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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少清主動送上汗巾,哪裡敢耽擱,趕忙伸了雙手小心接過。韓少清見他發窘時的樣子分外憨傻,不禁笑了:“下午的時光還長,再為我講講《天龍八部》可好?我或許有些喜歡上那個段公子了。”
“好。”周正抬起頭來,正對上韓少清帶笑的臉。
韓府的下午,便在《天龍八部》中度了過去。其中自然少不了韓二的咆哮,少不了韓少清的點評,少不了歡聲笑語。
“大爺二爺,宴席已經備好,可以用餐了。”到了黃昏時分,蕊兒輕移蓮步,在會客廳外輕輕喚到。韓府中的熱鬧與歡樂,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而在另一邊,同樣是朱門琉璃瓦的大戶院落,有人卻正豎著柳眉、睜了鳳目,生著悶氣:“我讓你去請周正來,他人呢?”
“悅客來的夥計說了,他回到店裡不久,就讓韓家的人給接走了。”陳婭依舊騎著她的青驄馬,只是這回卻沒能把客人帶來。
“算了,明日早些去。”
“是。”
再說回韓府,韓府裡一片歡騰氣象。諸人進了宴會廳,裡頭的紅木大圓桌上已擺滿了山珍海味,一律都按著平江府風格,用細緻的小瓷盤裝著,繁複而有序的列在桌上。
按照平江府的餐桌禮儀,主人肯定是坐主位的,在圓桌上,便是朝向大門的那個位置。而之後的座位,必是左手邊二四六向下,右手邊則是三五七向下,一直到整個桌子坐滿為止。
韓大是家主,不用別人多說,朝著大門,先上首坐了。然後他便招呼著周正坐他左手邊,那是整張桌子第二尊隆的位置,接著又讓韓二在自己右手邊的三號位坐了。排完了這二人的位置,韓大呵呵地笑了一聲,便要招呼韓少清也往他左手邊坐過去。
這很合理,畢竟韓少清雖然是女子,但到底是韓家的骨血,身份比秦門房這個外姓要高。她排在兩位兄長和客人周正之後,坐個四號位很是恰當——至少比讓秦門房坐四號位要恰當。
可這情景落在韓二眼裡,讓他吃了一驚。他心想韓大今日怎麼失了計較,竟讓自家妹子坐在外姓男子身旁,暗道一聲不好:“妹子是必然不會答應的,難免要惹得大家臉上不好看。”韓二這麼想著,便開口招呼道:“少清,坐二哥這邊來,二哥有話與你說。”
“二當家,我也有話與你說。”秦門房早看著時機,笑嘻嘻地把韓二下首的位置坐了,如魚刺般,哽得韓二直翻白眼。
這一下便沒法子了,總共五人上桌,按照規矩,自然是要在主位兩邊各坐兩人。現在秦門房把右邊的位置坐了,韓二便不好開口讓韓少清也往右邊坐。
韓二正苦惱著,心想這下妹子該不開心了。他抬眼看去,卻沒想到,韓少清挺自在地往周正身邊一坐。一落座,便又纏著周正說起了《天龍八部》的故事。
“這故事真這麼好聽?”韓二完全不清楚情況,只道自己的妹子真是為了故事才往周正身邊坐的。
韓大跟秦門房雖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既然火車跑在正確的軌道上,你就沒必要擔心它燒得是哪種煤,對不對?倆人對了一眼,各自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笑意。
“周公子,你說木姑娘一直受她師父的教誨,相信世間的男子沒一個好人。她又總蒙著面,初見段譽時,想罵便罵,想打便打,還嫌棄他傻。可是為什麼最後木姑娘的心思卻綁在段譽身上脫不開了呢?”韓少清將凳子挪了挪,往周正身邊靠近了些,問道。
周正想了想,回答道:“我想表面原因是……段譽是第一個見過她面紗下真容的男子。木姑娘立過誓言,若是有男人看過她面紗下的容顏,那要麼殺了他,要麼嫁給他。段譽揭了她的面紗,她又不願殺段譽,雖說這也是事從權急,純粹是因為南海鱷神逼得太緊。但是誓言就是誓言,一旦變成了既成事實,就沒什麼好說了。”
韓娘子捉了其中幾個詞,拿出來自個兒唸了一遍:“雖說是事從權急……既成事實,就沒什麼好說了。”也不知她念這句話時,心裡在想些什麼,沉思了許久後她才又問道:“既然這是表面原因,那必然還有個內在的原因,是也不是?”
韓二本想插嘴說上兩句的,卻被在一旁“監工”的韓大給攔了下來。兩兄弟對望了一樣,韓大朝著韓二使了個眼色,讓他看自家妹子的神態。
韓二順著韓大的暗示看去,這一看,發現自家妹子今日似乎難得的高興。韓二眼珠子轉了轉,又看了看自家大哥和老家人秦門房,見兩人都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淡定腔調。他乾脆也低下了頭,裝起了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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