵人。
博勤把容恬當上賓招待,這件事如果傳到西雷,當然會引起瞳兒這個「西雷王」的不滿。
萬一瞳兒以西雷王的身分,來一個「博間收容西雷叛徒」的嚴重抗議,那……可就是國際外交事件了。
至於若言,更一直視容恬為眼中釘,時時刻刻都恨不得幹掉容恬。
「不愧是英明的西雷王,看來什麼都瞞不住你。事實上,離王知道西雷王在佳陽現身後,確實曾經來信。要求博間王族將西雷王的頭顱砍下來,送到離國。如果不照離王的吩咐去辦……他威脅說,會發兵攻打博間。」博勤神情自然地說道。
鳳鳴臉色微變,不安地瞟了容恬一眼。
對哦,這傢伙現在其實不怎麼安全。
萬一博間王族膽小怕死,受不住瞳兒和若言的壓力,在王宮宴會上設陷阱把他迷倒,當禮物送人……這博間王宮可是人家的地盤。
鳳鳴脖子後面一涼,忽然覺得四周水光緻緻,墨竹森森,鬼影棟棟,好像處處都設著埋伏。
媽呀!
容恬你既然想到這個,幹嘛還答應住進王宮,還很高興地參加宴會?
哦不,好像答應的人是我?
那你至少也表示一下反對呀!
「鳴王不必擔心,你只要看西雷王如此鎮定,就知道這裡必定是安全的。」
博勤先和容恬對飲一杯,再給鳳鳴遞去一個溫和的眼神,灑脫地說:「博間人想招待誰,還輪不到幾千裡外的容瞳來指手畫腳。西雷自從容瞳登上王位,在外交上一直不斷犯錯。所以,我們一點也不在乎招待了西雷王,是否會令西雷的容瞳不滿,」
「咦?」
在宴會上,博勤本來沒打算說太多。
不過鳴王就有這種奇怪的魅力。
一旦他露出那特有的,可愛到爆的好奇寶寶表情,便讓人生出必須解釋幾句的感覺,否則讓鳴王揣著一肚子好奇失望而歸,那是多麼的不好意思啊。
博勤道:「這也是人盡皆知的事了。去年,容瞳為了獲得更多的金錢,擅自破壞了西雷和博間早年簽下的盟約,截留去西雷做生意的博間商人的錢貨,還驅趕了我們派去處理此事的使者。如此自大跋扈,把父王都惹怒了。我們博間王族,現在根本不承認他是西雷之主。」
鳳鳴驚訝地瞪大眼睛。
他知道瞳兒治理國家的能力不如容恬,但也不至於是個笨蛋啊。
居然無緣無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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