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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天齊琢磨著甘草方才詭異的身手,沈默了一時,心裡也有些猜忌,便沒有說話。
少年又向田天齊激言道,“父親,絕不可讓什麼人都混進來,我早說咱們盟主府授徒過於良莠不齊,父親您卻偏說要發揚武林正道便要不行偏頗。聽說朝廷想要插手武林門派,在名門正派中已安插有奸細……搞不好,這可疑妖女正是他們派來的奸細,不可不防!”
田天齊被“奸細”二字挑起了不快,面色不豫,皺了皺眉,語氣也嚴厲了三分,“你從哪裡聽來的這些捕風捉影的事,不要禍亂人心。”
少年一聽還待辯解,急道,“爹──”
田天齊似乎不予糾纏,擺擺手制止他話頭,道:“罷了,此事揭過不提,花飛飛雖然是下流之輩,卻也跟我們田家沒有衝撞,不至於做出什麼出人意料的事來,不足為懼。捕風捉影的事,終究不要冤枉了你師妹。”
他說完又伸手扶起甘草起身,已經掛上了和顏瑞色的表情:“甘草,這是你二師兄田單,以後你們練武多在一處,好好切磋,誰也不許暗藏私心。”
田盟主如此發話,田單縱心有不服,也不好再說什麼,橫了甘草一眼,行禮告退了。
甘草開始了她在田盟主家小心又小心的學徒生涯。她很開心能順利拜師,終於離她想要知道的真相又近了一步,也與報仇多了一分指望。
田天齊嫌棄甘草身體剛勁不足,又有些別的顧忌,有心放她一放,沒有教她很深刻的功夫,也沒有親自指導,只是早晚觀察她的進展,並讓兩位師兄先教導她一些外家拳腳功夫。
甘草每日兢兢業業的認真修習基本功,至於外家功夫,指望那位田師兄是不行的,甘草嘆了口氣,擦了額頭上香汗,看見對面走來的藍衣公子,笑著迎上前去:“袁師兄!──”
袁彤術相貌很平凡,眉眼均不突出,可是那長期苦練外家功夫練出的滿臉堅毅之色和寬闊的胸膛,結實的肌肉,高大的體格,都充滿十足的男人味。他看起來強健兇悍,其實人最是宅心仁厚。
好在他對甘草很是關照,甘草的習武之路才容易許多。
袁彤術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甘草,昨日教你的流星拳法還練得順利吧?有不會的可以問我。”他對這個勤奮的小師妹也很有好感,她看起來嬌滴滴的,卻骨子裡不輸給任何男子,充滿朝氣和韌勁。
甘草擺了幾處姿勢,“這幾處我還不是很明白!師兄你看對不對?”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明明準確完成的姿勢,卻達不到應有的威力。
袁彤術看她練得認真,也耐心一一給她扳正姿態,把她的手腳放對位置,他上山以來基本沒接觸過女人,又與此處愚笨,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不過擺來擺去,又覺得還是原來的妥,也不知她的問題出在哪裡。
而甘草跟他幾乎背部貼著胸膛,都能感受到他胸前散出的熱氣,他幾乎將她環在半個懷抱中,手把手的糾正她,因為體格魁梧,那懷抱竟然跟陳老大有幾分相似,甘草突然心跳的厲害,臉上一片緋紅,心神一恍惚,差點站不穩,忍不住看著他的胸膛呆住了,真的跟陳大哥好像……
袁彤術就著懷抱把她接住,扶正了身軀,就看到她臉兒緋紅,視線正痴痴落在他微微散發出熱汗的結實胸口,身子裡忍不住竄出一股熱流,隨著她的視線熱辣了起來,二十年來頭回有點開竅,鋼鐵般的心裡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悸動,一個身長八尺的漢子竟然侷促緊張的手足無措。
“師,師妹──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袁彤術一時不知該如何表達,臉也紅了起來,放開懷抱,他有些心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又不擅長應對這樣的情形,結結巴巴道,“師……師妹你……接著練……我……我去看看師父那裡有沒有需要幫忙的事務!”說完提著劍匆忙離開,慌亂中竟然是向著夥房的方向不見了蹤影。
甘草這才有些如夢初醒,只因陳老大身材高大魁梧與袁師兄一般無二,但是陳棟看著憨實,其實內裡深沈多心,而袁師兄卻簡單率真極了,剛要離去,卻聽見背後又傳來那尖刻的聲音:
“果真是花飛飛一路貨色!我就知道你是個不守清規婦道的妖女!才拜別了你的小情人,騙過了我父親,又來迷惑我大師兄!”
不枉他一直監視她,這狐狸尾巴便露出來了。
田單提著劍向甘草刺過來,譏諷道:“既然你如此好學,那麼二師兄我也指導你兩招!”
他說罷提劍左刺右刺,哪裡是切磋的架勢?他欺甘草根基尚淺,又運不起內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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