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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換上了嚴肅面孔的苗阜,全然沒有尊敬兄長的意思,用教訓後輩的語氣說道:“沒錯,姨夫把修習內門心法的名額給了我,你有什麼意見嗎?”苗府尊是陰陽家的人,現在坐到了府尊的位置,按照陰陽家的規定,他可以選一個後輩去總壇接受洗筋伐髓,修習內門心法。
“怎麼可以這樣!”一向沒個正行的苗阜,面對這樣的結果,頭一次流露出了悲憤的神情:“我是他的兒子,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說,你用什麼手段騙了我爹,讓他把本屬於我的名額分配給了你!”說著,他衝上前去就要揪王聲的領子。可王聲怎麼會遂他的願呢?只聽得又是“嘭”的一聲,苗阜便又摔了個狗啃泥。
“好小子,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居然還敢打我?我要去告訴我爹!”苗阜這人賴皮,第二次被摔倒,他乾脆就不起來了,躺在地上大放厥詞。
王聲乜斜著眼睛,臉上寫的字字句句,都是恨鐵不成鋼:“要是你能多用幾分心思在正道上,姨夫姨母不知該有多高興。你把自己的大好時光都荒廢了,現在卻問我怎麼奪了你的待遇,你簡直不可理喻!”
“這我可管不著,反正修習內門心法的人本該是我,可現在這個機會卻被你搶走了,你就說怎麼辦吧?”苗阜還在那兒躺著,不懷好意地盯著他的大表弟。
王聲忍住了再揍苗阜一頓的衝動,揮了揮手,讓左右的人都退了下去。等到只剩下了他們表兄弟二人,他走上前去,伸出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別躺著了,起來說。”
王聲的父母早夭,他自小便跟著姨媽在苗家生活。王聲的到來,對苗家誰的影響最大?自然是苗阜。本來苗阜是家裡毋庸置疑的核心人物,可是在王聲來了以後,他的日子就不好過了。王聲天資聰穎,是萬中無一的俊傑,自小背書學文,哪一樣都壓著苗阜。而人與人之間,最怕的就是比較,所謂人比人,氣死人,王聲的優秀襯托出了苗阜的平庸。
舉個例子來說,原本苗阜想吃糖吃糖,想吃蜜棗就吃蜜棗,可王聲來了就不行了。“你們倆誰背書背得好,就給誰吃糖”,從此以後苗阜基本就再沒分到過糖。但故事當然不會就這麼結束,王聲雖小,卻因為天資聰慧的緣故,早早地懂了人情世故,知道苗阜過得這麼慘都是因為他來了的緣故。因此他每每擊敗苗阜得到了獎勵後,便會偷偷分一份獎品給苗阜。這種習慣一直延續到了十幾年後的今天,王聲一看苗阜那副無賴樣子,就知道苗阜打的是什麼主意。
苗阜見王聲伸出手來,是眉開眼笑,一把握住那手,借了個力道站了起來,嬉皮笑臉道:“我就知道表弟還是仗義的,不忍心見哥哥我過得這麼窩囊。”
“別別別,你先別跟我套近乎,把你想幹的事情說出來,我聽聽,過分的事我可不做。你上次讓我去把韓少清給你綁來,這算是人話嗎?”王聲見到苗阜嘻嘻哈哈的樣子,心裡就不舒服,忍不住數落起他來。但苗阜仍是嘻嘻哈哈的,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兄弟倆在一起混了十幾年了,互相是個什麼脾氣,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是早就習慣了的。
左右瞟了瞟,苗阜確定周圍沒人了,便向前走了兩步,湊到王聲耳邊說道:“我想過了,讓你去欺負一個女人,這個不符合你的道德觀念,你不願意幹也是正常的。但這回不一樣了,我要對付的是個男人。”
苗阜的話剛傳入耳朵,王聲便覺得身上一陣惡寒,俊俏的臉龐都有些扭曲了,他往後退了三大步方才站定,驚呼道:“你換口味了?這可不行,你是三代單傳,可不能換口味!”
“什麼換口味了,亂七八糟的。”苗阜翻了個白眼,大搖其頭,無奈地說道:“我是說,我想請你幫忙,整個人!”
“違法的事不可,背德的事不可,好了,你說吧,你要整誰?”換了旁人提這種要求,王聲早就讓左右侍從把他丟出叉出去了,但沒辦法,苗阜不是旁人。而且苗阜心裡有了壞念頭,跟他一起謀劃,也好過與別人一起謀劃。若是真的茲事體大,王聲還可使些絆子,叫苗阜的詭計落空,省得他行差踏錯,難以回頭。因此無奈歸無奈,王聲也只得應了下來。
苗阜本來嘿嘿嘿地笑著,但他想整的這人的名字到了嘴邊,還沒說出口呢,就讓他覺得敗興,等說出口時,就更是喪氣:“這人你認識的,姓周名正,是個流浪人,這幾天在金水鎮。”
“胡鬧!”
“怎麼就胡鬧了,我又不要你殺他打他。他是個流浪人口,連個戶籍都沒有,我也不要別的,你隨便編個失蹤案,把他給我編排進去,有多遠扔多遠,最好扔到大西北去,這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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