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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送餐了,經濟艙一般是四輛餐車,我負責右前側機艙區服務。在航班上,我們有詳細的分工,頭等艙、商務艙和經濟艙都有廚房管理員(一般比較資深)和機艙服務員,加上乘務長和經濟艙小乘務長(小頭)。廚房管理員主理餐車陪送和協助機艙服務員,機艙服務員負責機艙的一切服務,大頭負責頭等艙和商務艙以及整個航班的管理和協調,小頭負責經濟艙的管理和協調。
本次航班頭等艙沒有乘客,兩個頭等艙乘務員就來經濟艙幫忙。大概因為我是新來的,她們都不認識我,只見她們徑直向其他區負責人走去,幫別人去了。菲律賓小頭也在幫右後機艙區的菲律賓人。無所謂,我一個人也能做好。
我始終帶著微笑,為每一位乘客送餐,問他們要雞肉還是牛肉,要雞肉的,我就問要不要白葡萄酒,要牛肉的,我就問是否來杯紅葡萄酒。這時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用義大利轉折腔調的英文說:“為什麼你是一個人,他們怎麼不幫你?”我一聽,正中要害。可我不能告訴他,我也正對此事不滿。我應該維護公司形象,我灑脫地說:“不是他們不幫,是他們正在那邊忙啊,我一個人可以的。”他沒有說話,點點頭。
後面有幾個年輕的男乘客在偷笑著什麼,不時往我這邊看,然後一起低頭私語,接著鬨堂大笑。他們似乎在議論我。我推車到他們旁邊的時候,發現他們都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的胸牌,我不解,其中一個男人用半生的英文說:“你的名字是‘TRAINEE’?”其他人又都捂著嘴巴笑起來,我不知道他們笑什麼,就保持端莊而職業的笑容,邊給他們餐盤邊說:“TRAINEE不是我的名字,是我的職務。我叫蘭。”他們又笑起來,那個男人接著說:“哦,原來是這樣,TRAINEE這個詞在義大利語裡有‘妓女’的意思。”他用很怪異的眼神看著我說。我哭笑不得,佯裝生氣地說:“那麼,一會兒給你甜點是要收費的哦。”他們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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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遠遠看見阿斯馬從經濟艙後面朝這邊走來,他是來幫我的嗎?我心裡猜測著。就在阿斯馬離我的餐車只有1米的時候,耳畔一個聲音嘶吼起來:“為什麼你那麼慢!”我吃驚地看了一眼,是起飛前問我要東西給孩子吃的那個女人。我還沒緩過神來,她就喋喋不休地向阿斯馬抱怨起來:“我上飛機的時候就告訴她了,我的孩子餓了!她說給他拿吃的,到現在還沒送過來!”阿斯馬立刻劈頭蓋臉罵過來:“你怎麼回事?為什麼那麼慢!”我驚愕地說不出一句話。阿斯馬一邊向那個女人道歉,一邊給她餐盤,她終於閉嘴了。我強忍住滿腹的委屈與淚水,繼續微笑著問其他客人需要什麼。
阿斯馬也不說話,開始給人倒水。送餐結束,我和阿斯馬一起將餐車推回廚房,我正想解釋,阿斯馬先聲奪人:“你為什麼答應了她,又不及時做?為什麼反應那麼慢?”我睜大眼睛看著他,幾乎說不出話來,這是什麼態度,應該先問我事情經過,怎能只聽乘客一面之詞,就這樣罵我?我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哽咽著說:“我……”話還沒出口,他又凶神惡煞般大吼起來:“你哭什麼?沒有時間哭!快去幹活!”我終於憤怒了,抽了一張餐巾紙,迅速擦掉眼淚,也不管機關槍般的英文他是否聽得懂:“我已經給她的孩子拿過蛋糕了!我慢?我當然慢,所有人都是兩個人一輛餐車,就我是一個人!連乘客都說,怎麼沒有人幫你?”我擦乾斷線珠般的眼淚,走向一旁,等待廚房管理員準備茶水車。
這時,前排的白髮老人來到了廚房,大概聽見了爭吵,專門過來的。他跟阿斯馬說:“她是實習生,你應該安排人幫助她。”我並不以為我是實習生就需要別人幫助,卻還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阿斯馬立刻賠著笑臉跟他說:“謝謝,我知道了。”乘客走之後,阿斯馬仍然板著臉不搭理我。我不明白,他對乘客可以笑臉相迎,對同事為何如此兇惡?是,我是他的下屬,不,應該是下下屬,可我也是個人,還是個成|人,怎麼連起碼的尊重都沒有?我還以為他是新加坡人,會很親切呢。
從那一刻開始,我沒有一絲笑容,笑不起來了,最多在給乘客送餐時,恢復正常的臉,或者擠一下嘴角。送甜點的時候,我單獨先給那個可惡的女人和小孩送過去,優先“照顧”他們,然後再從前排開始。當我把甜點放到她面前,並且假裝誠懇地為剛才讓她不高興之事道歉的時候,她受寵若驚地笑了。
我僵硬地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