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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出醜角的戲,大致講的是一幕賢妻訓夫的故事——戲中的丈夫皮金因為讀書不用功、考不上功名,便被妻子懲罰,使其用頭頂著油燈做完一系列高難度動作。
「來,老主顧,送你們一碟話梅和一碟瓜子。」
上茶的不是剛才的茶博士,而是老闆。
「喲,我以為您記不得我這號『老主顧』呢。」甘藍拿起一顆話梅含了,打趣說。
「上幾次是我老婆在,才不敢和年輕女顧客打招呼。」老闆倒憨直,答得實誠。
這下甘藍和白芷兩人都沒忍住笑。
「你也別當老闆了,去臺上唱皮金的角色吧,肯定是本色出演!」
樂聲漸漸落下,風中捲起竹葉聲,客人漸漸散去,天黑了。
「還有精神麼?」甘藍生怕白芷倦了,探察似的去望她的臉。
「有,都聽你安排。」
琴臺。
甘藍之所以選在夜間來,就是為了這聽不完的琴聲悠悠和聞不盡的酒香綿綿。
天色一暗下來,這條故徑就是由樓閣的金色光影勾勒出的一曲鳳求凰,雜染著紅了的燈籠影像,影影綽綽地,輝映在深黑的石板地上。無水,卻連成一色。
甘藍幾下利落的倒車,將車妥貼地停進一處車位,炫耀道:「車技不錯吧?」
「是啊,某些人可是用了四年來專項訓練的成果。」
甘藍頭皮一麻,小心問道:「你不會是介意我以前那麼點事兒吧?」
「心眼兒沒那麼小。」白芷撇過頭去看窗外亭臺的夜景,撐著頭問:「說吧,帶我來這兒幹什麼?」
「嗯……昨天看見勇子結婚,感觸挺多的,就想著帶你來這兒。我當然沒有上林子虛的才華,也不希望哪一天落到寫長門白頭的慘象,但是,相如和文君兩位前輩的精神還是可以借鑑的。」
白芷看向她的目光微微垂著,調笑說:「你想帶我私奔?」
甘藍被激紅了臉,吞吐道:「奔就不用了,私還是可以的,私…私…」
「私定終身?」白芷似乎很喜歡逗弄甘藍,在她臉上揪了一把,勾唇笑道:
「你這個性子,真是磨死人了,你是聽我說舅舅這次要帶外公外婆一起走,所以怕了,就以為我會一起離開,然後把你扔在這裡哭誦《長門賦》麼?」
她在腦中描繪著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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