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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咖苔琳夫人及其千金小姐,曾以此事奉告,夫人等亦與不佞夫婦不所同感。多蒙夫人與愚見不謀而合,認為令媛此次失足,辱沒家聲,遂使後之攀親者望而卻步,殃及其姐氏終生幸福,堪慮堪慮。瓴念言及此,不禁憶及去年十一月間一事,則又深為慶幸,否則木已成舟,勢必自取其辱,受累不淺。敬祈先生善自寬慰,任其妄自菲薄,自食其果,不足憐惜也。(下略)
嘉丁納先生一直捱到接得弗斯脫上校的回信以後,才寫第二封信到浪搏恩來。信上並沒有報道一點喜訊。大家都不知道韋翰是否還有什麼親戚跟他來往,不過倒知道他確確實實已經沒有一個至親在世。他以前交遊頗廣,只是自從進了民兵團以後,看來跟他們都已疏遠,因此找不出一個人來可以報道一些有關他的訊息。他這次所以要保守秘密,據說是因為他臨走時拖欠了一大筆賭債,而他目前手頭又非常拮据,無法償還,再則是因為怕讓麗迪雅的親友發覺。弗斯脫上校認為,要清償他在白利屯的債務,需要有一千多英鎊才夠。他在本鎮固然欠債很多,但賭債則更可觀。嘉丁納先生並打算把這些事情瞞住浪搏恩這家人家。吉英聽得心驚肉跳,不禁叫道:“好一個賭棍!這真是完全出人意料;我想也不曾想到。”
嘉丁納先生的信上又說,她們的父親明天(星期六)就可以回家來了。原來他們兩人再三努力,毫無成績,情緒十分低落,因此班納特先生答應了他舅爺的要求,立刻回家,一切事情都留給嘉丁納相機而行。女兒們本以為母親既是那樣擔心父親會被人打死,聽到這個訊息,一定會非常得意,誰知並不盡然。
班納特太太嚷道:“什麼!他沒有找到可憐的麗迪雅,就這樣一個人回來嗎?他既然沒有找到他們倆,當然不應該離開倫敦。他一走,還有誰去跟韋翰決鬥,逼著他跟麗迪雅結婚?”
嘉丁納太太也開始想要回家了,決定在班納特先生動身回浪搏恩的那一天,她就帶著孩子們回倫敦去。動身的那天可以由這裡打發一部馬車把她送到第一站,然後趁便接主人回來。
嘉丁納太太走了以後,對伊麗莎白和德比郡她那位朋友的事,還是糊里糊塗,從當初在德比郡的時候起,就一直弄不明白。外甥女兒從來沒有主動在舅父母面前提起過他的名字。她本以為回來以後,那位先生就會有信來,可是結果並沒有。伊麗莎白一直沒收到過從彭伯裡寄來的信。
她看到外甥女兒情緒消沉;可是,家裡既然出了這種不幸的事情,自然難免如此,不必把這種現象牽扯到別的原因上面去。因此她還是摸不著一點邊際。只有伊麗莎白自己明白自己的心思,她想,要是不認識達西,那麼麗迪雅這件丟臉的事也許會叫她多少好受些,也許可以使她減少幾個失眠之夜。
班納特先生回到家裡,仍然是那一副樂天安命的樣子。他還是象平常一樣不多說話,根本不提起他這次外出是為了什麼事情,女兒們也過了好久才敢提起。
一直到下午,他跟她們一塊兒喝茶的時候,伊麗莎白才大膽地談到這件事。她先簡單地說到他這次一定吃了不少的苦,這使她很難過,他卻回答道:“別說這種話吧。除了我自己之外,還有誰該受罪呢?我自己做的事應該自己承擔。”
伊麗莎白勸慰他說:“你千萬不要過分埋怨自己。”
“你勸我也是白勸。人的本性就是會自怨自艾!不麗萃,我一輩子也不曾自怨自艾過,這次也讓我嚐嚐這種滋味吧。我不怕憂鬱成病。這種事一下子就會過去的。”
“你以為他們會在倫敦嗎?”
“是的,還有什麼別的地方能讓他們藏得這樣好呢?”
吉蒂又在一旁補說了一句:“而且麗迪雅老是想要到倫敦去。”
父親冷冷地說:“那麼,她可得意啦,她也許要在那兒住一陣子呢。”
沉默了片刻以後,他又接下去說:“麗萃,五月間你勸我的那些話的確沒有勸錯,我決不怪你,從目前這件事看來,你的確有見識。”
班納特小姐送茶進來給她母親,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班納特先生大聲叫道:“這真所謂享福,舒服極了;居然倒黴也不忘風雅!哪一天我也要來學你的樣子,坐在書房裡,頭戴睡帽,身穿寢衣,儘量找人麻煩;要不就等到吉蒂私奔了以後再說。”
吉蒂氣惱地說:“我不會私奔的,爸爸,要是我上白利屯去,我一定比麗迪雅規矩。”
“你上白利屯去!你即使要到東浪搏恩那麼近的地方去,叫我跟人家打五十鎊的賭,我也不敢!不吉蒂,我至少已經學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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