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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覺怒不可遏。
“秦老伯,叨擾了,我去也。”想清楚了脈絡,周正便朝著秦門房一拱手,略作道別,便往韓府外走去。
秦門房目送著周正的背影遠去,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一個痴勝一個,還不知是怎一番糾纏!”接著,又提了提他那掉到肚臍眼處的褲腰帶。
金水鎮再怎麼富庶,終究只是一個鎮子,一個鎮子能有多大?像韓家李家這樣的富戶又都住在鎮上最繁華之處,相隔自然不遠,便是步行,也不過半個小時的功夫。出了韓府,周正便氣沖沖地朝李府去了。
周正攜怒而走,不知不覺之間雙肋生風,步行竟快若奔馬,半盞茶的功夫便到了李府門口,而他自己甚至都沒發現這一點。
“哐”、“哐”、“哐”,周正打了三掌,敲打在李府的大門上,發出瞭如同被車撞了一般的巨大聲響。
“可是周公子?”一個聲音從門內傳來。
“是我,快開門,我要見李鳳凰!”周正喊道。
“吱嘎”一聲,大門從中開啟,一個健婦站了出來,她對著周正行了個萬福,說道:“姑娘早等著周公子了,請跟我走吧。”
周正雖然憤怒,卻也不至於失了理智,他並不會把怒氣撒到旁人身上。他安安靜靜地跟在健婦身後,朝著李府內走去。
依舊是會客廳,周正到時,李鳳凰已經等在了裡面。
“你們都退下吧,我有些事要和周公子談談。”李鳳凰看著滿臉怒容的周正,卻顯得頗為雲淡風輕,被範老闆稱讚“才智更勝男子”的李姑娘,對於自己做了什麼,周正會有什麼反應,自然早就瞭然於胸,否則怎麼當得上“更勝男子”四個字。
待到健婦退了出去,周正一直被壓抑著的怒火才釋放了出來,他對著李鳳凰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廢話,我自己做的事,我當然知道。”李鳳凰指著周正的脖子,巧笑倩兮:“看這樣子,你該是快活過了,怎的不謝謝我這大媒,反而要惱我?”
“恩?”周正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沒有感受到異樣,以為李鳳凰又在誆他,怒氣更盛了:“你胡說什麼,我哪裡快活過,你不要汙人清白!”
“在我這裡就不必裝腔作勢了,我既然選了你,自然是早有打算。你是個外鄉人,在鎮上也沒什麼牽掛,我給你備了紋銀百兩,你快拿了跑路吧。韓少清脾氣好,放了你一馬,她大哥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你在說什麼東西?”
李鳳凰不屑地搖了搖頭:“男人最擅長的就是信口雌黃,貓兒吃腥本是常事,吃了便吃了,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周正行得直坐得正,仰不愧天,俯不怍人!”周正最受不了別人誣陷他,此刻盛怒之下,就差點要賭咒發誓了。
沒料到李鳳凰卻只是冷笑了兩聲,譏諷道:“好一個仰不愧天,俯不怍人。”說完便往會客廳外走去。
“不許跑,你還沒跟我把話說清楚呢!”周正喝道。
“這是我家,我跑什麼?我是去拿你的罪證,揭穿你這隻假惺惺的偽君子、偷腥貓!”
不多時,李鳳凰回到會客廳,把手中的物事往桌上一甩,笑道:“你且自己拿去看。”
周正不疑有他,將那物事拿起,才發現這原來是一面小銅鏡,再對著銅鏡一照,“嗬”!難怪無論是李護院、蕊兒,還是秦門房,看他的表情都不對,而李鳳凰也一口咬定他和韓娘子已經歡好過了。只見周正脖子上、肩膀上,不知有多少處吻痕,間或還有幾個牙印,換作任何一個人來看,都覺得,唉喲,小夥子是個會玩的,戰況很激烈嘛,哪會相信周正什麼也沒做?
“這……”周正一時沒了言語,他當時是面對面地抱著韓娘子,韓娘子的手確實是動不了了,可她的腦袋正好湊在他的脖子那一塊,想必這些痕跡就是這麼留下的。那時候周正正忙於對抗自己體內的雜念,倒真是沒注意到韓娘子做了什麼。這一下是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跳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時,周正不知怎的,腦海裡忽然靈光一閃,將裝在袖筒內的雪狐披風拿了出來,披在身上,再去照那鏡子。
“唉喲!”原來韓娘子送他披風並不僅僅是謝他坐懷不亂,更有這麼一重意思——這披風披在身上,高高的領子正好可以遮住那滿是吻痕的脖子!只是韓娘子算錯了一著,周正穿越過後體質便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雖是三九寒冬,他也並不覺得冷,所以他拿了披風卻沒有披上!
沒料想李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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