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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娘。”無論心裡怎麼想,見了人,該有的禮節總是該有的,周正走上前去,做了個揖。
“坐下吃些瓜子,都用龍眼水煮過,可香甜了。”李姑娘明眸一笑百媚生,素手輕搖,便招呼周正坐到她身旁的位子上:“中午時多有得罪,還望公子莫怪。”仍是那鳳凰鳴般的清脆嗓音,只是這回因是道歉,更多了幾分嬌柔和委屈。只要不是木人石心之輩,哪個能受得了這般“折磨”?周正也只能很沒出息地敗下陣來,連忙擺手道:“不敢不敢,也不是什麼大事,我也沒放在心上。”
“那便好,我就說周公子容貌非凡,定不似尋常愚夫、市井之徒那般小肚雞腸。”說著,李姑娘皺著眉頭捧著心,好似真的備受煎熬:“可週公子你真的就完全原諒小女子了麼,心中當真是一點芥蒂也沒有了麼,若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如意,那就是小女子的罪過啊!”說著說著,便有點點珠淚滴落,打在地上。
“……”周正愣了,如果李姑娘跳起來給他兩耳光,他都會覺得好受些,談不攏的話,大不了我走就是了。可這怎麼就哭上了?周正最受不了女孩子哭,見到有女孩子哭便邁不動道,一定要等雲開雨霽、破涕為笑了,他才能放下心來,做自己的事情去。眼下李姑娘正哭得梨花帶雨,周正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十二生肖屬備胎的人都是這樣的。
“你真的原諒我了麼?”李姑娘淚眼朦朧地望著周正,姿態柔美、神情哀婉,便是百鍊鋼也可化成繞指柔,何況周正,他見有機會搭上話,他連忙回答道:“我當然原諒你了,我怎麼可能記恨你呢?”就怕這會兒不回話,過會兒李姑娘又只顧著哭。
看情形,李姑娘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便稍稍收斂了些,問道:“那周公子我拜託你一件事可好?”
“好!”周正一口答應了下來,這一答應不要緊,可就算是落進圈套了。也就是周正這個沒談過戀愛的,才會這麼輕易就中了計。換那些個做了幾回備胎的傻子,也決計不能這麼輕易上當,這對話大家熟悉麼?
“你恨我麼?”綠茶婊如是說道。
“我不恨你。”備胎這麼回答,語氣平淡得像水,心冷得像灰。
“我知道你肯定是恨我的,我是個下賤的女人,我為了拿綠卡就出賣了我自己,我不配再呆在你身邊了!我再也配不上你了!”綠茶婊大哭,如喪考妣。
“你別哭啊,你不要……”備胎受到淚水攻擊,效果拔群,陷入瀕死狀態。
“你當初對我那麼好,你是天下對我最好的男人,可我再也不配擁有了,親我一下好麼,讓我能夠記住你的吻,我以後要離開你,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就最後一個吻,justokiss!”綠茶婊忽然停止了哭泣,臉上帶著淚痕,嘴角帶著慘笑,眼中滿是濃情蜜意,深情凝望著備胎。
會心一擊,備胎心跳停止、瞳孔放大,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徵,就此宣告搶救無效:“算了,回來就好。”八個月後,孩子出生了,是個黑人。
言歸正傳,如果周正當初不是一條工科狗中的純情狗,那他或許能夠在今時今日逃脫一劫,很可惜,一切都沒有如果。
“我先說清楚,違法亂紀、作奸犯科的事我可不做。”還好周正還是有底線的,雖然因為心軟而中了圈套,總不至於色令智昏。
李姑娘聞言,知道計劃已完成了大半,嘴角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笑意,她柔聲道:“怎麼可能?我要你做的事,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我要你幫我像韓娘子要一件東西,一件她欠我許久的東西。”
“是什麼東西?”
“女孩子家的東西,不能說與你們這種臭男人聽。我會給你一封信,你帶去給韓娘子看了,她自然會知曉。”
“你手下的人不少,為什麼要我去?”
“你可見得我手下有男子?”
周正聞言,想了一想,從進了李府,他一路上所見,似乎都是女子。李姑娘見他露出思索的神色,便接著說道:“我手下的都是些身世可憐的女子,有的是不堪家暴,逃來我處,有的是患了疾病便被夫家拋棄,還有些乾脆就是瓦肆勾欄裡的可憐女子,年長色衰了便被掃地出門。韓家那麼大的家業,手下僕從都是虎狼之輩,我若派個女子去,免不得吃了虧。她們本就那麼可憐,公子你就忍心麼?”說得情真意切,幾乎令聞者落淚。
“那為什麼一定要我去,你與範老闆那麼熟,怎的不叫範老闆幫你跑一趟?”周正總感覺李姑娘的話裡有問題,漏洞幾乎滿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