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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吞吞吐吐。他本沒有惡意,但他的行為,在這種場景下,卻讓李鳳凰感到了明顯的疏離感,讓她感到難堪。
“為了韓少清,你便可以不顧生死,不顧周圍人的眼光,你可以什麼都不顧,就因為別人說了她一句,你便拼得口吐鮮血。我為你端湯送藥,一宿未眠,卻連句謝謝也聽不到……也罷……也罷,李鳳凰,這都是你自己痴心妄想,半夜三更與男子同處一室,說來還不是你自己犯賤。這周正說得好聽,什麼男女平等,什麼節烈是對女子的迫害,他喜歡的卻還是三貞九烈的韓少清。”人活著,最不能做的事就是比來比去。若沒有周正捨命維護韓少清名譽這一節,那周正雖然表現得蠢了些,李鳳凰也不會多想。可就是這麼一比,把李鳳凰比得是一陣心酸,這幾年來頭一次為一個男子動心,照顧了他一宿,卻只換來了吞吞吐吐的幾句見外話。這讓她心碎,可她心高氣傲,痛得越是銘心刻骨,裝得便越是堅強冷酷,此刻她不作說明,轉了身就往外頭走,招呼了府中的女子,說道:“替我照料一下這周公子,若他感覺無礙,便清了客房,讓他出府去,省得他一個男子在我府裡,有這許多不便。”
周正見李鳳凰就這麼走了,心裡總覺得有什麼不對,但當時他是重傷昏迷,現在剛剛醒來,根本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只得徒勞地朝著李鳳凰的背影喊了幾聲“誒”、“到底怎麼了”。然而這毫無作用,李鳳凰連頭也沒回。
被李鳳凰喚來的僕婦本就是“周黑”,發自內心地討厭周正這種美男子,她本還擔心著自家小姐對周正情根深種,到時候要吃周正的虧。現下倒好,看著剛才小姐走時的表情,這兩人間貌似生了嫌隙?那還等什麼呀?這可不是趕人的大好時間嘛!
“你咳嗽嗎?”僕婦進了客房,向周正問道。
“不咳嗽。”周正如實回答道。
“你頭疼嗎?”僕婦又問。
“不疼。”周正又答:“就是有點餓。”
“哦,你餓啊。”僕婦的臉上笑開了花,陰沉沉地說道:“那就請周少爺出去吃吧。”說完就抓著周正的手,直直地把他往外拽。
周正經歷了一夜昏睡,如今醒來,身上的力道倒是比從前強了不少,但他向來不和女人動手。如今被李府的僕婦拽著,他也沒還手,就這麼活生生被拖到了門外,之後又被僕婦劈頭蓋臉地訓了一頓。
“你們這些臭男人,最是薄情寡幸,吃女人不吐骨頭。我家小姐對你哪裡不好,你為了韓家女與淨街苗鬥了個半死,一條命都要沒了,是誰給你請的大夫?是我家小姐!請的平江府第一神醫,出診費便花了五十兩紋銀,總共沒開得幾味藥,診金又是一百兩紋銀。那可是一百五十兩紋銀,一個縣官老爺一年攏共才得個五十兩銀子,你這喪良心的看個病便花了一百五十兩。”僕婦噴了周正一臉口水,語速如同連珠箭,根本沒給周正一點還口的機會,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又道:“大夫說你夜裡若是發燒,便是一條命去了九成半。必須得有人在旁時時服侍,用溫水替你把身子擦得乾乾爽爽的,不能有半點汗珠,否則不死也是個殘廢。我家小姐何等樣的人物,何時幹過這等粗賤活,何時照顧過旁的人,就為了你這銀樣的鑞槍頭、沒良心的小白臉,小姐一宿沒睡,還累了我們。小姐怕準備好的熱水不夠熱,總要我們重新燒過,光熱水便為你燒了多少壺?那差點要了你命的韓家女呢,你為了她差點命都沒了,怎麼不見她來慰問慰問你?你可有半點感恩之心,居然還敢惹我家小姐生氣?”
“原來如此。”周正被僕婦這麼訓了一頓,總算想起了前因後果:“我當時跟淨街苗的人打了一架,最後好像就昏過去了,原來都是李姑娘在照顧我。她照顧了我一宿,卻被我推下了床,也難怪要生氣了。”很可惜,他實在是不懂女人。
自以為明白了其中關鍵的周正說道:“我之前昏迷,所以沒弄明白情況,現在姐姐你能不能讓我進去,向你家小姐道謝。”
“呵呵,現在想明白誰是你的好靠山了?晚啦!還不給我快走,否則小心我叫齊了姐妹們打你!”僕婦要的就是讓周正快點滾,現在又怎麼會給周正機會去見李鳳凰?她又把周正往外一推,便招呼了左右,乾脆把門給栓上了。
被關在門外的周正,憑藉著自己超人的聽力,清楚地聽到李府內的僕婦們,聚在一起,說著什麼“白眼狼”、“小白臉”之類的話。他知道那是在說他,甚至可能就連李鳳凰也是這麼想他的。想到此節,他便無法沉默。
沒辦法的周正,只能像兩天前的他一樣,站在李府的門口大喊,只是兩天前,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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